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那就得想办法抓住这个把柄。
房文山已经和管奇伟撕破脸。
这时候,要是能借着宗成天揪住陈闻的尾巴,在警务内网上线之前断管奇伟一臂。
这买卖不亏!
老狐狸不是优柔寡断的人。
茶杯“咔嗒”磕在桌上,祝元良笑了起来:“去吧,宗成天不敢玩什么花样,去了只管吃喝,当自己是连虎。”
项越手指敲打请帖,他知道祝元良这关是过了,老狐狸想唱空城计。
只有宗成天以为风波过去,才能钓出后边的鱼。
......
五点四十,金鼎楼霓虹灯牌亮起。
宗成天不停的看手表。
八个唐装马仔在玻璃门前站成扇形。
宗成天身后则是几个裙子衩开到大腿根的美女。
大堂经理在不远处观望。
不是他不想上去,而是他刚刚就问过宗爷有什么需要,宗爷直接让他滚。
“我们为什么不进去等。”一个大波浪美女揉了揉腿,朝身边人嘟囔道。
宗成天转身,反手给了女人一个巴掌,流苏耳环掉落在地。
“进去等?要不要晚上去山里等?”他揪住女人头发往后扯。
大波浪身子一颤,噗通一下跪了下去,膝盖磕在大理石上,渗出血来。
“宗爷,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您!”
宗成天冷笑:“晦气东西,不懂规矩就带去学学规矩。”
说完,他对唐装马仔招招手,两个马仔把大波浪拖远。
围观群众看到这幕,身体颤抖。
唐宫是扬市最大的团伙,宗成天又是唐宫的老大,说宗成天是扬市黑道的老大一点都不过。
能来金鼎楼吃饭的,怎么也算小有身家的,他们这种人最懂生存之道,谁不知道宗爷的长相?
他们一个个低下头,不敢盯着宗爷的方向看,人群里只能听到几声轻语。
“这女孩子惨了,宗爷好狠...”妇人话没说完,就被她丈夫捂住嘴巴。
“是不是想死?万一被宗爷听到,咱们家就完了。”
妇人想到后果,连连点头,男人松开了手。
“这宗阎王是在等谁?”一个小老板问。
“不知道,看来身份比宗爷高,咱们都得罪不起就是了。”
又站了半个多小时,六点二十左右。
项越、祝州还有几个兄弟慢慢悠悠晃到金鼎楼门口。
项越故意拖沓了会,现在是宗成天求他们,攻守异形,当然要摆摆谱。
邢勇看到项越他们,靠到宗成天身边耳语:“宗爷,那个额头有纱布的就是祝公子,边上并排走的是祝局的侄子,项少。”
宗成天点点头,嘴角挂笑弯腰小跑着过去。
“祝少!欢迎欢迎!”宗成天对祝州伸出手。
足足一分钟,宗成天的手还悬在半空。
祝州只是瞅了一眼宗成天,没有其他动作。
宗成天尬笑了一声,又对项越伸出手:“项少!我是小宗啊,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项越嗤笑出声:“哈哈哈,小宗,老东西头发都白了还恬不知耻装嫩?”
祝州也跟着笑了起来。
宗成天眼里闪过一丝阴郁,转瞬即逝。
“项少说的是,是我这个老东西不会讲话。”他舔着脸拱手,“您多包涵!”
项越瞥了他两眼,老东西倒是能忍。
连虎肚子叫了起来:“哥,我饿了!”
宗成天立刻反应过来:“是我的疏忽,祝少、项少里边请,咱们先吃饭。”
他弯着腰在前面领路。
围观的路人全都目瞪口呆。
这还是扬市的老大,宗爷?
怎么像换了人一样。
不得了不得了,这几个小伙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大堂经理的眼睛亮了。
我草,这是越哥啊!越哥现在这么牛逼的嘛,宗成天都快跪了!
宗成天亲自挡住玻璃门。
连虎嫌弃人多,自顾自走到旋转门。
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连虎等了两轮也没走进去。
嘴里抱怨道:“哥,这破门转来转去,看的就烦。”
宗成天踹了一脚玻璃门:“对,这就是破门,来人去把这个旋转门砸了,给小兄弟出出气。”
几个唐装小弟从腰间抽出铁棍,一顿砸,玻璃碎了一地,
连虎愣在原地,啊!!!为什么要把门砸了。
大堂经理也看呆了,他妈的有病啊!好好的把门砸了干嘛!
他看了眼宗成天又看了眼项越。
有越哥在,应该不会有事,虽然他和项越接触的不多,但也感觉到项越这帮人是讲理的,不会没事找事。
大堂经理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过去。
“越哥!欢迎欢迎,您也不说今天来,不然我早带着员工到门口恭候您大驾。”
项越眼睛一挑,这个经理倒是个妙人。
花花轿子众人抬,项越也没打算欺负他。
“别人下了帖子,所以没告诉你,不用这么搞这一套,影响不好。”
宗成天竖起耳朵听。
这个祝元良的侄子到底是什么背景,每次来还要集体欢迎?
要知道他也没少来金鼎楼,都没有这个待遇。
影响不好?这个项少家里难道也是从政的?
他瞄了一眼众人的站位,几人隐隐把项越围在中间。
糟了!看来这个项少背后水更深!
妈的!煞笔田坤到底惹了多少人!
宗成天脸都绿了,本来以为就哄一个二世祖,现在要哄两个!
他打断项越和经理的寒暄,邀请道:“项少,咱们先进去吧!您后边的小兄弟刚刚就叫饿了。”
项越站住不动:“唐宫的人一直这么霸道吗?想砸哪就砸哪?”
宗成天反应过来,妈的,还是田坤!
这个煞笔之前砸了祝元良的家,这下好了,马屁拍到马腿上。
“项少,您说小了,只是给小兄弟消消气,这个门肯定是要赔的,双倍赔偿。”
他对邢勇使了个眼色,邢勇拉着大堂经理去前台处理。
宗成天压低声音:“项少,至于之前的事,都是田坤瞎了狗眼惹的事,不管怎么样,他是唐宫出来的,我难辞其咎,今天一定让您和祝少满意,咱们上去详谈?”
项越从鼻子里发出声“哼”,大步流星的往电梯去。
宗成天悬着的心放下了。
还愿意吃饭,说明还有谈的机会,只是今天怕是要大出血。
几人进入电梯。
围观人员已经傻了。
“这个年轻人到底是谁?比宗爷还霸道,门不顺他的意就直接砸了?”
“对于他们这些人,砸个门算什么,你要是挡路,都能把你砸了。”
“我偷偷和你们说,你们别传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