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草草几笔绘写出一份割移文书,签字画押之后一并交给李二。
李二接过一看,果然是像模像样的交割文书,上面写着。
房遗爱有坐落东西两市及平康坊第三曲奶茶饮子肆三所,计前后二楹并器物等,房契与商业机密不在此列。
今情愿将此肆并一应物事,永断割与皇后名下交于户部管业,更无悔易,恐后无凭,立此为照。
李二看着痛快的房遗爱,这就交割完毕了?这么痛快的吗?
担心他又会在背后使诈不好好做奶茶生意,刚要出口提醒。
房遗爱明白李二的意思,率先向李二保证道。
“陛下放心,尽管派户部监督,少卖一筒奶茶,你就打程处亮他们几个板子。”
“哈哈哈。”
李二发出爽朗的笑声,看来今天是个好日子,出来寻贤问诗,没成想还有这样的好事。
“罢了,板子朕先给你们记着,若是奶茶水肆经营不善,一并惩之。”
李二带着几人笑眯眯的走了,不过光如此还连吃带拿,魏征打包了一份凉皮,奶茶两筒 。
房遗爱瞅着嘬着奶茶离开的李二,气的够呛,嘴中下意识的骂了一句。
“太子,你阿耶可真不是个东西!”
李承乾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
“咳咳咳,没什么,口误,口误。”
如斗败公鸡的李思文,程处亮,尉迟宝琪三人,垂头丧气,不甘心道。
“房老二,你咋想的,为何要把最后四成也要送出去?这下好了,真成赔本买卖了!”
“就是,怎么办啊。”
看着抱怨的三个人,房遗爱也老大的不高兴。
“你们知道我和承乾不得参与商贾是不是?还有承乾你也知道是不是?”
“是呀!”
“那怎么不告我呢?”
“我们以为你知道!”
房遗爱心里吐槽,我知道个屁啊,我新来的,我知道什么我知道。
李思文道:“再说了这长安五品官包括勋贵哪家还没点产业,谁家或多或少还不做点买卖?”
“偌大的一家几十口人,就凭那点食邑可养不活。”
李承乾没想明白房遗爱为什么要把剩余四成送出去,虽然是送给他阿娘,但是钱送出去就到不了自己手里了呀!
再说他东宫开支可不小,每个月其实过的都是过的紧巴巴的,这煮熟的鸭子到嘴边飞走了,难受啊。
“这,如何是好?”
被李二挑了摊子就不说了,主动放弃四成收益的话是什么房遗爱说的。
所以几个人都盯着房遗爱,看房遗爱怎么说,打心里他们几个觉得这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房遗爱用手摩挲着嘴上并不存在的胡须,看来用生姜摩擦也不会加快胡须增长的速度。
“莫慌,莫慌。”
“能不慌吗?大车大马跟你玩呢,我跟我阿耶可是打了包票会赚大钱的!”
“这要就这样回去还不被我阿耶笑掉大牙!”
尉迟宝琪懊恼的说道,不光是他,李思文和程处亮也是如此。
口中喋喋不休,话里话外多少对房遗爱有些埋怨。
“都说了莫慌,你们是不信任我吗?谁要是不满意,前期投入我房遗爱加倍双手奉还便是。”
几人见房遗爱有些发飙,便适时闭嘴,打小混到大的兄弟,还不至于真为这些铜臭翻脸。
他们不过是觉得这事办不成,在老爹或者家里落下面皮,不甘遭人嘲讽罢了。
“区区三所奶茶分号而已,陛下说了这秘方还是归我们。”
“我们的最终目的是招加盟商贾,卖冰和奶茶原料,这些才是赚大钱的买卖。”
房遗爱说完,几个人眨巴眨巴眼睛,互相瞅瞅。
“好像,好像是这么回事啊!”
“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钱真的是个好东西,理明白的几个人,顿时眉开眼笑,区区三个分号而已,跟一百零八坊相比,那真的是小巫见大巫。
“那这三家奶茶店,我们还要认真经营吗?要不要…………”
李思文问出心中的疑惑,原本他想到是既然这奶茶店跟自己没关系了,不如糊弄一下意思意思得了。
房遗爱听出李思文话中意思,便打断李思文说道。
“不,我们不光要经营,而且要好好经营,因为这是咱们的招牌。”
“为什么呀?”
“因为只有这里的买卖好了,咱们才能吸引更多的商贾来加盟。”
想到被李二薅走三家奶茶店,房遗爱就不舒服,这个亏可不能白吃,得找补回来。
“重新做几个招牌,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凤阙茶寮,打着皇家经营名头,给我大力宣传。”
“嘻嘻,妙啊。”
“这个办法好,我怎么没想到呢!”
李承乾不敢置信看着兴高采烈的几人道。
“你们???”
房遗爱一搂李承乾的肩膀,给他洗脑。
“别在意细节,你等着数钱便是,不过这次就不给你占股分成,到时候钱直接送你东宫去。”
接下来几人就奶茶店的细节继续商讨一会,之后房遗爱就打包了两份凉皮和奶茶。
“我出去一趟。”
长乐坊公主府。
蝉鸣透过树叶间隙,长乐公主将青瓷茶盏搁在云纹石案上,看着兕子在花园中玩耍。
阳光毒辣却无风,屋内燥热,也就是这院落树下还舒服一些。
婢女来报,说是有客登门,拜帖送到长乐公主手上,一看是蓝田侯房遗爱拜见。
长乐公主不敢怠慢,着了婢女请进房遗爱,心道这房遗爱怎么会来公主府。
不多时长乐抬眼便见月洞门外转出个颀长身影,近了便看清楚是房遗爱提着八棱鎏金食盒立在廊下。
";见过长乐公主,见过晋阳公主,”说完便跟着兕子打起招呼。
兕子对房遗爱有印象,知道这人烤肉好吃,就不似初始那般怕房遗爱。
“蓝田侯怎的会来公主府,莫非有事?”
长乐公主放下手头上的《女则》,拿起团扇半遮在自己胸口。
因为她感觉到,房遗爱的目光总会有意无意间扫过自己胸口,热辣辣的甚是挠人心。
房遗爱觉察长乐似乎发现自己动作,有些尴尬,长乐公主的遮胸动作太明显了,就是怕自己偷窥。
也不算偷窥,房遗爱就是大咧咧的直接看,但这能怪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