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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随后叹了口气,又笑着说道:“公子也不必隐瞒了,想必你们都是官府中人。”
江宁赶忙开口反驳:“谁说我们是官府中人了?”
随后,老头指了指江宁的脚,笑着解释道:“若公子不是官府中人,为何穿着官靴呢?
要知道,大明对于百姓穿衣制度可是有着严格规定的,不是朝廷官员,可不能穿官靴。”
江宁嘴硬地说道:“我高兴我喜欢,我爱怎么穿就怎么穿。”
老头儿又开口问道:“那你又为何往码头上跑?”
江宁依旧执拗地嘴硬道:“我就喜欢不走寻常路。”
这时,老头冷笑一声,说道:“大不了我拼了这把老骨头,把你们统统沉到运河里去。”
江宁顿时大惊失色,急忙说道:“你疯了吗?
难道真要跟我们同归于尽?”
老头嘿嘿一笑,语气透着狠劲:“一切皆有可能。
小伙子,要不你试试看?”
江宁笑了笑,说道:“老人家,别这么大火气嘛,有话咱们慢慢说。
我们对漕帮并无恶意,只是一心想登门拜访,奈何实在找不到人引荐呀。”
这时,老头冷声说道:“年轻人,你可别睁着眼睛说瞎话。
但凡想拜访漕帮,到了码头,只需拿着三只碗,一只碗里盛土,一只碗里装米,另一只碗里放沙,每个碗里都插上三炷香,自然会有人来为你引荐。
天津卫的人谁不知道这个规矩,你还想糊弄我?”
江宁有些不服气地说道:“老人家,这不过是您随口一说,是真是假,又有谁能证明?”
话音刚落,一众青壮顿时齐声喝道:“我们都能作证!”
只见为首的一名魁梧男子说道:“二叔说的句句属实,但凡在天津卫生活的人,都知道这个规矩。
想必几位并非天津卫本地人吧。”
见状,江宁心里明白,再这么僵持下去,极有可能擦枪走火。
于是,他赶忙开口说道:“老李,把老人家放开。”
李若琏顿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公子,您说什么?
要是把这老头放了,他们一拥而上,咱们今天可就把命交代在这儿了!”
江宁神色严肃,冷冷说道:“老李,我命令你,把老人家放开。
即便你不放,他们要是一拥而上,咱们同样也得交代在这儿。”
李若琏无奈,只得松开了手。
老头整了整衣服,转头看向江宁,笑着说道:“小伙子,好魄力!”
江宁也笑着回应:“老人家,刚才我这兄弟多有得罪之处,还请您多多见谅。”
老头摆了摆手,说道:“我夏老二在天津码头混了二十年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年轻时在河间府与人打架,四五个人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愣是一声没吭。”
“听着夏老二的话,江宁顿时想起了老魏,开口说道:‘那不知夏二叔在河间府可认识魏进忠?’”
夏二叔闻听此言,顿时一惊,开口问道:“你如何知道魏大哥的?”
江宁赶忙说道:“那真是太好了,没想到你们竟然认识呀!”
这时,夏老二说道:“当年在河间府与人打架的时候,每次都是我打头阵,魏大哥负责断后。
不过后来对方不讲武德,来了六个人,我被打成重伤,后来听说魏大哥进宫了。
从那之后便没了音讯,我也就来到运河码头讨生活,一转眼几十年都过去了。”
江宁赶忙激动地一把抓起夏老二的手,眼含热泪说道:“老二啊,咱们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啊,如今我就和魏进忠在一块儿当差呢。”
夏老二一脸警惕地盯着江宁,冷声说道:“你这小子,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这时江宁说道:“他们能给我作证。”
李若琏一脸懵逼,开口问道:“大人,魏进忠是谁呀?”
江宁赶忙开口解释:“魏进忠就是魏忠贤,魏公公啊!”
李若琏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但夏老二仍冷冷盯着江宁,厉声道:“小子,要是你花样耍尽,没个说法,老夫就送你下河喂鱼!”
就在这时,有人匆匆跑来禀报:“二叔,大事不好!
官兵把整个码头都围了,还调来了大军,说是在找什么人,好像是个朝廷大官,听说,朝廷东厂提督亲自来了!”
这时,夏老二死死地盯着江宁,质问道:“小子,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朝廷为了找你们,居然连大军都出动了,你可别跟老夫说,朝廷如此大张旗鼓,找的不是你!”
江宁尴尬地笑了笑,说道:“老二啊,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我是朝廷锦衣卫指挥使江宁。
来找我的那位东厂提督魏忠贤,魏公公正是你的大哥魏进忠。
要不我带你去见见他?”
此时,夏老二神色复杂,缓缓说道:“小子,那位魏公公是不是我大哥,如今都不重要了。
今天,我可以放你走,也可以跟你走,要杀要剐,我都认了。
但我身后这些小伙子们,都是苦命人,希望你别为难他们。”
江宁笑着对夏老二说:“老二,你别担心。我本来就是特意来找你们漕帮的,想给你们指条出路,没想到闹出这么大误会。
赶紧跟我走,去见见你的大哥魏忠贤。”
说着,他一把拉住夏老二就要往外走。可围在旁边的那些年轻人,没有一点让路的意思。
夏老二听了这话,叹了口气,说道:“都让开!”其中有个身材魁梧的男子着急地说:“二叔,这些当官的话怎么能信呢?
要是他们把你害了,可怎么办?”
夏老二又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他们是当官的,我们是民,我们没别的选择。
我只能拿我这条老命赌一把,希望这位大人能放过你们。”
江宁听了,胸脯拍得砰砰响,保证道:“老二,你别瞎想。我保证你不会有事,至于你身后的这些人,我一个都不会动,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看着江宁一脸认真的样子,夏老二叹了口气,点了点头,然后大声喝道:“都给我让开!
还当不当我是漕帮之主了?”
那些年轻人没办法,只好纷纷让开了路。
之后,江宁拉着夏老二往外走。这才发现,原来他们几个被关在一艘船的船舱里。
等来到甲板上,还有不少漕帮弟子满脸敌意,狠狠地盯着江宁他们。
不过有夏老二在,倒也没人敢轻举妄动。
接着,江宁几人来到了码头。
这时候的魏忠贤已经彻底急疯了,手里拿着尚方宝剑,站在桌子上,扯着嗓子大喊:“搜!都给咱家狠狠地搜!
今天就是上天下海,掘地三尺,也要把江大人给我找出来!
江大人要是少了一根汗毛,你们统统都别想活!”
旁边的朱童蒙和刘宗周玩了命的劝,可根本劝不住。
大老远的,江宁就听见魏忠贤扯着嗓子大喊的声音。
这时,有锦衣卫发现了江宁,急忙匆匆跑过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道:“大人,卑职来迟,还请大人恕罪。”
江宁笑着摆摆手,说道:“没事没事,走,赶快带我去魏公公那儿。”
随后,这锦衣卫一边走一边大声呼喊:“江大人回来了,江大人回来了!”
江宁一把拉着夏老二,快步朝着魏忠贤的方向走去,身后李若琏几人紧紧跟随。
此刻,站在桌子上的魏忠贤觉得自己的人生跌到了谷底。
自己的良师益友江宁江大人竟然失踪了,这要是传回京城,且不说皇帝会如何,内阁的三位大佬都不会轻易放过他。
魏忠贤握着尚方宝剑的手都在微微颤动,他已经下定决心,要是找不回江宁,他老魏也不打算活了,就给江大人陪葬。
就在这时,远远地听到有人喊“江大人回来了”,魏忠贤急忙抬头望去,只见江宁正快步朝这边走来。
他赶忙跳下桌子,朝着江宁跑去,一边跑一边喊:“江大人,您可总算回来了,可把咱家急坏了,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说着说着,激动得老泪纵横 。
此刻,夏老二被江宁拽着胳膊一路狂奔,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凉了半截。
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真的是朝廷大官,而且朝廷为了找他,竟然出动了这么多人马。
夏老二满心无奈,只能苦笑着暗自祈祷,希望这年轻人能信守承诺,别牵连漕帮里的其他人,不然自己可就成了漕帮的千古罪人。
夏老二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紫色蟒袍、手提宝剑的老者急匆匆地朝这边跑来。
他开始以为自己看花眼了,赶忙使劲揉了揉眼睛,脸上写满了不敢相信。
紧接着,夏老二声音颤抖,喃喃自语道:“魏大哥,真的是你啊!”
这时,江宁来到魏忠贤面前。
魏忠贤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江宁一番,之后,随手就把尚方宝剑扔给身旁的锦衣卫。
“哇”的一声大哭起来,那哭声,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他边哭边说:“江大人呐,您可把咱家想死了。
您这都一天一夜不见踪影啦,为了找您,咱家能调动的人手全派出去了。
要是还找不到您,咱家都打算直接从这运河跳下去咯。”
江宁赶忙宽慰道:“魏公公,别哭啦,本官不过是去见个朋友,一时忘了跟您说一声,让您担忧,实在对不住。”
说完,江宁赶紧接着说道:“魏公公,给您介绍个老熟人。”
随后把夏老二拉到跟前,笑着说:“魏公公,您瞧瞧这人,还认识不?”
魏忠贤擦了擦眼泪,开始上下打量夏老二。只见夏老二激动得老泪纵横,说道:“魏大哥,真的是您吗?
没想到这辈子咱兄弟还能再见面。”
魏忠贤一脸疑惑,问道:“你是哪位啊?”
此刻,夏老二早已哽咽得说不出话。江宁赶忙开口解释:“魏公公,他叫夏老二,听说年轻时候在河间府,您二位一起打架,每次都是他负责打头阵,您负责断后,您还有印象不?”
魏忠贤满脸写满震惊,声音也忍不住颤抖起来:“老二,真的是你?
一晃都几十年年了,你竟变成这副模样。” 夏老二眼眶泛红,快步上前,一把紧紧抱住魏忠贤,瞬间悲从中来,放声痛哭。
魏忠贤亦是悲难自抑,泪水夺眶而出。
两人就这样抱在一起,哭得肝肠寸断 ,多年的思念与感慨都在这哭声里宣泄出来。
见此情景,江宁赶忙向朱童蒙和刘宗周使了个眼色,低声吩咐道:“把人马都调回去吧,这儿没事了。”
朱童蒙和刘宗周领命,迅速去安排撤军事宜,这场因寻人而起的风波,似乎也将随着两人的重逢渐渐平息 。
许久之后,两人止住了哭声。
魏忠贤上上下下打量着夏老二,开口问道:“老二呀,这些年你到底跑哪儿去了?
我到处派人打听你的消息,可怎么都查不到,我还以为你已经不在人世了呢!”
夏老二擦了擦满脸的泪水,感慨道:“魏大哥呀,自从当年那帮人不讲武德,一下子来了六个人,把我打成重伤。
后来听说您进了宫,我就流落天津卫了。
之后我加入了漕帮,靠着在漕帮讨生活。
这些年我也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可不管我怎么找,都一无所获。
也是今天碰到这位江大人,他跟我提起您,我才知道您的情况。
没想到苍天有眼,咱们兄弟二人,还有再次相见的机会。”
随后,魏忠贤赶忙朝着江宁拱手行礼,诚挚说道:“多谢江大人帮咱家找到了老二。”
江宁笑着回应:“魏公公,咱俩之间还客气啥。”
接着,江宁看向夏老二,说道:“老二,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夏老二急忙抱拳行礼,一脸歉意:“江大人,之前多有冒犯,还望您多多包涵。”
江宁摆了摆手,笑着说:“行了,有什么话,咱们到巡抚衙门再慢慢聊。”
随后,一行人匆匆返回巡抚衙门。
路上,江宁向魏忠贤询问道:“按照刘文明提供的证据,这次查抄收获如何?”
魏忠贤伸出两根指头,笑着说:“江大人,没想到天津三卫指挥使藏得够深,不过还是被咱们给揪出来了,再加按察使一众官员的家产,足足抄出两百万两呢!”
听到又有两百万两银子进账,江宁顿时满意地点点头,笑着夸赞:“魏公公,辛苦了。”
魏忠贤赶忙谦逊回应:“咱家不过跑跑腿、杀杀人,实在当不起江大人如此称赞。”
这时,江宁转头看向夏老二,笑着说:“老二啊,如今天津卫被本官和魏公公彻底清查整治干净了。
都是自家兄弟,本官索性就给你们漕帮指条出路。”
夏老二一听,赶忙恭敬地跪倒在地,激动说道:“多谢江大人!
老二代漕帮二十万兄弟在这儿谢过江大人了!”
江宁笑着将夏老二扶起来,说道:“老二,都是自家兄弟,别这么客气。”
一旁的李若琏听着,忍不住嘴角微微抽搐。
魏忠贤五十多岁了,这夏老二差不多也有五十了,两人加起来都一百多岁了。
自家这位江大人还不到二十岁,却和他们称兄道弟,怎么听都感觉怪怪的 。
这时,江宁面带微笑,认真地说道:“本官打算上奏天子,把运河南来北往的货物运输这活,全部交由你们漕帮来管理,你们可有信心做好?”
话落,他又补充道:“不过,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以后可千万别再用了。
毕竟接下来你们合作的对象是朝廷,当然,朝廷也不会亏待你们。
你知道大明商会吧? ”
夏老二听了,连忙点头。
江宁接着说:“稍后,本官就会安排大明商会的人与你们漕帮共同组建一个新的运输商会,专门负责运河南北货物的运输。
你手底下那二十万兄弟,全部登记造册,进行统一安置。”
夏老二听后,不禁有些担忧,开口问道:“可是,江大人,漕帮虽说有二十万弟子,但终究是民间帮派,万一以后朝廷……”
话还没说完,一旁的魏忠贤就轻轻拍了他一把,说道:“老二呀,江大人做事向来周全,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江宁笑着回应:“那是自然。
以后南来北往的货物运输调度,就交给你们漕帮和大明商会了。
大明商会负责管理,你们漕帮负责具体运输,稍后会有人和你们对接相关事宜。
本官不敢保证让你手下二十万漕帮弟兄个个都能大鱼大肉,但起码能让他们过得比现在好很多。”
夏老二听后,点了点头。
身为漕帮帮主,他心里明白,像他们这种江湖帮派,朝廷以往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要是朝廷动真格的,他们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更何况,还有自己的大哥魏忠贤作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