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第一次见贺尧年的时候,他坐在贺家那群晚辈中,多高高在上多金贵啊。
当时她就想着这个贺家的当家主人应该很难相处,首先他的脸就因为过于好看而显得攻击力十足,其次他眼神真就如鹰隼一般锋利可怕。
“什么?”
开车的贺尧年听到明黛说违和感,他不得不替自己辩解几句。
“我这是接地气好嘛。”
“哈哈……”
明黛非常认同地点头,“对,就是接地气。”
贺尧年:“那你笑什么?”
他必须得问问明黛。
“那你是觉得我以前那样好,还是如今这样好?”
“当然是现在这样好了。”
如今的贺尧年身上都是生活的气息,不再高高在上难以企及。
“那你刚刚还吐槽我。”
贺尧年瞥明黛。
明黛唇角勾着笑,“那是因为你抹黑你的发小。”
“怎么能是抹黑呢?我说实话还不行吗?”
贺尧年危险地啧了声。
“我说明黛,咱俩认识也有些日子了吧,可你和顾承允才认识多久,你们今天才见了一面,你真要为他打抱不平吗?”
“我哪有。”
明黛只是看着吐槽发小的贺尧年很有生活气息罢了,神仙下凡了。
“真没有。”
明黛见贺尧年虎视眈眈时不时往她这里看,她怕他车开沟里去。
“甭管你发小怎么样了,反正跟我们又没有太大关系。”
明黛明智的化解了这场小危机。
贺尧年高兴了,“知道就好。”
幼稚。
明黛在心里说他幼稚,可她自己嘴上的笑意却一直没有消散。
车驶进贺家别墅。
明黛看着车窗外熟悉的风景,心里感叹。
来来去去,她如今是又回来了。
车停下后,顾承允倒是利索,他一甩车门已经先一步过来了。
明黛打算去后备箱拿自己的行李。
“站着。”
贺尧年下车让她一旁待着去。
明黛笑着乖乖往边上让了让。
顾承允抬头打量了几眼豪华的别墅大门,发出感慨。
“好久不来了,都有些陌生了。”
贺尧年没搭理他,一手提一个箱子往进走。
“来我拿一下。”
顾承允上前硬是从贺尧年手里拽了一个到自己的手上。
明黛跟在两人身后,踏上台阶进门。
还不算太晚,客厅里还有人在。
要不怎么说冤家路窄呢。
是莫家几人和贺尧远。
这几人也不知道坐在客厅里干什么呢,反正气氛看着挺和谐。
可在听到声音,几人统一扭头看向门口后,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统一的难看。
贺尧年先发制人,在莫庭川站起眯着眼脸色发沉开口前,贺尧年气势锐利地扬了扬下巴。
“你今天把明黛的门锁给撬了?”
藏在贺尧年身后的明黛默默往旁边挪了两步,大家看清她的身影。
莫清莹一看到明黛就小脸紧皱。
自上次明黛将她狼狈的样子看得淋漓尽致后,她就有些不太愿意再见到明黛了。
莫玉梅是一直都不怎么想看到明黛。
她还以为明黛这辈子再也回不了贺家别墅呢。
可在看到贺尧年和不认识的那个男人一手拎一个箱子,箱子算得上眼熟,应该是明黛的没错。
莫玉梅已经感觉到头剧烈地疼了起来。
可都不等她再有什么反应,贺尧年竟说她儿子把明黛的门锁给撬了。
莫玉梅难以置信。
“庭川,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你好端端的撬她的门锁干什么。
这明黛正愁没有机会回来呢,你这不是主动往她的面前送嘛。
贺尧远和莫清莹都相当不解。
撬门干什么?
莫庭川视线盯着贺尧年和顾承允一手拎着的一个明黛的行李箱。
他没回答贺尧年的问题。
反而冷冷看向明黛。
“你让三叔帮你搬东西啊?”
莫庭川心情差到极致。
“你又不是没有丈夫,我也不是不会给你搬,你又何必麻烦三叔。”
一直壁上观的顾承允从莫庭川这几句阴阳怪气已经看清楚形势了。
“是你自己被逮到警察局,正好我和尧年还有一个朋友吃饭,那朋友无意提起这事,我们俩也才知道是你撬了明黛的门锁。”
顾承允主动分散火力。
“尧年既然知道了这事,那就不能不管,你说的明黛,你的妻子是吧,她并不想回来,但又怕你半夜再去撬门,我和尧年一致决定还是搬到这里比较好。”
顾承允和颜悦色,笑眯眯的。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尧年的发小顾承允,最近才回国,这两天打算在这里小住,叨扰了。”
莫庭川被这个半路冒出的程咬金给弄得只能先把怒火忍下去。
“原来是三叔的朋友。”
莫庭川勉强露出笑意,“你好。”
顾承允客气的很,“你也好。”
这时管家跑了进来。
看到明黛他很高兴。
“明小姐回来啦。”
管家立马奔到几人面前,他主动接过箱子。
“明小姐,我把行李先给你提到房间。”
明黛想遁了。
“三叔,那我先回房了。”
她又看一眼顾承允,点了下头,“失陪。”
顾承允才知道,原来明黛之前就住在这里。
那为什么还要搬出去?
“我送你。”
莫庭川见明黛要上楼,他转身也要跟上。
“你留下。”
贺尧年叫住莫庭川。
“撬门这事你还没说清楚呢,再怎么也影响不好,你先不要急着走。”
莫庭川不爽的很。
“三叔,该解释的我已经在警察局解释清楚了,再说我和明黛本就是夫妻,我进不去自家的门,撬了锁大不了再装个新的,就不劳烦三叔为我们夫妻操心了。”
“庭川,怎么说话呢!”
贺尧远可不想让莫庭川在马上举行认祖归宗仪式之前得罪贺尧年。
再说这里还有外人呢。
顾承允他可是知道的,名门世家,财力雄厚,多少人都巴结不上呢。
多个朋友总好过多个敌人吧。
更何况还是这么强劲的敌人。
“没事。”
贺尧年漫不经心。
“我也不是很想管,但偏偏你又是贺家的人,如果我厚此薄彼,我又怕你对我有意见。”
想姓贺,那就得听从贺尧年的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