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周总!”韩当应声道,转身匆匆离去。
韩当下去没多久,又是急匆匆地回来了!!
周瑜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不耐:“又怎么了?”
“周总,莫邪想要见您。”韩当的语气有些急促,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
周瑜有些疑惑?“什么莫邪?”
“干将莫邪的莫邪。”
周瑜疑惑,干将莫邪都是古代铸剑的大师!
怎么会来见自己?这名字听起来充满了神秘和古老的气息。
韩当拿出了一张小卡片:“莫邪好像是一个组织,专门贩运兵器的,对方自称有十万副盔甲,全部是铁甲,想要卖给东吴。
拿粮食,或者桑麻等布匹原材料来支付都可以,这是对方的名片。”韩当一边说着,一边将名片递给周瑜。
兵器?
自己如今还买什么兵器?
至于十万铠甲,足以将孙权的家底再次的掏空一次!
若是之前知道有十万盔甲,孙权就是把自己的院子都卖了,都要买!
之前整个东吴都只有万余铠甲,大部分还是皮甲。
有了十万铠甲,简直天下哪里都去得!
如今,铠甲还有意义么?
是挡得住道理,还是挡得住真理?
完全就没有任何的作用啊!
“告诉对方,不见!我现在只想做生意!不想打仗!”周瑜的语气坚决,眼神中透着坚定。
韩当领命,拱了拱手,再次的走了出去。
到了门口一个人面前:“不好意思莫总,我们真不需要!您还是请回吧!”
韩当的声音不大,但态度坚决,说完便转身离开。
留下了一个青年在风中凌乱,扒着大门:“铁甲啊!你不想争霸天下了么?你再去通报一声,我要见周总。”
……
益州。
巴西郡。
阆中。
干将铁匠铺。
上面“干将”两个字笔走龙蛇,透着一种刚劲有力的气势。
屋子里,却是没有一个熔炉,也没有一个打铁的人。
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他是这家铁匠铺的掌柜的,这里的掌柜的一般被称为干将。
以前干将的活动区域只在北方。
如今北方都是在大公子的旗下,本地的一些开始做农具了,有些干将的业务也是扩展到了南方这里。
他在就是在阆中这里的干将。
刚来这里没几个月,靠着产线上出产的大宝剑,已经和这里的一些高层混得很熟了!
他拿起来一只剑用力地在铜钱上劈砍了一下,铜钱只是一道白印子。
而这把剑确是软了下去。
“莫邪,这强度不够啊,这根本就不会有人买啊?
上面这些白点是什么?”干将疑惑地对着眼前的人说道,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忧虑。
眼前的人是负责从洛阳给他运货的,这样的人,被称为莫邪。
莫邪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彪形大汉,听到了干将的话,则是唉声叹气:“唉!这些都是造车实验时期弄毁的铁皮,强度不是很合格。
一旦是行走的路多了,就会变形。
若是回炉重新炼铁就意味着赔得更多。
最主要是上面刷了一些白漆,因为不符合食品的标准,也不能打造成锅子,炼金部那里询问一下能不能出售出去。
不论换成是粮食,黄铜,桑麻或者其他的原材料都行。”莫邪的脸上满是无奈,眉头紧紧皱着。
干将点点头:“有多少?”他的声音低沉,目光紧盯着莫邪。
“大概两万辆的汽车废旧铁皮。”莫邪伸出两根粗壮的手指比划着。
干将听后,陷入了沉思,打造刀剑的话,强度是不够的,若是打造成板甲,倒是不错!
无论是打造什么,或许把益州掏空了,能吃的下。
自己在阆中的能力,根本就没那么大啊!
“我这里可以试试,怕是不好出售啊!”干将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就在干将沉思的时候,莫邪似乎看出了他的为难。
“刀剑确实不太行,洛阳那里已经考虑可以做成盔甲了!
你也知道盔甲的价格有多贵,我们这些不但是便宜,而且强度一点不比那些盔甲低。”
干将还是没信心出手那么多。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东吴那里,也在询问,说不定也能出售一些。”莫邪接着说道。
就在这时候,滴滴滴的电报声音响起。
莫邪在马车上拿下了一个纸条。
随后又拿出了一个本子对着翻译。
随后叹气道:“东吴那边的周瑜摆烂了!一个都不打算买!去那里推销的莫邪连门都没进去。
只能靠益州这里了,实在不行,那就回炉重新造吧,这个项目已经烧了几十上百亿了,也不差这一点!”莫邪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沮丧。
干将沉思了许久:“我和张飞的部将张达比较熟,上次他们攻打益州,我卖给了他几千柄刀剑。
这一次或许可以吃下五六千套,就已经是极限了!”干将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仿佛在努力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
莫邪也是点了点头:“行,这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了,等你确定下来,我就给洛阳拍电报!
让洛阳那里冲压成板甲发货。”莫邪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好!我今晚就去请张达喝酒,他是张飞燕云十八骑之一,虽说在张飞喝酒的时候总是挨打,在张飞不喝酒的时候,说话还是有分量的!”干将拍着胸脯说道,眼神中充满了决心。
干将随后对着一个年轻人说道:“你去张达的府上下一个拜帖。
就说我晚上设宴邀请,最近新学了一个菜毛血旺。”干将的语气沉稳,目光中带着对眼前年轻人的期待。
“好!”年轻人应了一声,便匆匆离去。
没一会儿。
那小厮就返回来:“干将,张达不在府内,张飞叫他去府中商议事情了,我去打听了一下,东吴的诸葛瑾今日到了阆中。”小厮跑得气喘吁吁,脸上满是汗水。
诸葛瑾?
干将只是稍加沉思,就明白了。
那是东吴来益州打秋风了,现在益州高层的家眷,可都是全部在东吴的手里呢。
如今洛阳方面,催债催得急,那东吴也只能来益州这里打秋风了!!
无非有两个结果,一来就是益州刘备这边不接东吴的勒索。
那若是出兵的话,总需要盔甲的吧?
若是忍下来了这口气,刘备又岂能是如此好相与?
必然厉兵秣马,打造兵器,以等待时机,反攻的东吴!
那自己这些的铁皮,岂不是给他们之间的战争提提速?
如今洛阳装备已经全面换装,即便是对方得到了这十万副的盔甲,对大魏也是毫无威胁。
“行!不急!那就晚一点去!”干将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暗自盘算着。
……
阆中城的中心,巴西太守府。
太守张飞震惊的看着眼前东吴的使者诸葛瑾,双目圆睁,眼珠子仿佛都要瞪出来了,满脸的络腮胡子根根竖起。
他一把将诸葛瑾的衣襟提起,那粗壮有力的手臂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你说什么?二哥死了?”张飞的声音如雷霆般炸响,震得周围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眼看诸葛瑾脸都憋得通红,张飞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了诸葛瑾。
诸葛瑾用力地咳嗽了几声,边咳边说道:“有传闻如此!关将军和我东吴大都督轻敌冒进,都死在了曹魏那边!”诸葛瑾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几分惶恐。
张飞的脑子嗡嗡的,他和关羽几十年的交情,那是过命的兄弟情,哪里能接受如此晴天霹雳般的噩耗?
登登登后退几步,直到撞到了两个亲兵才停下!
那脚步踉跄,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将军,节哀啊!”范疆张达齐齐说道。
尤其是张达,作为张飞的燕云十八骑之一,早早地就跟随张飞,更是能深刻体会关羽张飞之间深厚的情感。
啪!
张达忽然感到浑身一疼!
急忙低头!
这么多年,张飞每每喝醉酒的时候,就要对他们这些亲兵鞭打。
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疼痛,甚至身体本能地做出了反应。
眼看着打了左边,张达急忙伸出了右边的身体,准备迎接下一鞭!
等了许久,鞭子并未落下!
张达甚至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心中竟隐隐有些失落。
张飞一鞭子出了气,则是怒视着诸葛瑾:“那你来做什么?”张飞的眼神如燃烧的火焰,仿佛要将诸葛瑾吞噬。
“为了防止曹魏南下,我东吴大将吕蒙知道荆州空虚,率领两百万大军帮忙驻守荆州。
如今,正式来要我们大军的开拔费用的!
等费用一到,我们必定护送益州官员所有人的家眷到益州!”诸葛瑾一口气快速说完,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许久,张飞好像听懂了!
什么两百万大军!
你把东吴的成年男子都打包,凑得齐百万大军么?
这明显趁火打劫,是绑票来了?
张飞怒不可遏,瞬间拿出来了丈八蛇矛,那锋利的矛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
“你就是丞相的大哥,今日我也要捅你一万个透明窟窿!”张飞怒吼着,声音震彻云霄。
诸葛瑾大惊失色!
来的时候他就分析,这次出事并没有什么危险,毕竟是这边的人质更多!
只要是稍加思考,就知道杀了使者的后果!没想到遇到了张飞这个暴脾气!!
诸葛瑾急忙用自己最快的语速说道:“张将军不要冲动!想想你的两个女儿,还有阿斗!”
矛尖在诸葛瑾的鼻尖停下!
带起了诸葛瑾一丝头发!
“说!我女儿怎么样了?”张飞的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充满了压抑的愤怒和担忧。
厮哈!
诸葛瑾倒吸一口凉气!
他来的时候,还真见过张飞的两个女儿。
关羽的女儿关嫣吕蒙是当做未来的主母照顾的,自然下人照顾的无微不至。
那关嫣住的是宽敞华丽的房间,每日有专人伺候,吃穿用度皆是上乘。
而张飞的女儿,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了!
只是随意的安排了一个小房子住着,而那房子,好像之前是个狗窝!
那房子狭小阴暗,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每天吃的也不怎么样,倒不是故意虐待,实在是为了给曹魏搜刮赎金,不要说她们了,吕蒙的大军都从战时的一日三餐改成一日两餐了!
只是诸葛瑾可不敢如实的说,正要想一个什么办法搪塞过去。
张飞的长矛又是往前一送:“我感觉你要撒谎!”张飞的眼神充满了威胁,那气势仿佛能将诸葛瑾碾碎。
诸葛瑾惊呆了!
这个家伙不是个粗人么?
心这么细的么?他的心中满是惊讶和恐慌。
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实情。
张飞大怒:“我一个战神,你让我女儿住狗窝!
凭什么他关云长的女儿锦衣玉食!”张飞的吼声如雷,震得周围的树叶都瑟瑟发抖。
忽然,张飞愣住了。
他以前什么都要和关羽比一比,刚刚一时间激动,居然忘记了二哥可能已经死了的事实!
那一瞬间,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和懊悔。
随后对着背后的范疆张达又是几鞭子!“我现在就一起去成都请求大哥出兵曹魏,在我回来之前,给我准备十万白盔白甲!
如若不然,俺回来打死你们!”张飞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