老兵们在慕容修的引领下来到烈士陵园内临时搭建的移动板房里稍作休息。
典礼仪式于当日十时正式举行,无数本地的政务要员们以及各军区代表等尽数到场,场面十分隆重且宏大。
一众仪仗队军人步伐整齐而平稳地抬着一个个烈士棺椁沿着通向陵园深处的红毯缓步行进至用以暂时安放烈士棺椁的平台前,随着军队长官的一声令下,烈士们时隔近六十多年后终于顺利地回到了这片他们曾誓死保卫着的土地上。
“奏国歌!”
伴随着军队长官的一声令下,场上瞬间奏响了那曲高亢又激昂的华夏国歌。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在场的所有人整齐划一地唱起这首曾激励过无数先烈的民族之歌,声声震撼人心的曲调让每个人的内心都产生共鸣,句句铿锵而有力的歌词诉说着那段混杂着无数英雄儿女血与泪的历史篇章。
“全体成员向烈士鞠躬!”
伴随着军官的号令,全场猛然爆发出一阵整齐划一又铿锵有力地踏步声。
“一鞠躬!”
这一躬,是在场众人替全体国民感谢他们无惧生死,为国捐躯的英勇与无畏。
“二鞠躬!”
这一躬,是为了致敬他们曾在寒冷的鸭绿江畔与敌人流血厮杀时奋不顾身的忠肝义胆,致敬他们舍家为国风雪无碍的大义凛然,致敬他们勇于攀登敢登先,悍不畏死赴前线的英雄气概。
“三鞠躬!”
这一躬,是为千千万万为国奉献的先辈与烈士们而感到骄傲自豪,是他们挺起了华夏儿女的脊梁,是他们用血肉之躯铸成一道又一道坚不可摧的长城,他们保卫着祖国的河山,推举起数以万计的人民子弟,正因为有了无数前辈们的前赴后继,才成就了如今这片欣欣向荣的华夏盛世。
典礼仪式上,负责主持仪式的那名军官陈祥瑞提起了另一位并非来自抗美援朝战场上的烈士——曾怀硕。
“这位烈士是我手下的一名新兵,年仅十九岁,他牺牲于三个月前的那场华印冲突。如今他虽身死,但我想他效仿先烈们扞卫祖国的精神意志会永远留存!他代表着我们新一代华夏子弟兵的信念与决心!我们没有任何一代人是像西方媒体口中所说的那样垮掉的一代,我们生在这片英魂守护着的土地上,我们每个人的体内都流着那些英烈们的血!我们就都是他们精神火种的延续!我想在这里告诉那些凶恶的敌人,华夏这片土地上没有任何一个孬种!我们活着,就是要替千千万万个再也回不来的人继续守护着这片从不缺少英雄的万里山河!”
站在人群中的曾怀硕父母已经几乎要哭到晕厥,场上的一众老兵们似乎是想起了曾经他们经历过的那些峥嵘岁月,每个人都掩着脸默默擦去自己眼角的泪水。
烈士地棺椁被仪仗兵埋进烈士陵园的墓碑下,众人手握鲜花为烈士们鞠躬默哀。
天空骤然变得晴朗,一缕明媚的阳光照射在广场中央那块汉白玉雕刻成的烈士纪念碑上,反射出的光耀照射在每个人的身上,温暖的触感仿佛烈士们在他们的脸庞上轻轻地抚摸。
仪式结束后,军队和要员们都离开了,偌大地烈士陵园又一次变得沉寂无声。
慕容修站在烈士陵园的大门口注视着面前漫山遍野的墓碑,眉头紧锁。
就在这时,慕容修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什么?白金这群人疯了吗?袭击政府要员?”
慕容修挂掉电话后急忙带着一众警察赶赴事发现场。
望玔市中心广场,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将数名手持兵刃的暴力分子围困在人群中间,不停地呵斥着他们放下手里的武器。
此时的广场上围满了看热闹的群众,在那些暴力分子的脚下,有几位中弹倒地的暴力分子正在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他们有人的双目和皮肤都是赤红色,有的却都呈现诡异的白色,这些人模样看起来疯疯癫癫的,攻击欲望极为强烈。
砰砰!
又是两枪响起,两位持刀靠近过来的暴力分子被士兵爆头射杀,他们倒地后身体不停地抽搐着却还在拼命地挥舞着手里的刀。
“愣着干什么呀!先疏散人群!”
慕容修厉声吩咐身边已经看呆了的队员们去疏散人群,他自己则快步跑到那名被袭击的政府要员身边查看起他的情况。
这名要员此刻已经昏迷,他的肚子被近身的暴力分子用刀具划出来一个巨大的豁口,透过豁口慕容修甚至能看到一节裸露在外的肠子。
虽然他的伤口已经经过紧急处理,但看着遍地的鲜血,慕容修觉得这名官员应该是凶多吉少。
但毕竟这名官员还吊着一口气,慕容修决定死马当活马医,他拿出一颗丹药塞进官员的嘴里,并叮嘱负责看管官员的士兵一定不要让他将那枚药丸吐出来。
“白金人呢?”
慕容修找到了先前给他打电话的那名协警。
“他……他跑了。”
看着眼前已经吓破胆的协警,慕容修也给他的嘴里喂了一颗稳魂丹。
“我还不知道他跑了?我意思是他往那个方向跑了。”
吃过丹药后那名协警立刻精神了起来,他指着会务中心的方向告诉慕容修同白金一起逃跑的还有一高一矮两个背着刀的黑衣人。
慕容修不用想就知道那两人一定是沈厉和沈晓雯。
“他x的!他x的疯了!都他x的疯了!”
慕容修用力咬了咬牙,猛猛地跺着脚,他感觉自己的精神快要崩溃了。
慕容修内心很清楚,倘若这个要员真的死了,那出事的绝对不可能只有白金,接下来望玔本地的所有官员包括他自己在内都要玩完,以前的小打小闹他慕容修都可以轻易的摆平,但现在这个事被白金这个王八蛋闹得有些太大了,如果他谋害政务要员的罪名成立,那望玔市即将迎来的便是官方对此地极为严苛的反恐封锁,到时候所有人都要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烈士陵园内,林皓和苏忱忱百无聊赖地坐在铁皮房里看着满园的烈士墓碑发呆,他们两人奉慕容修的命令在此为曾怀硕守墓,两人虽然对慕容修的这个命令有所疑惑,但都不敢有所怨言。
“你说白金他到底干什么了,居然能让慕容修这么气愤。”
林皓看向一旁正拄着脸打瞌睡的苏忱忱问道。
“啊……我哪知道,咱们俩就是他手里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管那么多干嘛。”
苏忱忱打了个哈欠换一边准备继续睡。
“你说咱俩为什么要听他的话在这里守墓呢?他是以什么身份命令咱们呢?”
苏忱忱听后猛地从桌上坐了起来。
“对,有道理啊,咱们凭什么听他的呀。”
苏忱忱挑了挑眉似乎是在想事。
“别了别了,咱们直接走也不太好啊……嘶,要不让晴圆姐他们找人来给咱们替班?”
两人话音未落,顾晴圆和陈言就推门而进。
“说曹操曹操到。”
苏忱忱慵懒地看着两人说道。
“你们怎么在这啊?城里都乱成那样了,我还以为你们在城里呢。”
顾晴圆拉过一把椅子反坐在上面,她把手搭在椅背上看着两人问道。
“慕容修领导让我们在这给曾怀硕烈士守墓,但是具体为了什么他没说。”
林皓两人如实将此事告知给两人,陈言和顾晴圆也是一头雾水,因为他们两个也是被慕容修叫过来为曾怀硕守墓的。
就在四人你一句我一句聊的正兴起时,板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声。
“有人来了。”
四人纷纷扭头看向门口,但过了许久却都不见有人进来。
“谁啊?进来呀!”
顾晴圆冲着门口喊了一句,不过并没有人回应。
“嘿,恶作剧是吧,你真当我没发现你吗……”
顾晴圆走到门边刚拉开门,她的话才只说了一半,突然一枚金丝飞镖向着顾晴圆的面门急切而来,飞镖速度很快顾晴圆根本来不及躲闪,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言突然挡在了顾晴圆的身前,飞镖从他的胸部穿透而过,镖尖恰巧从顾晴圆的额头上擦了过去。
“是武侯慕容风!”
“师兄!师兄你没事吧师兄!”
林皓看着站在板房外身着唐装的侯爷冲几人说道。
与此同时,顾晴圆焦急地抱着已经失去意识的陈言不停地呼唤着,陈言想回应顾晴圆的话,但他的嘴里只能不停地向外喷出血沫。
“你居然能知道我的身份?看来你和慕容修的关系很近啊,那侯爷我就最后一个杀你吧。”
说着,慕容风用手帕擦了擦手中沾了血的飞镖,他又一次轻抖手腕,飞镖如同脱弦利箭般向着顾晴圆的脑袋射去。
就在飞镖即将靠近时,苏忱忱闪身挡到了顾晴圆身前,她飞起一脚踢在飞镖之上,飞镖拐了个弯扎入了板房的墙壁。
“老东西!我要你……死!”
顾晴圆红着眼厉呵一声,她手中紧握傀儡,嘴中念动法诀,下一秒,浑身散发着金光的覆海仙王便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