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捡起铜钱的倭奴人正要走,听见房遗爱说这小乞丐是他们的祖宗,那可就不乐意了。
他们这些人是外邦人不假,但好歹也是遣唐使者,家族在倭奴国更是大伴氏和物部氏。
要知道现在的倭国可是飞鸟时代,而大伴氏和物部氏那可是皇族。
一行人怒视房遗爱,他们不知道哪里来的小郎君张口就给他们找了个乞丐祖宗。
“这位小郎君,吾等一行乃遣唐使者为大唐万国朝贺拜谢天可汗而来,二是吾倭奴国久仰大唐繁华许久,特来观摩学习,为何要侮辱吾等?”
房遗爱心中冷笑,嘴上毫不留情回怼道。
“观摩学习?说好听点是学习,说难听点,你们就是盗贼!”
倭奴人不知道房遗爱的身份,只道他是个普通人,与房遗爱理论。
“不知小郎君为何对吾倭奴国报此敌意,强盗一说由从何而来?”
“行,不信是吧,那今天某与你掰扯一番,看看你们倭奴人是不是强盗!”
“你们倭国的文化,从衣食住行到武器刀剑弓马,哪一样不是剽窃我大唐的?”
“你们所穿的衣服,是学我大唐服饰样式,吃食所用的筷子,也是学自大唐。”
“你们所住的房屋,也依着大唐建筑风格搭建,出行学我大唐用马车,还有你们那所谓的武士刀,不也是仿造我大唐横刀?”
“弓马骑射之术,更是从我大唐学得一些皮毛,你说是也不是?”
遣唐使们脸色涨红,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倭奴国派他们来大唐,确实给他们的使命就是如此。
没成想这眼前名不见经传的小郎君居然将他们的底细和目的摸得一清二楚。
一个年轻些的遣唐使忍不住反驳房遗爱,即使被揭穿了真面目,他们也不可能承认。
“郎君此言差矣,我倭国虽向大唐学习,但也融入了倭奴国特色,并非剽窃。”
“噗,融入特色?”
房遗爱嗤笑继续道。
“不过是偷了你们祖宗的东西后,改个样子,就想不认祖宗了。”
“瞧瞧你们进贡给大唐的都是些什么破铜烂铁、粗布麻衣,简直就是垃圾破烂!”
“而我大唐赏赐给你们的,那可都是实打实的金山银山、精美丝绸、珍贵瓷器,哪样不是无价之宝?”
年长些的遣唐使见房遗爱越说越露骨,怕房遗爱再说下去连他们的遮裆布也扯掉了,忙解释道。
“吾倭国国力有限,这些给天可汗陛下的贡品虽简陋,却也是吾倭奴国的一片心意。”
“心意?”
房遗爱手一挥,否决这倭奴人的狡辩。
“也就当今陛下仁慈,才接纳你们这些番邦小国,依我看,就该让你们卷起进贡的破烂,统统赶出大唐,免得以后养出白眼狼来。”
倭国遣唐使们面面相觑,心中恼怒却又畏惧眼前这个言辞激烈不知身份的小郎君。
但他们倭奴人有个唐人不曾有点优点,那就是面皮超厚,用唐人的话讲,那就是极不要脸。
对房遗爱前面所说的只字不提,反而一口反问房遗爱道。
“那小郎君怎能让吾等认一个小乞丐为祖宗,这与礼法不符。!”
房遗爱瞧着这不要脸的倭奴人,没好气道。
“你们有自己的文字吗?还不是剽窃我大唐的文字,学又学不全,学点偏旁部首加点鬼画符就当是你们的文字,要不要脸?”
“你们有尊卑排行吗?我大唐叫大郎,二郎,你们就叫太郎,次郎,你们有姓氏吗?”
“怎么着,井边敦伦生的姓井上?山洞敦伦生下的叫姓山口?还是河边敦伦生下的姓渡边?”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倭奴女人背后的小被子是干什么用的吗?还不是方便你们敦伦所用!”
房遗爱此番话语,简直把这几个倭奴人气个半死,指着房遗爱“你………你…………你………”,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
周围唐人听房遗爱说的生动有趣,不由击掌称快,为房遗爱叫好。
刚好这随行一行倭奴人有个女的,恰好这鬼女人背后还真背着一件房遗爱话中的小被子。
唐人爱热闹,周围唐人看着热闹对着倭奴女人背后的小被子指指点点。
“彼其娘之,这小被子原来是用于随时宣淫这般用处,此举与畜牲何异?”
“同解,非人哉!”
那上岁数的倭奴遣唐使一口老血喷出三尺高,背着小被子的随行倭奴女人更是羞得差点找条地缝钻进去。
“噗。”
“噗。”
“噗。”
周围唐人见倭奴人喷了血,生怕溅到身上脏了自己,纷纷躲开。
“好胆,破坏礼法,有辱斯文,污蔑我倭奴国,你姓甚名谁,我定要上报鸿胪寺,讨个公道。”
“噗。”
说完,倭奴人又是吐了一口血。
房遗爱大咧咧的往胸口一拍,
“你且记住,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贺兰楚石便是在下,司职东宫千牛备身。”
年长倭奴人看房遗爱如此理直气壮,脚步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随行的倭奴人一把搀扶起,掩面而泣迅速逃离此地。
小乞丐气呼呼的一指房遗爱,大声斥责。
“贺兰楚石是吧,某要和你决斗。”
房遗爱一看这小乞丐,神情不似作假,便笑着问道。
“小郎君,这是为何?”
“你刚才用最恶毒的语言侮辱我。”
“我什么时候侮辱你了?”
“你说某是这倭奴人的祖宗,某不愿。”
小乞丐说完,周围传来“哈哈哈”的笑声,确实哪怕是最落魄的唐人都不愿与倭奴人为伍,当他们的祖宗。
“哈哈哈,小郎君,某这就与你道歉,他们不为人子,与畜牲无异确实不配。”
“哈哈哈。”
没走多远的倭奴人,一口气没上来,生生被气晕了,料他们想不到,连稚童都瞧不起他们倭奴人。
“贺兰楚石,我们倭奴人记住你了。”
一个小插曲过后,狗腿三带路,主仆二人往马市而去,狗腿三问道。
“郎君,为何之前对胡姬那般容忍,对倭奴人这般仇恨?”
房遗爱止住脚步,望着倭奴人离去的方向,斩钉截铁的说道。
“此生之年,不灭倭奴人,我心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