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里没人敢接这个茬。
这可是违背祖宗违背道德的不好风向。
虽然大家确实觉得明黛不错,但并没贺星叶大胆。
贺星简作为群主也看到了消息。
这会儿少爷小姐们基本都已经下班了,群里有什么消息自然第一时间查看。
要说贺家这个群,一天到晚简直比过年还要热闹,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话可说,反正每个人都很活跃。
贺星简为了不让贺尧年把贺星叶打发到国外挖煤,当即痛斥贺星叶。
“明黛现在还和莫庭川没有离婚呢,这种话怎么能说呢!三叔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
一下上升了价值。
贺星叶不过一句玩笑话,是真觉得明黛很好看嘛。
她默默撤回了发言,自后视镜里偷偷打量后面的明黛。
有人给明黛打电话,她嘴角噙笑,眉眼间温柔舒展,好像历经千帆洗尽铅华,纵使泰山崩于眼前,也能安然处之。
贺星叶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确实不该拿明黛开玩笑。
明黛这样好的一个人,一头栽进莫庭川那个垃圾设下的陷阱里,如今还未彻底脱离苦难,她又怎么能再给她添乱呢。
万一刚刚的发言流出去,那对明黛来说,将会是怎样的狂风暴雨。
路姐打电话说儿子想明黛了,明黛和祥祥聊了几句,答应过两天去看他。
挂了电话后发现贺星叶的车还没有启动,贺星叶鼓捣着手机好像在忙。
明黛没催,又不着急。
贺星叶撤回发言后,又连发好几个认错表情包,这才收起手机对后面的明黛笑说:“回家啦。”
明黛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她揉着太阳穴,烈酒后遗症缓缓上头,脑袋微微有些晕。
怕贺星叶无聊,还找着话题。
以明黛的社交能力,倘若想哄一个人怎么对她有好感,不说十拿九稳,几个回合下来,至少多半愿意和她做朋友。
贺星叶又爽朗直率,和贺星琼性子差不多。
明黛刚问她是不是也在贺氏总公司上班。
“没有,我和星烈负责一个公司,马上要做季度汇报了,三叔又要批评我们俩了。”
贺星叶愤慨,“明明是星烈拖我后腿。”
明黛后脑勺抵在椅背上,她看得出来,贺家这些少爷小姐彼此间没有任何仇视敌对,感情都非常好,嘴上再嫌弃,实际上根本不当一回事。
有个问题明黛很好奇。
“你们兄弟姐妹少说十多个吧,大伯又没有孩子,三叔也没有结婚,难不成你们都是二叔的孩子?”
那位神秘的二叔,真能生这么多吗?
贺星叶被明黛惊讶的语气给逗笑了。
“我们家有三胞胎基因,我大哥星简,姐姐星琼,姐姐星悦是一胎,我和星烈还有弟弟是一胎,我之后还有两胎。”
明黛:“!!!”
还真能生这么多。
贺星叶又说:“其他的弟弟妹妹都是收养的,我可要说清楚,我爸妈感情非常好,绝对没有私生子。”
感情不好也生不了这么多。
真是辛苦二叔二婶了,为贺家的子孙繁衍做出了重大贡献。
“其他弟弟妹妹也是收养在你爸妈名下吗?”
要是收养到贺尧远名下的话,就这三五不时的交锋,肯定有人站出来要护在贺尧远面前的。
“大伯当初把大伯母气流产后,爷爷一度想把大伯逐出家门,是大伯母心善求了爷爷才保住了大伯,可大伯并不感激大伯母,还气大伯母流产伤身不能再生。”
贺尧远在贺家人的心目中已是面目全非,贺星叶自然也不会给他什么面子。
“后来爷爷想做主给大伯收养几个孩子,大伯母都松口了,可大伯死活不同意,当时没人知道大伯外面还有私生子,他藏得深,莫玉梅也怕被牵连,转头嫁了个挂名老公,算是把大家都糊弄过去了。”
“什么?莫玉梅还嫁过别人?”
明黛对这事一无所知,圈子里也没人说起过。
“就嫁了半年,比较低调,也就爷爷他们知道。”
贺星叶唏嘘,“可惜了大伯母,她是被生生气死的,反正她自打知道莫庭川兄妹俩存在之后就郁郁寡欢,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要不然贺家的少爷小姐们怎么会义无反顾替明黛出头呢。
莫庭川和贺尧远一样,都不是好东西。
听了一路故事,明黛内心里凄楚悲凉。
贺尧远肯定是各种向大伯母保证,发誓以后绝不再犯。
大伯母也是各种考量后选择了原谅。
可结果呢?
明黛当晚睡得很不安稳,梦里反复回放莫庭川当初跟她撕破脸的情景。
天快亮的时候,明黛又诡异的陷入意乱情迷的梦魇。
她能切身体会到那个男人是如何将她牢牢禁锢,压住她手脚,他那样凶悍强势的彻底将她占有,让她哭让她求饶。
她在欲望之巅大叫着睁开了眼,朦胧灯光中,男人脸上的薄汗亮晶晶的性感,他深不可测的黑眸凶兽般将她盯紧。
他嗓音低沉。
“明黛,记住你今晚的主动。”
“啊——”
明黛尖叫着从床上坐起,浑身大汗淋漓。
黎明前的夜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明黛急促的喘息响彻这空旷大卧室的每个角落。
汗水自刘海往下滴,梦里潮热湿透,明黛一时分不清现实梦境。
她紧张地四处张望。
黑暗中什么都没有。
明黛呆坐良久,湿透的刘海都要微干了,浑身的黏腻也不再让她以为还在梦里。
明黛颓然睡倒。
翻来覆去,天塌了也不过如此。
她怎么会……
怎么会……
贺尧年入了她的梦,成了那夜的男人。
这一整天明黛都浑浑噩噩,精神不济到连去机场接妈妈都不停晃神。
好在不是她开车。
一家三口吃了饭,明黛和爸爸心照不宣,没人提起爸爸住院的事。
晚上明黛回了公寓。
她戴上耳机,逼着自己一遍又一遍复盘视频。
终于,多次检查后,她发现了那个男人后腰上有一道不甚起眼的痕迹。
像疤痕,又像胎记。
明黛头脑发热。
她要不要想办法看看贺尧年的后腰?
实在是梦境过于真实。
虽荒谬,却不能不去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