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林黛玉这么说,众人心中去了神仙这个想法,贾宝玉听完,也是突然不觉得对方神奇了。
薛宝钗则是接话:“既是个对万事万物细察之人,想来也是个细致的。又有救民救难之心,心中有仁慈,元春表姐跟了他,定不会受委屈的。”
她并没有指明对方也不缺钱财!
“对,宝姐姐说的对,倒是我们的担心多余了。这么好的人,哪里会让大姐姐受苦。”三春突然都是这个想法。
“琥珀,还有吗?”迎春忍不住又问。
琥珀见迎春看着自己,不知道该如何说,主要是贾宝玉在。
林黛玉看出她的犹豫是因为贾宝玉,于是便说:“宝玉,我的手绢落在老太太那里了,你能和紫鹃去帮我取来吗?”
贾宝玉闻言:“啊,好好好,紫鹃,我们走。”
只要是帮林黛玉的,做什么他都心甘情愿,薛宝钗见贾宝玉这个样子,暗道两人关系竟亲密如此。
贾宝玉离开之后,三春看向林黛玉,林黛玉眨巴着眼睛,“怎么都看我,看琥珀姐姐啊。”
“哦哦哦!”
“琥珀姐姐,宝玉不在,你快说。”惜春。
琥珀想了想,便低声道:“据说他还会做女儿家穿的衣物,就是那个……那个~”
“什么那个……那个?”探春不懂,会做女儿家的衣物,这虽然有些不妥,但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吧,就连贾宝玉也会做胭脂。
琥珀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那玩意儿她自己也用呢,可贵了。
“哎呀,就是这个……这个~”琥珀用手先是在空中画了一个三角,又用双手抬了抬胸前的空气。
“什么?到底是什么啊?”惜春还是看不懂。
倒是薛宝钗脸色突然一红,而迎春也是低下头去,至于探春,明白了之后便不再问什么。
林黛玉也是拿团扇挡住脸,好一会儿几人才不再说这个话题,琥珀见她们都明白了,便也不说了。只有惜春摸不着头脑,“你们……到底是懂什么了?”
“咳咳,四妹妹,你还小,以后会明白的。你不是喜欢听那什么曾经的你,就是从大姐姐男人那里传过来的。”迎春解释道。
惜春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们是一个人啊。所以你们刚才说的是内衣和亵裤?”
“啊~四丫头,你胡说八道什么。”
她这一拆穿,众女中林黛玉反应最大,拿着团扇掩面而走,生怕人看到他脸红。
迎春和薛宝钗也相继离开,探春则是拉着惜春,告诉她别来乱说,琥珀也怕传出什么来,便离开了。
毕竟那东西的确好使,虽然贵了些,但一想到是一个男子亲手设计创造的,她们还穿在身上,岂不是无形之中和他有了联系。
“这有什么?人家又没有给你们亲自缝制,真是的。”惜春撇了撇嘴。
探春:“好了好了,走吧,别说了。你爱听的那歌儿也是人家作的,你不也喜欢的紧。”
“歌儿和衣物有什么干系,反正我又还用不着。话说,三姐姐你有穿吗?”惜春抬眼瞧探春。
“你……四妹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了。”探春一问。
“有吗?三姐姐想多了,我走了。”
惜春被这一问,倒是反应过来,好像自己天天对着歌词看,心中生出对外面的向往,可惜却没有琴谱,只能去戏楼请角儿唱,但又不能天天听。
刚回来的贾宝玉,见她们一个一个离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哎,怎么人都走了?也不等我。”
“宝二爷,许是姑娘的手绢落房里了,我再去找找,你先回去吧。”
“好吧。跟林妹妹说,我一会儿去看他。”
“嗯!”
贾宝玉目送紫鹃离开,见晴雯拿着花洒过来,便问:“晴雯,刚才她们都说些什么?怎么一下子就走了。”
晴雯将花洒放回坛边,看了一眼贾宝玉,“二爷这话说的,我们丫鬟哪能听姑娘们说话,二爷想知道,可以自己去问。”
“哎……”
见晴雯不理自己,贾宝玉又去问其他人,可惜其他人刚刚离着远,没听清楚什么。
贾母屋内!
将贾赦夫妻、贾琏夫妻叫了过来,而贾政这边只有他一个,王夫人说身子不爽利,便没有来。
“母亲,不知您老还有什么事,没事的话我就走了。”贾赦问。
“你走什么,叫你们来是商量一下,关于元春的事。”贾母。
贾赦嗤笑:“这不都定了吗?给人做妾啊,老太太你还想怎样?”
“对啊,老太太,大姑娘都已经南下了,我们还能怎么办?”邢夫人附和。
贾母心中对这二人很失望,看向王熙凤,“凤丫头,二叔那边有什么意思?”
“二叔说这是太上皇的意思,他也无能为力。”王熙凤见他们的意思是想让太上皇改变主意,把元春改为正妻。
“母亲,要不算了吧。毕竟圣旨已经下了。”贾政却是不想折腾了。
贾母闻言,突然感觉好心累,“罢了,罢了。琏儿,你让人送些银钱去给你大姐姐,毕竟那人出身不好,虽然有些钱财。”
意思就是生怕吴安抠门,委屈了贾元春,但贾琏倒是不觉得,能挥手三十万救毫无相关的人,会是个吝啬的?
“是老祖宗!”
贾琏应下,便叫上王熙凤离开,遂即贾政与贾赦夫妻也离开了。
王家,王子腾拿着信,脸色一阵寒芒,“她到底想干什么?”
信是王夫人写的,这已经是第三封了,从开始的暗示,到现在的明示,让他派人去除掉吴玄安。
王子腾将信丢入火中,而后派了十个人去给王夫人,然后便不再管,她想干什么自己去做。
江南甄家!
三房甄应荣此刻拿着信,心中沉到谷底,“珑哥儿还没有找到?”
“回三老爷,没、没有。”
“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一个人不见了,两百个难道还能凭空消失了?”
这时心腹在甄应荣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而后看了一眼探子,“滚下吧。”
“是,三老爷!”
人走后,甄应荣才问心腹:“你刚刚所言当真?”
“回三爷的话,千真万确。那日我亲自派人在广宁县寻人,发现了锦衣卫的影子。还有就是洪灾之后,广宁县十里外的深涧林中因大水灌入,出现了几具无头尸体,干净利落,属下以为是锦衣卫做的,而公子很有可能被他们秘密带走了。”
甄应荣听完,定了定神,“与那姓吴的小子有没有关系。”
心腹摇头:“目前来看,没有。”
“没有就算了,等这阵子风声过去再说,至于珑儿的事,就说回他舅家去了,让下面人嘴巴严实点。”
“是!”
他这是准备蛰伏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