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衣服的“袒领”,领口开得那么低,胸口那么大一片雪白,且束衣把沟壑勒的那么明显,想不看都难好吧!
房遗爱真的很庆幸自己穿越到了唐朝,而不是保守的大清朝。
这女人们袒胸露怀的实在是太对自己胃口了,不过那些坊间女子相比就要保守的多。
就长乐公主目前身上的打扮,那得是有钱有势的妇人们的专属。
穷人你没钱只能穿麻衣,想露你也得有钱才是,所以这坦领的衣裳,金贵着呢。
房遗爱挠挠头,略显尴尬的对着长乐公主道。
“奶茶水肆刚开业,天气炎热,送点奶茶过来给兕子小公主去暑。”
说完之后,便打开食盒,食盒打开一瞬间,长乐公主看见冒起一团像白烟的冷气。
看到冰,长乐心里瞬间感觉气温下降了几度,
“蓝田侯有心了,下次让家奴跑腿便是,就不劳蓝田侯亲自过来。”
“叫蓝田侯多生分,叫我遗爱便可。”
话音未落,兕子便提着石榴裙靠近食盒,长乐公主没有理会房遗爱,心道你这人还有没有一些边界感,怎的就要叫你遗爱。
";阿姐,有冰。”
又指着奶茶和凉皮看着微笑的房遗爱,问道。
“这是哥哥带给兕子的吗,看上去好好吃啊!";
房遗爱变戏法似的从袖中取出芦苇吸管,插进奶茶竹筒里,递给兕子。
“就是特地给你带的,快喝吧!”
说完也递给长乐公主一筒奶茶,长乐公主耳后飞起薄红,刚想拒绝。
却见兕子抱着竹筒喝上了。
";好喝!比尚食局做的酪浆还香醇!喝一口就不热了,阿姐你快喝呀!";
长乐公主看兕子喝的香甜,其实她也很想喝一口尝尝,光是看着用来冰块就很解暑,何况是奶茶呢。
但是修养告诉她,不能喝,起码不能当着房遗爱面喝。
这个人是高阳皇妹的夫君,自己该与他保持一段儿距离。
自己阿娘的《女则》宣扬礼则和道德规范,就是让自己学习女子的贤善仪规,做符合身份和道德要求的事。
";蓝田侯。";
长乐公主忽然起身,腰间禁步却纹丝未动。
“高阳前日还与本宫说新得了一卷虞世南的飞白帖。”
她将团扇调整了一下位置,就这一下不注意,发现房遗爱的眼睛又扫了自己胸部一眼。
房遗爱管住乱瞄的眼睛,向长乐问道?
“高阳怎么了?”
长乐公主顿时有些无语,还高阳怎么了,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重点是高阳好嘛?
把高阳拉出来,你不该想想你和高阳有婚约,你是高阳皇妹的夫君吗?
“蓝田侯请回吧!你是高阳皇妹的夫君,莫让高阳皇妹误会了才是。”
房遗爱一看,这就开始撵人了,小娘子面皮还挺薄。
想到自己刚才的目光可能会有一些冒失,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毕竟长乐公主是和长孙冲成了亲的。
“既然如此,那便告辞。”
房遗爱刚转身,兕子忽然扯住房遗爱袖口。
";世兄,明日还要来送奶茶么?";
房遗爱捏着兕子的小脸蛋,为她擦去她嘴角的奶茶。
“来啊,只要兕子喜欢,世兄天天给兕子送奶茶好不好?”
“嗯,奶茶最好喝啦,兕子喜欢,兕子天天都想喝奶茶。”
房遗爱走后,长乐终是经不起诱惑拿起奶茶竹筒,浅浅的抿一小口。
幸福,满足,打心里感受到一股舒坦劲,这东西喝一口就停不下来。
“阿姐,吃凉皮,很好吃的哟!”
……………
……………
曲水流觞诗社。
李二一行人驻足曲水流觞诗社门前,坊间传闻王子安的滕王阁序真迹正本就是这里。
书社掌柜一看来了几个了不起的大人物,丝毫不敢怠,舔狗似的哈了过来。
没办法就这几个腰间悬挂的金鱼袋或者金鱼符就足以说明,这是三品官往上的大人物。
奇怪的是,掌柜发现,这几个身穿稠衣的显贵居然围着一位身着麻衣的人转。
“掌柜,王子安的滕王阁序可否借房某一观?”
房玄龄谦谦君子,很是有礼貌,掌柜料想这人身份不简单,可长安城姓房的显贵就一家,自不会拒绝房玄龄。
房玄龄接过正本直接奉给李二,掌柜见状心中巨震,这身着麻衣的莫不是????
李二指尖拂过宣纸卷轴上墨迹,爱不释手 ,这卷轴明显是新装裱过的。
";这当真是子安墨宝?";
“正是,小老儿才刚刚请人装裱的。”
滕王阁序在几人手中流转,无一不对这滕王阁序的诗词赞美,无一不对这字体感叹。
李二瞅着这滕王阁序的字体,心中有疑问,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字眼熟,好像哪里见过。”
掌柜心中暗笑,他已经猜到这麻衣就是当今陛下李二皇帝。
人家王子安都说了,和你李二是挚友,王子安的字你没见过?你就装吧,反正没人会拆穿你。
房玄龄听完李二的话,再次仔细端详,好像确实是哪里见过这字。
不过一时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与李二四目相对,俱在对方眼中看到疑惑。
“嗯,是有些眼熟。”
";掌柜的!";
长孙无忌问道。
“写这序文的人士,可留有住处?有何外貌特征?”
“那位郎君自称王子安,七尺须眉,主仆三人并无留住处,至于特点嘛………。”
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
“对了,他手持谪仙纸扇,据坊间传闻这谪仙纸扇的主人在许多书肆,雅集,诗社都留有墨宝,客官亦可去别处打听打听,兴许可打探一二。”
李世民突然抚掌大笑。
";有趣!这正本果然惊才绝艳,何苦要借他人名讳?走去别家看看!”
接下来李二几人又走访了好几家,结果亦是如此。
冒称魏征好友,冒称房玄龄挚友,冒称长孙无忌好友,冒称……………
无一结果,都是说这手持谪仙纸扇的白衣主仆三人在他们店内留下墨宝。
而且是同一天,同一伙人,同样的话术套路,同样的,都是从店内赚走大笔的润笔费。
绢帛还不要,都是要求等价绢帛的金子代替,李二断定,这主仆三人目的非常明显,就是搞钱。
“是谁呢?”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李二对这个号称谪仙的人充满好奇,他才不信什么王子安,辛弃疾,白居易的。
这些人都是假名字,唯一可能就是这些诗作都是出自这谪仙纸扇的主人,但是他叫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