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吕长老的安排后,韩榆便回屋修行。
大乌鸦等三只乌鸦带着灵兽牌,在主峰进出自由,韩榆开始修炼它们便有些待不住,离开主峰返回鸦群之中。
手握千年沉木心,服用三滴祖树灵液,修行《青禾练气心法》,韩榆灵息达到每日修行提升的极限。
之后又复制两颗精血,完成今日《炼血功》修行。
之后是千幻秘术。
到了晚上,韩榆又到院中面对星辰,修炼星罗牵机术。
修炼完毕,再看天上星辰,发现明亮的还是昨晚注意到的那几颗。
韩榆多看两眼,记下共有七颗星星明亮,中间三颗,四周各一颗。
第二日,三只乌鸦来到韩榆门口。
韩榆与三只乌鸦亲昵片刻,带上出门前往斗法堂。
那个名叫商路的老仆从上前问候:“韩仙师今日可要收拾房屋?”
“不必。”韩榆答道。
老仆从应声之后,欲言又止,似乎有话要说。
韩榆看了一眼:“你还有事?”
“韩仙师路上小心。”老仆从低声说。
韩榆立刻皱眉:“为何这么说?”
老仆从说不出话来,一脸为难和恐惧神色。
见他这样古怪,本来要出门的韩榆顿时不再出门,快步走向吕长老房屋:“师尊,好像事有蹊跷,仆从商路不对劲……”
“你只管去,我已经知道。”
吕长老说道:“商路被人下了禁制,有性命之危,这时候还能提醒你,也算是忠心可嘉。”
韩榆见到师尊已经有了准备,便也松一口气,不过还是把自己的筑基境界符箓准备好,带着三只乌鸦前往斗法堂。
出院子刚走没几步,一股异香传来。
韩榆尚未明白发生何事,就只感觉周围好像空气凝滞,紧接着一声冷哼之后,异香消失不见,一切又恢复正常。
严长老脚踏黑色藤杖从前方拐角处飞起,转头向韩榆微微颔首,藤杖后面法力包裹着昏迷过去的万相林。
韩榆顿时恍然,连忙欠身行礼。
这个从外面归来的万执事原来真有问题。
但他显然是盯错了人。
韩榆如今深受看重,身边稍有不对就引发警惕;偏偏万相林对此不明内情,并不知道韩榆受重视程度。
这就等于是在两名金丹修士、三位长老的眼皮下面还尝试耍小聪明,大约还以为万春谷不会有太大警惕心。
至于他对商路做了什么,那准备用来对付韩榆的异香又是什么,韩榆暂时还不知道。
此事自有师尊与掌门处置。
再无其他事,韩榆到了斗法堂。
斗法堂有内门弟子、外门弟子共几十人,前两日吕长老在,这些弟子们对韩榆都比较热情。
今日没有长老在,有些真实态度就显现出来。
外门弟子们比较认可韩榆这个外门第一,内门弟子们大部分也没什么意见,就算是不认可韩榆的实力,也不至于反感、不配合。
但有两个人是明摆着不肯服气。
一个是练气九层的戚掌门名下弟子,叶时年。
另一个是练气六层的内门弟子,拜师在方执事名下,名叫陈沛。
韩榆眼看有人不服,倒也不准备客气。
尤其是如今修行功法已经跟宗门报备,更没有隐患,此刻就算不全力出手,稍微压制其他弟子,也有利于他以后在斗法堂教习。
若是击败这两个满脸不服的人,以后他当教习想必就不会太费力。
“陈师兄,许久不见,没想到你也到了斗法堂。”
韩榆先向陈沛开口说道。
陈沛面带不快:“我更没想到宗门居然会安排你来当教习!”
“我从万春谷门口接引你入门还不到三年,你现在名声在外,好像还挺厉害……我偏不信,你厉害又能厉害到哪里去?”
这位陈沛陈师兄当初正是接引韩榆与李老道进万春谷的那位青衣外门弟子。
他如今成为内门弟子,练气六层修为,拜师也是在方执事名下,便可知他是破格入内门的那一批。
韩榆微笑说道:“还得多谢陈师兄当初引路。”
陈沛稍一昂头:“那倒是不必,给你们引路我也得了小功。”
“陈师兄对我当教习,有些不满?”
“不错。”
“那我们来对练一下试试?”
陈沛立刻点头:“正合我意!我正好看看你有多厉害!”
韩榆心说,要让我一个个指点教导这些师兄们,我还真有点不知所措,但要说一个一个跟他们对战,让其他人观战,那倒是简单多了。
因此打定了主意,以后就这么在斗法堂当教习。
来到就打,打完就走。
抬手将斗法堂弟子都叫来围观,韩榆宣布今日的斗法堂教习内容,就是他和斗法堂弟子演示斗法。
一听到陈沛要与韩榆斗法,戚掌门弟子叶时年顿时开口:“陈沛有什么可比的?让我来试试!”
韩榆微笑:“不着急,一个一个来。”
“我打完他再打你。”
陈沛顿时急了:“什么叫打完我?你能斗法赢得过我?”
叶时年也是气结:“好你个韩榆,小小年纪这么会气人!你以为能胜过我?”
韩榆没理会两人的话,对众人说:“我来到这里已经有一刻钟,教习的时间还有一时七刻。”
“还有要与我对练斗法的吗?”
“若是有,现在便可以跟我说,稍等我一一对战。”
“若是没有,我就对战陈师兄、叶师兄两位,你们好好看着,有什么不懂的再问。”
此言一出,又有两人表示想要跟韩榆对练斗法。
他们倒不是不服,而是万春谷内斗法堂弟子属于较为热衷斗法的一批弟子,不免对名声鹊起的韩榆跃跃欲试。
韩榆点点头,照单全收,然后让这些弟子们散开观看,自己和陈沛面对面站立,让自己的十六师兄田子岳作为裁决。
田子岳喊一声:“开始。”
韩榆便把手指一并,“锐金术”抹过飞剑,随后一击尹氏剑法“贯虹”发出,刹那间贯穿陈沛护身术,击飞陈沛飞剑,横在陈沛肩膀上。
“陈师兄,承让。”
在陈沛的目瞪口呆、众人的寂然无声中,韩榆收回剑说了一句,又看向练气九层的叶时年。
“叶师兄,该你了。”
叶时年眉心微跳,难以置信。
还真是,打了他,再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