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凝蕊微微侧头,向身旁的小山子递去一个不易察觉的眼色,示意他前去将那扇紧闭的房门打开。
小山子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然后迈着看似随意却又暗藏谨慎的步伐朝门口走去。只见他伸出右手,握住门把手轻轻一转,那扇门便缓缓地被推开了。
一直关注着刘凝蕊一举一动的郑韵萌,此刻将目光转移到了她身上。
然而让郑韵萌感到诧异的是,刚刚还满脸笑容的刘凝蕊,此刻已然换上了一副严肃且凌厉的神情,这般模样竟与她的哥哥有几分相似之处。
刘凝蕊毫不犹豫地抬脚迈进屋内,身后紧跟着一群人。
刚踏入房间,一股浓烈的黑暗便扑面而来,仿佛要将他们吞噬一般。这里面没有丝毫光亮,与屋外的明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一时间难以适应。
就在众人尚未从这片漆黑中回过神来时,刘凝蕊却出人意料地朝着屋内大声打起了招呼:“好久不见啊!没想到这么快咱们就又见面啦!”
话音未落,一阵爽朗的笑声骤然响起,打破了屋内原本的死寂。
只听那个男人回应道:“哈哈,确实如此,刘小姐,算起来这可是咱俩第二次碰面喽!”
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身后的小山子已经迅速找到了屋内的电灯开关,并将其按下。
刹那间,昏黄的灯光如同一束希望之光,穿透了黑暗,照亮了整个房间。
由于四周并没有窗户,这橘黄色的光芒显得格外温暖,但同时也映照出了屋内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有的闪着寒光,有的则布满锈迹,给人一种阴森恐怖之感。
众人看向男人,此时的他手和脚正在被粗壮的贴脸束缚者,正静静地坐在屋子一角的地上,在他身周,凌乱地散落着几个空矿泉水瓶以及一些用于果腹的食物残渣。
众人皆有疑惑,不明白刘凝蕊为什么囚禁这个男人。
郑韵萌心有疑虑,心里的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男人和自己的哥哥伤势有关,于是走向刘凝蕊,小心翼翼的问道:“蕊蕊,这个男人是谁?”
刘凝蕊此时面色冷峻,凝视着男子,沉声道:“他是谁,应由他自己言明。”
郑韵萌和刘凝蕊相识这么久,头一次见到她这么冷冽。
郑韵萌转头注视着墙角的男人:“你是谁”
男人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今天都得死在这里。”
众人一惊,郑韵萌凝视着他,此时的她淡定自若:“哦?是吗,那看看你的人能不能进来!”
男人冷笑一声,“刘凝蕊,你以为把我囚禁在这里就能阻止一切?真是天真。”
刘凝蕊上前一步,怒视着男人,“你害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如果不是看在李爷爷的面子上,现在你已经在狼肚子里面了”
身边的其他人看着此时的刘凝蕊,穿着一件风衣,身材高挑,细察她这冷艳无暇的脸,不难发现她是位绝世佳人,如若她未结婚,可能在场有的人早已为她心动;
自从郑藤胧受伤之后,刘凝蕊一直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经过一番深入细致地调查后惊讶地发现,眼前这个男人竟然是邻居李爷爷的孙子——李松良!据说此前他一直远在异国他乡求学与工作,至于因何事返回 S 国,目前尚不得而知。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刚一下飞机,便被郑锦柏的手下强行拦下并塞进车里,直接带去面见了郑锦柏。
只见郑锦柏笑容满面地抛出一系列极具诱惑力的利益条件,企图拉拢李松良;与此同时,还在神不知鬼不觉间策划着如何将其暗中刺杀郑藤胧。
面对如此局势,李松良的情绪逐渐变得激动起来。
他瞪大双眼,怒视着刘凝蕊,大声吼道:“难道您真认为我是我爷爷的亲孙子不成?实话告诉您吧,其实我不过是当年被我父亲捡回来的弃婴罢了!自从我父亲离世以后,我便成了一个无依无靠、无人问津的野孩子!”
紧接着,他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又冷笑着补充道:“哼,您以为我今日会命丧于此吗?别天真了!就凭你们这区区几个人,想要取我的性命简直是痴人说梦!”
话音未落,李松良突然像发了疯似的仰天狂笑不止。
正在这时,屋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喧闹之声。
原本坐在屋内的郑韵萌以及她身旁的几个人听到这阵动静,不由得心头一紧,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竟会发展到这般田地。
但刘凝蕊却镇定自若,拍了拍手,只见一群黑衣保镖冲了进来。“你以为我没防备?早在知道你身份那天就安排好了一切。睁大眼睛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你的人还是我的人?”
男人脸色变得煞白,瘫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