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业一月,吴玄安与薛蝌合伙经营的安蝌服饰店,三家店铺已逐渐站稳脚跟,生意愈发红火。
门前顾客络绎不绝,店内装潢高雅,木雕模特栩栩如生,衣物精致华美,仿若贵妇所穿,每套十两银子,价格不菲。
正凭这几款高端性感情趣服饰,让安蝌服饰店迅速在广宁县上层人家内宅中打响了名号。
但吴玄安并不关心所谓的上层名号如何,目前只看眼前的利润如何。虽然生意渐渐有了规模,但他心里明白,这不过是手段,而非目的。
赚够了银子,做些他想做的事才是他的本意。
这日!吴玄安来查看账册,坐在柜台旁,随手翻看账簿,目光专注,却不急于出声。
薛蝌见他不语,便主动开口:“安大哥,账目可有问题?”
“没什么问题,对了,绣房那边,月钱再加一两,毕竟这是个细致活儿,闪眼睛!”吴玄安提到。
薛蝌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正要和安大哥你商量,绣房那边,最近赶工,有几个绣娘都吃不消了。”
“过了这段时间,产量会减少一些,到时候我们多接一些定制的单子,把价格抬高些即可。”
听到吴玄安有后续安排,薛蝌也放心了,跟着他这些天,自己也学到了不少。
“安大哥,库房那边银钱已经入库了,初始的这个月,收入已经覆盖了先前的所有开支了,且店铺的利润每月都在增加,资金流转良好,账上现已盈余八万两!”
吴玄安点完账,微微一笑,“呵呵,不错。按照分股,你我先各分三万,剩余两万多两留作店铺运营的周转。”
薛蝌点头笑着:“如此,倒是不错。”
“嗯然账面上没问题,那就继续保持。我是想,等后面传播出去了,我们再开连锁店。”吴玄安想了一下,后面肯定会有商人闻风而来,这是后话。
倒是有件事要和薛蝌说一下,便言:“后面我可能要去县城私塾进学,这些事你来管理就好,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让薛忠来找我。”
“啊,安大哥,怎么突然就想去学院私塾了?”薛蝌被他的话吓了一跳,但转念一想,吴玄安的家境情况以及他的能力,想来经商不是他所想长久的。
“我已经错过入学最好的阶段,趁着年轻脑子清灵,去学一学圣人言。”吴玄安。
薛蝌闻言,点头,他也读过几年书,自己情况也知道,走仕途根本想不通,门槛太高,且无家族,父亲早亡,上有老母体弱,下要照看妹妹,最后还要保住家业,的确没有时间去进学!
而吴玄安和他不一样,对方孤身一人,想干什么干什么,现在有了钱,先进学本就是人之常情。况且他智慧如此之高,算不得以后真能读出个官来,到时候自己靠着今天的关系,也算是有了人脉。
广宁县!
深闺女子们却悄然开始传唱起了一首词,名为望海潮青楼丽影,词由不知名的青安居士所作。
字里行间充满了深沉的情感,尤其是那句:海天一色,愁绪成潮。身是浮萍,心似幽兰!
打动了无数深闺女子的心,并不因为是写给青楼女子而感到介怀,纷纷感叹,这首词仿佛道尽她们内心的孤寂与无奈。
许多人都开始私下讨论这位青安居士的身份,推测她是一位深谙女子心思的才子。
这股情感风潮悄然在广宁县蔓延,尤其是在青楼之间,许多女子在聚会中吟咏,神情黯然。
她们互相传递着一种无言的共鸣,那种孤独、那种惆怅,似乎将她们紧紧联系在一起。
然而,这一切与吴玄安无关。他从未关心过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也从未在意过这股情感的波澜。
他只是想着,如何借着眼前的生意赚够了钱,做自己想做的事。至于那些女子的情感,甚至整个县城的风潮,对他而言都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事。
半年后,两人的合作渐渐稳定,至少在广宁县,他们的店铺以无其他商户可撼动,而且也按资股,想歪扩张了一些,至少已经传到金陵城了。
这日,吴玄安打听得知,广宁县内的望文斋私塾正在招生,心中不禁一动。
望文斋虽名不见经传,但听说师资并不差,且学风清正,一些富贵家族子弟皆曾在此求学。
这天清晨,吴玄安一如往常早起,身穿一袭青布长衫,步伐从容,往那小巷中走去。
广宁县的街道尚未完全喧嚣,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街头的商贩已经开始忙碌,偶尔有几只鸟飞过头顶,翅膀划破晨曦。
吴玄安并未急于赶路,神情平静,步伐稳重。对于他来说,学习与事业,早已不再是急功近利的事情,而是作为身体上阶的一个途径,毕竟这里是古代,以读书做官为尊。
走到望文斋门前,吴玄安抬眼看去,匾额上写着望文斋三个字,字迹古朴,透露着几分岁月的痕迹。
这里的院落并不大,门前几株老槐树,枝繁叶茂,给这座小小的书斋增添了几分苍劲和宁静。
推开院门,迎面而来的是一片宁谧的气氛,院子里几间古老的屋子安静地伫立着,木门紧闭,窗上挂着轻纱,隐隐能看见里面一抹模糊的身影。
吴玄安稍作停顿,轻声敲书斋的门,门内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先生,身着青布长袍,神情温和,目光清亮。
老先生微微抬头,只言:“进来吧,门没关紧。”
吴玄安踏步进入,书斋内并不华丽,几张简单的木桌,桌上堆放着书籍、文房四宝,一股清新的墨香弥漫开来,正中放着一只古朴的案几,案上摊开几本书册。
墙角几架书架,整齐排列着各类古籍,皆是四书五经之类的经典,古朴的书卷散发着岁月的气息。
窗外阳光透过窗纱洒进屋内,映出淡淡的光影,仿佛时光流转,安静而深远。
吴玄安站定,恭敬地行了一礼:“在下吴安,字玄安,欲求学于此,敢问先生之名!”
老先生看着他,微微点头,示意他坐下,“老朽姓陈名章。你既是来求学的,但我看你年纪,十余岁了吧!为何迟了这么些年?字可是父母所取?”
他这里是私塾,大多都是启蒙过的孩子来此攻读四书五经,而吴玄安看着比他教的学生们大了两三岁!
“不瞒陈老先生,小子家境贫寒,父母早去,早年间靠打猎为生。积攒了些钱财,一次偶见私塾学子放学言归,加之幼年时父亲教得几个字,于是对学问心生向往,故来此进学。”
“原是慧智早开,也好,这里虽小,但并不拘束,若有心学,便可入学。你年纪和个子大些,但也不必在意他人的目光,只要能静心读书,便是好学之人。”
“谢老先生之言!”吴玄安平静地坐下,心中并无过多的波动。
他此番来此,非为一时之兴起,而是有着更深远的目的。
“学费十两,今日付清,明日可来上课。”老先生淡淡说道:“此地虽小,但却有一番清静,若能心定志坚,便能学有所成。”
吴玄安自怀中取出银两,恭敬地递过去:“这是学生的学费,若先生无异,便按规矩办。”
老先生接过银两,低头点了点:“好,从明日开始,你便可来读书。此地专讲四书五经,习文练字,日复一日,渐进渐修。你若能耐得住性子,便能有所收获。”
吴玄安微微点头,心中已然知晓,自己此行也是为了寻找一片宁静之地,沉下心来,修养身心,顺便了解这个世界的历史和朝代。
“我便先告辞了,先生。”吴玄安说道。
老先生微笑点头,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去:“去吧,早日回家,安心准备明日的课程。”
吴玄安走出书斋,迈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