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地吃完晚饭,何雨柱就一手提着板凳,一手搀着秦京茹,出来了。虽然才怀胎三个月左右还没显怀,何雨柱初为人父,总是不大放心,小心翼翼的照看着秦京茹。秦京茹虽然觉得没必要这么担心,不过也很享受自己男人的这份呵护。
中院被几盏灯泡照得昏黄。八仙桌旁,三位大爷面色铁青。何雨柱和秦京茹缩在角落嗑瓜子,秦淮茹拽着棒梗的耳朵往人群里拖,而许大茂则是一副很狼狈的样子,额头上缠着纱布,活像戴了顶白孝帽。
“许大茂你先说!”刘海中敲着烟袋锅。许大茂腾地站起来,纱布底下那双吊梢眼闪着精光:“我今天下班回家,路上走得好好的,棒梗这小兔崽子不知道从哪窜出来,把我给撞翻了。我只是说了他两句,他不仅回嘴骂长辈,甚至还动手打我!这贾张氏看到我和棒梗打了起来,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扑过来,和棒梗一同对付我。”
“放你娘的罗圈屁!”贾张氏拍着大腿蹦起来,裤腰带上拴的钥匙串叮当乱响,“就只你许大茂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你当时说了什么,现在不敢认了?你骂棒梗有妈生没爹教!许大茂你个王八羔子,老娘下午没打死你个孙子,现在还后悔呢。”贾张氏心内愤恨如烈焰炽燃,难以遏制。
场下的邻居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声四起,他们都对许大茂的言辞表示不满,指责他不该如此失言,怎能说棒梗是“有娘生没爹教”呢?这是往人家孤儿寡母的心口上扎刀啊。
秦淮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委屈与辛酸:“大家评评理啊!这么多年,我们孤儿寡母的过得容易吗?自从东旭走了以后。我每天起早贪黑地上班,就为了能让这三个孩子能吃饱穿暖。可许大茂呢?他不但不体谅我们的难处,还欺负人!有他这么骂棒梗的吗,说有妈生没爹养,这是人话吗?棒梗他还是个孩子啊,他懂什么?许大茂你说你这么做,良心就不会痛吗?”
秦淮茹继续说道:“我知道,我们孤儿寡母在这个院子里受欺负,但我们也是有尊严,也有骨气的。许大茂,你今天必须给我们家一个说法,不然我这口气咽不下去!”
许大茂愤然起身,“秦淮茹你以为你儿子是个什么好东西。整天偷鸡摸狗的。”指着棒梗:“他竟骂我是生不出孩子的煽驴!是只叫唤不下蛋的瘟鸡!这是孩子该说的话?”
周围的邻居们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一阵哄笑。他们交头接耳,议论声此起彼伏。“嘿,这许大茂啊,还真是说到点子上了!结婚那么多年,连个孩子影儿都没见着,可不是不下蛋的瘟鸡嘛!”一位大妈边笑边摇头,言语中满是戏谑。
“就是啊,他平时那得意样儿,还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呢!结果呢,连个后代都留不下,真是可笑至极!”另一个中年男子附和着,脸上洋溢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我听说啊,他媳妇儿那肚子不争气,这么多年了也没个动静。这许大茂啊,怕是得认命咯!”一个年轻媳妇插嘴道,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可不是嘛!这年头,没孩子可是大忌讳。看他以后还怎么在咱们四合院里耀武扬威!”一个老者慢悠悠地说道,语气中却透着一股子讽刺。
邻居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响亮,许大茂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许大茂怒目圆睁,冲着秦淮茹大声咆哮道:“秦淮茹,你究竟是怎么管教你家棒梗的?那小子简直就是个没教养、没规矩的野孩子!他每次见我都像见了仇人似的,连基本的尊重都不懂,还敢对我动起手来了!你这个娘到底是怎么当的?你们姓秦的没一个好东西!”
秦京茹原本只是冷眼旁观,听闻许大茂的说词,瞬间怒火中烧,她狠狠瞪着许大茂:“许大茂你这个混蛋,说的什么混账话?什么叫‘姓秦的没一个好东西’?你这是在指着谁的鼻子骂?你这个欺软怕硬、专挑软柿子捏的畜生。我告诉你,许大茂,你今天要是不给个说法,我秦京茹就跟你没完!我要让你知道,我们秦家人不是好欺负的!”
何雨柱见状,也忍不住站了出来说道:“许大茂,你今儿个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欺负老人孩子,算什么男人!张大妈多慈祥的一位老太太啊,你居然动手打她。没听一大爷说过么,没有老人的不对,只有小的不周全。你应该好好学学怎么孝敬老人!”
咦,周围的邻居们暗自鄙夷,忘了是谁前几天把三大爷阎埠贵拎起来,顶在大槐树上了吧。还狠狠砸了大槐树一拳,吓唬三大爷。听三大妈说,三大爷被吓得尿了好几天的床!还有你居然说贾张氏慈祥,你真的良心不会痛吗?
何雨柱也听到了大家的嘘声,但是他脸皮多厚啊,对此毫不在意,继续说道:“许大茂你还欺负棒梗,虽然棒梗调皮捣蛋、偷鸡摸狗、不学无术、恣意妄为、浅陋无知,但他还是个孩子啊。你应该忍耐他、教育他、包容他、关爱他、呵护他……”
棒梗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只觉得这个小姨夫他人真好。秦淮茹在边上冲何雨柱翻了个白眼,这都什么时候了,这货还在那耍活宝。
这时,三大爷阎埠贵也缓缓站了出来,他开口说道:“唉,这事儿啊,咱们也得讲道理不是?棒梗这孩子,确实平时爱闹腾,手脚也不老实,整天偷鸡摸狗的,这事儿咱们院子里谁不知道啊?这次的事儿,我听说也是他先撞的人,许大茂虽然话说得重了点,但也不能全怪他。”
这时候贾张氏不乐意了,跳出来怒骂阎埠贵,她说道:“阎老抠,你凭什么帮着那个许大茂这孙子说话?你知不知道他干的那些缺德事?你真是瞎了眼,是非不分!你这个糊涂蛋,给我滚一边去,别再这儿瞎搅和!”
随后,贾张氏又朝着许大茂啐了一口:“许大茂,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各位邻居,你们知道许大茂今天下午说什么?他说我和棒梗有本事和他一对一单挑!”
哈哈哈哈,众人实在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这许大茂太有意思了。
何雨柱噗嗤乐出声,瓜子皮喷了边上的于莉一脸。笑得直不起腰来。惹的边上的小嫂子于莉直皱眉头:“哎呀,傻柱你注意点啊。”“嫂子,对不起,这许大茂太好笑了,我笑不活了。嫂子给,你拿着甜甜嘴。”说着抓了几粒大白兔奶糖放于莉手心里。边上的刘光天都看呆了,这何雨柱的口袋是多啦A梦的同款吗,抓了那么多瓜子分给他还有刘光福、秦京茹当然还有何雨柱自己,居然还能掏出几粒奶糖。嗯,何雨柱特地让秦京茹给缝的特大号内袋,就是未雨绸缪,为防意外暴露。看看这次就差点露馅了。
于莉拿到奶糖自然是开心不已,拿过来数了数6粒……可是她家7口人啊,而且刚才何雨柱给她奶糖,家里人大家可是都看见了。
易中海黑着脸咳嗽两声:“都闭嘴!棒梗,你说实话,许大茂到底有没有说你是,有娘生没爹养的?”
“一大爷就是他说的,”棒梗说话间带着哭腔,声音也有些哽咽。“一大爷,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说完,棒梗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了下来。
“一大爷,他还骂我是光叫唤不下蛋的瘟鸡呢!”许大茂不服气道。
“那也是你先说棒梗的!他一个小孩子,你说这话,不觉得太过分吗了?罚你打扫一个月四合院,大家举手表决。”
“同意”,“同意”“是该给许大茂一个教训。”……众人纷纷赞同。
“棒梗打小没了爹,大家都知道的,是真事。那么会不会许大茂生不出孩子也是真事?”有人在底下小声议论着。
“都什么时候了还扯闲篇!”刘海中烟袋锅敲得八仙桌咚咚响。一直没说话的聋老太太突然举起拐棍,照着许大茂小腿就是一下:“该!让你整天撩猫逗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