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之中,一场骂战即将掀起,周边的人也快习以为常了,因为每天总有那么一两次。
只不过嘛,有的人是看热闹,有的人却是心里不舒服,觉得一个女人都做到这份上了,怎么着就算拒绝,也不应该总把话说那么难听才对。
于是乎,骂战开始前,有了些讨伐辰启的声音,或男或女,处在同一战线。
“不是吧,辰启你也太过分了,好歹人女孩每天都来,看样子是真的非你不可,你不同意也得委婉点吧?”
”对呀,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嘴上应该多留点情,肚量大些明白吗?”
“你也别觉得是我们针对你,今天不管谁在这里,我们大家都是一样的说辞!”
诸如此类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朵,那一副都是为他好,还有看不得有人蒙受委屈的嘴脸,仿佛布满光芒,十分刺眼。
殷娇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转瞬即逝,悲伤与
挂在脸上,嗲声道:“大家不要说了,这不是辰启同学的错,都是我不好,给他留下的印象太差,导致现在他不肯同意。
劳烦大家替我声援,但这件事总归是我们两人自己的问题,我会尽快让辰启同学收起成见,幸福快乐的,谢谢大家!”
“泪目啊,这是多么真挚的感情!”有人高呼,甚至真的抹了抹眼角。
不过更多的人,还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反正与他们无关,看看就是。
辰启冷笑,望着那女人一个眼刀子刮过去,道:“众人拾柴火焰高啊,好计策,好手段!是不是之后还要追到宿舍门口,看着我走掉还在那等啊?”
“这怎么会呢,但要是辰启同学想要,我不是不可以呢。”殷娇还是扯那嗲嗲的嗓音,让人极度不适。
辰启收敛笑声,白净的脸上恢复平静,道:“我是不会同意的,你不用再浪费时间,该干嘛干嘛去,别碍眼!”
殷娇小手捂嘴,提着的打包盒掉在地上,饭菜洒落一地,而她的脸上泫然欲泣,怀着不舍,“我,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走。”
说着,她转过身,缓缓的抬脚,那速度比起风烛残年的老人就是少了一根拐杖,几乎就没有移动。
“慢着!”终于又是有人看不下去,出声阻止。
殷娇顺势停下,嘴里却喊着:“我就走,绝不再碍着他的眼,这或许是我们之间最好的结果,不再相见!”
那人安抚道:“你别这样,让他迷途知返就是了。”
接着那少年转头,望向另一个少年时,眼里只剩下抱怨,怒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让一个女人这么来回折腾,有意思吗?”
辰启淡淡道:“要来回折腾的是她,没事找事的也是她,要是想伸张正义,你好像应该找她才对。”
那人面色涨红,气愤道:“哪有你这么说话的,她对你的感情深厚,情比金坚,你假装看不见就算了,竟然还唾弃得一文不值,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负心汉,拉低了整体男人的信誉!”
“这话说的。”辰启笑了笑,有些冰冷,“感情深厚?情比金坚?那是建立在双方自愿并且真正确定关系的情况下,但我压根我对她没感觉,她还不断往我跟前晃,我你怎么办?”
“就算这样,你也不应该骂人啊!有没有素质?”那人的回话,斩钉截铁。
辰启被气得一笑,说道:“你要是每天被她缠着,像块狗皮膏药怎么都甩不掉,你估计比我还暴躁,骂得更难听。”
那人可能是无言以对,直接越过这个,转而指责对方在感情上的问题:“你口口声声不喜欢,那难道不能培养吗?谁的感情不是慢慢培养起来,之后走到一起的?”
辰启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他,扯了扯嘴角,“要培养感情总得先有兴趣,一点兴趣没有那还培养个什么,刀剑相向吗?强扭的瓜不甜。”
“但解渴。”那人即刻反驳。
“可是有毒!”辰启也不落下风,记声道:“强行拼凑出来的畸形产物,不会有好的结果,到头来,不过一场空!徒增烦恼与伤痛!”
说到这个,众人都是一阵惊讶,就连刚刚还庆幸有人帮衬的殷娇,也呆愣着说不出话。
什么叫强扭的瓜不甜但解渴,什么叫感情可以后来慢慢培养,这说的是他们本次有关的事情吗?
洛水衡噗哧一笑,随后笑声掩盖不住地传出,“没感情还在一起,后来慢慢培养你当是家畜配对啊?再说这和情比金坚,有半个信用点的关系?”
众人一听,顿感非凡,这姑娘的话语能力也不弱啊,那货方才帮腔的,此时也不敢露头出声,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
殷娇有些蔫了,面对辰启本人她可以死缠烂打,但其身边的责怪她却不能发作,因为这会让她的进展,更如履薄冰。
气着谁都别气着对象的身边人,否则之后怎么分手的不知道,这个道理殷娇很懂,虽说八字都还没一撇,但她俨然是将辰启当成对象看待的,因为她确信自己不会失败。
然而,有人不是这样想的,又是那人,他嚷嚷着喊道:“都是因为你们,他们二人的感情路不顺,这之中身为朋友的你们,要负很大责任!”
当这话出来的时候,都别说辰启洛水衡等站一边的人了,就算殷娇都内心一凛,不禁对这出言相助的人,有些抵触。
什么人啊这是,她都不敢去骂,甚至说一两句话都得掂量的存在,竟然被这样责备,尤其还是个实际上并无关联的人在说,怎么看都不合情理。
洛水衡眨了眨眼,望着自己亲哥和朋友,面露疑惑。
洛承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想不通。
孙琦媛思索少许,煞有其事道:“或许,他经历过吧,因朋友而散伙的感情,确实悲伤。”
经洛水衡的影响,辰启的启发,这位本就不是妥帖性子的大小姐,嘴上很放得开,尤其在这唇枪舌剑的战斗中,助力不小。
辰启即刻道:“那肯定只有这样,不然他不可能这么熟悉流程啊,想不到年纪轻轻的,就被女朋友给甩了,可喜可贺!”
洛水衡又道:“说不定还是个臆想狂,说什么感情可以慢慢培养起来,不会是暗恋的人心有所属,你没机会了吧?”
几人轮流开口,你方唱罢我登场,压根没有给别人留反驳与面子的意思,毕竟都来掺和这事了,还能要脸?
“你,你们……”那人咬牙切齿。
辰启拍手笑了两声,“怎么了?说中了?还是说你喜欢的那位,其实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故此你想好好表现,留个日后方便行事的印象,是吧?”
“胡说八道!”那人脖子上青筋暴起,双目通红,大吼道:“老子就是看不惯你们欺负人,今天你必须接受,没有余地!”
辰启目光略冷,“和稀泥就和稀泥,说得那么好听,是想向谁邀功不成?”
“老子用不着谁指使,单单看你拿着第一的成绩,只跟大家族成员来往,却对那么多小民爱搭不理,老子不爽,就要帮着被你欺负的人!”
一句话,颠倒黑白,分明是朋友一众的吃个饭,成了只和大家族子弟来往,事实是殷娇不断纠缠,心怀鬼胎却成了辰启的恶趣味戏耍。
如若这人不是缺根筋,或者脑袋被门夹过,那必然是心机方面略有造诣的一位,这当场的扣大帽子,容易口口相传,假的也成真的了。
当然,不是人人都那样迷糊,只不过这种说法多了,总归还是会有不同的影响,所以虽说扣大帽子这事很浅显,但又不能不处理。
放任不管,必受其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