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一声,鲁班锁被打开了,这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脆,仿佛是打开了一扇通往未知世界的大门。
“打开了!终于打开了!”熊志远激动地喊出声来,长舒一口气,眼中满是兴奋与期待。他的心跳快得像打鼓一样,手都有些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打开铁盒子,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里面究竟藏着什么。
当盒子完全打开,一道柔和的光泽瞬间映入眼帘,熊志远不禁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凉气:“这……这是……”
只见铁盒之中,静静地躺着一只羊脂白玉做成的瓶子。那玉瓶洁白无瑕,宛如冬日初雪,又似牛乳凝结,在屋内昏黄灯光的映照下,散发着一种如梦似幻的光晕。玉瓶的质地温润细腻,仿佛轻轻一触,就能感受到那玉石的柔滑,每一处纹理都像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毫无瑕疵。
而且,玉瓶还散发着一种奇特的异香,那香气并不浓烈刺鼻,而是淡雅清幽,如同山间盛开的幽兰,又似清晨森林中带着露珠的芳草香,萦绕在鼻尖,让人心神为之一振。
熊志远看着玉瓶,心中既惊喜又紧张。他深知这玉瓶的价值非凡,不只是因为它的材质和工艺,更因为这是太爷爷留给他的,其中必然隐藏着家族重大的秘密。他小心翼翼地拿起玉瓶,环顾四周,仿佛周围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
“这玉瓶太神奇了,但它绝对不能让其他人轻易知晓。”熊志远喃喃自语,眉头紧锁,“这是我们家族的最高机密,一旦泄露,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他把玉瓶藏在衣服里,紧紧捂住,确保不会被发现。他本想和庄雪梅分享这一发现,毕竟庄姨一直对他关怀备至,在他最艰难的时候都不离不弃。可现在,他犹豫了。
“庄姨对我再好,这秘密也不能告诉她,这关系到整个家族的生死存亡啊。”熊志远心中挣扎着,“哪怕有一丝风险,我都不能冒这个险。”
带着复杂的心情,熊志远来到了庄雪梅家。庄雪梅一见到他,就笑着说:“志远,你来了,看你神色不太对劲,是有什么心事吗?”
熊志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庄姨,没什么,我就是来看看您。”
庄雪梅看着他,眼神中透着一丝怀疑:“志远,你别瞒我,你有什么事就和姨说,是不是遇到什么新的麻烦了?”
熊志远心中一紧,赶忙摇头:“真的没什么,庄姨,我就是最近太累了。”
庄雪梅走过来,拉着熊志远的手,让他坐在椅子上:“孩子,你就别瞒着姨了。你看你,眼睛里藏着事儿呢。咱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是不是和祖坟被刨有关?”
熊志远抿了抿嘴唇,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庄姨,我确实是为祖坟的事儿心烦。罗山奎那家伙太可恶了,我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庄雪梅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那罗山奎有他爹撑腰,在村里横行霸道惯了。咱们得想个周全的办法,不能冲动。”
熊志远握紧了拳头:“庄姨,我明白。可他毁了我们家族的祖坟,这是对我们家族尊严的践踏。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庄雪梅拍了拍熊志远的手:“孩子,报仇不能急。咱们得从长计议。你最近有没有什么想法?”
熊志远脑海中闪过玉瓶的事,但他马上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说道:“庄姨,我还在想办法呢。您有什么建议吗?”
庄雪梅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我觉得咱们可以先收集罗山奎违法的证据,然后去上面反映情况。不能让他继续在村里为非作歹了。”
熊志远点点头:“庄姨,您这个办法不错。不过,这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我怕他这段时间又想出什么坏点子来。”
庄雪梅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这倒是个问题。咱们得小心提防着他。对了,你最近生活上有没有什么困难?如果有,就跟姨说。”
熊志远心里一阵感动:“庄姨,谢谢您。我没什么困难,您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的。”
“嗯,那就好。孩子,你要是有什么新的想法,就来和姨说说。咱们一起商量。”庄雪梅说道。
“好的,庄姨。我还有点事,先走了。”熊志远不敢多留,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说出玉瓶的事,说完便匆匆离开了。
回到家后,熊志远把玉瓶藏在一个极为隐蔽的地方,反复确认安全后,才坐下来思考。刚坐下,庄雪梅刚才的提醒就在耳边回响,一想到祖坟被罗山奎那混蛋毁得一塌糊涂,他的拳头就不自觉地握紧,眼中满是怒火。
“罗山奎,这笔账不能就这么算了!他毁我祖坟,这是对我家族的奇耻大辱,我定要让他付出代价,把损毁祖坟的损失要回来。”熊志远咬牙切齿地说道,额头青筋暴起。
他在脑海中迅速思索着,突然一个大胆的计划冒了出来。“罗山奎那家伙不是胆小又迷信吗?我可以扮鬼吓他,就扮成父亲的样子。他做了亏心事,肯定会被吓得不轻。”熊志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熊志远开始精心准备起来。他翻箱倒柜找出父亲生前常穿的那件深色旧长袍,上面还残留着父亲的气息,那熟悉的味道让他心中一阵酸楚,但复仇的火焰很快占据了主导。他仔细地将长袍上的灰尘拂去,轻轻抚平每一处褶皱。
接着,他找来了一些白色的面粉和颜料。他先用面粉涂抹在脸上、脖子上,让自己的肤色变得惨白如纸,营造出一种阴森的氛围。然后,他用黑色的颜料在眼眶周围重重地描了一圈,使得眼睛看起来深陷而空洞,犹如两个黑暗的深渊。又在嘴唇上涂上了暗紫色的颜料,让嘴唇看起来毫无血色,透着一股死亡的气息。
为了更像父亲,他还特意模仿父亲走路的姿势,一瘸一拐地在屋里来回练习。他回忆起父亲说话的语调、语气和口头禅,不断地重复练习,力求每一个字都能像父亲那样充满威严又带着几分沧桑。他甚至模仿父亲咳嗽的声音,那低沉而沙哑的咳嗽声,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他还准备了一些辅助道具。找了一块破旧的木板,用绳子绑在身上,当作“漂浮”的工具。又在手上缠了一些白色的布条,让双手看起来像是干枯的树枝。
一切准备就绪后,熊志远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都不禁打了个寒颤。“哼,罗山奎,你等着瞧吧。等你被吓得魂飞魄散的时候,看你还怎么嚣张。我要让你为你的恶行付出代价,赔偿祖坟的损失。”熊志远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这个计划有些冒险,但为了家族的尊严,他愿意一试。不过他也清楚,行动时必须万分小心,不能让罗山奎认出自己,否则可能会惹来更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