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赞开回来后,将与区新会面的全部经过向李准详细汇报。李准目光深邃,微微点头道:“虽然你招降失败,也不知道他躲藏的精确位置,但能确认区新藏匿在区村就足够了。” 说罢,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那是破釜沉舟的决心,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海面下,正酝酿着惊涛骇浪。
李准旋即下达命令,炮队的战士们迅速就位。一门门火炮在阳光下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黑黝黝的炮口宛如死神的眼眸,冷酷而无情地对准区村祠堂方向。“开炮!” 随着一声令下,震耳欲聋的炮声打破了宁静,仿佛是雷神在愤怒地咆哮,每一声都冲击着人们的耳膜,让大地为之震颤。第一声炮响,脚下的土地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疯狂地晃动起来,士兵们努力稳住身形,却仍能感觉到那股来自地下的力量似乎要将他们抛向天空。紧接着,第二炮、第三炮…… 火炮接连发射,整整88响,炮弹如雨点般砸向目标,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每一枚炮弹在飞行过程中都带着死亡的呼啸,划破空气,尖锐的声音如同恶鬼的尖啸,留下一道白色的尾迹,像是死神在天空中划过的痕迹。炮弹落地,区村祠堂附近顿时火光冲天,巨大的蘑菇云伴随着烟尘滚滚而起,直冲云霄。房屋在爆炸中像脆弱的纸牌屋般坍塌,碎木、瓦片、石块如同炮弹碎片般四处飞溅。有的石块足有牛头般大小,呼啸着砸向地面,砸出一个个大坑,溅起的尘土如同一头头凶猛的巨兽,咆哮着弥漫在空气中,混合着硝烟刺鼻的气味,令人呼吸困难,仿佛置身于地狱的入口。“进攻!” 李准再次下令。
曾经,官军也是这般作战,可那时当他们冲入村内,就像是闯入了一个未知的迷宫。村内的道路错综复杂,狭窄的巷道如同迷宫的通道,蜿蜒曲折,七拐八弯。墙壁上爬满了青苔,湿漉漉的,像是绿色的黏液在缓缓流淌,散发着一股腐朽的气息。地面布满了坑洼,积水在其中积聚,倒映着破碎的天空,稍不注意就会滑倒,溅起一身泥水。土匪们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他们利用地形优势,声东击西。有的土匪隐藏在屋顶,他们像鬼魅一般趴在屋脊后,从高处向下投掷石块、瓦片,还有自制的简易炸弹。炸弹在官军人群中爆炸,火光一闪,伴随着惨叫,士兵们被炸得血肉横飞。破碎的肢体、衣物碎片在空中飞舞,如同一场血腥的狂欢之舞。有的土匪则从隐蔽的小巷中突然杀出,他们眼神凶狠,挥舞着明晃晃的大刀,刀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如死神的镰刀般收割着生命。官军被分割包围,在狭窄的巷道和院落间疲于奔命,被打得七零八落,最后只能寻找几个稍纵即逝的漏洞,狼狈突围。
但这次,李准吸取了以前的教训。他指挥若定,官军如同一头巨大的钢铁巨兽,将区村团团围困。在关键的口子处,更是设置了两层坚固的防护。盾兵在前,他们手中的盾牌足有半人高,厚实的木板外面包裹着一层坚硬的铁皮,上面还有尖刺,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宛如刺猬的铠甲。盾兵们将盾牌紧密相连,组成了一道钢铁之墙,阳光照在盾牌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晃得人睁不开眼。后面的枪兵严阵以待,他们手中的新式火枪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枪身擦得锃亮,仿佛一面面镜子。士兵们眼神坚定,手指紧扣扳机,如同猎豹盯着猎物一般,随时准备射击。他们身着厚重的铠甲,甲片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嘈杂的战场上却显得格外清晰,那是他们守护阵地的决心。
区新见状,亲自率众突围。他左手拿枪右手挥刀,那长刀在阳光下泛着寒芒,仿佛一条银色的蛟龙,刀身刻着神秘的纹路,似乎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他的眼中满是怒火与决绝,额头上青筋暴起,宛如一条条青色的小蛇在蠕动,血管中的血液奔腾着,如同汹涌的河流。“兄弟们,跟我冲!” 他怒吼着,声音如同洪钟,在战场上回荡,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颤抖。手下的匪徒们也如饿狼一般,嗷嗷叫着冲向官军。他们有的手持简陋的火器,黑洞洞的枪口散发着死亡的气息;有地拿着大刀长矛,刀刃和矛头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渴望着鲜血的洗礼;还有地扛着粗大的木棍,木棍上镶嵌着尖锐的铁钉,如同狼牙棒一般。他们的攻势凶猛异常,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匪徒们奔跑起来,带起一阵尘土,脚步声如雷鸣般轰响,震得地面微微颤抖。他们的呐喊声、呼喝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疯狂的战歌。
然而,官军并不急于向村内冒险突进。他们坚守阵地,如同扎根在土地中的磐石。士兵们借助掩体,枪炮齐发。当匪徒们进入射程,官军的枪炮瞬间怒吼起来。火枪喷射出致命的火焰,每一颗子弹都像是死神的使者,精准地射向目标。子弹击中匪徒,有地从额头穿过,在脑后带出一团血雾,那血雾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红色,如同盛开的罂粟花。匪徒的身体还未倒地,眼睛就已经失去了光彩,眼神中的凶狠瞬间被死亡的空洞取代。有地击中胸膛,匪徒捂着伤口,鲜血从指缝间涌出,口中喷出鲜血,如同喷泉一般,然后轰然倒下,溅起一片尘土。火炮也在不断地发射,炮弹在匪徒人群中炸开,将匪徒们炸得肢体横飞。一条断臂带着鲜血和碎肉飞在空中,血液在空中飞溅,如同红色的雨滴,最后落在不远处的屋顶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被炸飞的头颅在地上滚动,脸上还残留着惊恐的表情,双眼圆睁,仿佛在诉说着死亡的突然。精良的枪炮喷射出致命的火焰,弹药充足得就像永远不会枯竭的河流。
后方的炊事兵们也有条不紊地忙碌着,在临时搭建的灶台上,大锅里煮着热气腾腾的饭菜。浓浓的炊烟在营地后方升起,与战场上的硝烟形成鲜明对比。炊烟袅袅上升,在微风中缓缓飘荡,如同温柔的丝带。饭菜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混合着战场上的血腥和硝烟味,形成一种奇特的氛围。官军们吃得饱饱的,他们的体力在食物的补充下得以维持。
战斗中,官军以逸待劳,不慌不忙。他们大多是身强体壮的湖南兵,长期的训练让他们拥有坚韧的体魄和顽强的意志。他们肌肉发达的手臂紧紧握住武器,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铠甲下的肌肉线条如同钢铁般坚硬。而土匪多是两广当地人,虽熟悉地形,但连日的围困和战斗让他们疲惫不堪。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疲惫和绝望,原本矫健的身姿也变得有些迟缓,脚步沉重得像是拖着铅块,两者的身体素质与精神状态相差悬殊。
区新能突围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