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有余,程记石斋终于准备妥当,顺利开业。
门口鞭炮响彻街道,程南亲自解开了牌匾上的红绸,宣布程记石斋开张了。
热闹的气氛早就引了不少百姓前来,程南站在人群前道,
“各位哥哥姐姐,叔伯婶婶们!”
“今日我们程记石斋开业,各位但凡在程记买了石饰的,都可到门口跟伙计抽一支木签,可以领鸡蛋粮食和荷包,染着不同颜色的木签分别可以领取不同的东西。”
“我们的石饰新颖漂亮,样式齐全,欢迎各位来程记石斋买石饰!”
话落,就有不少人涌进了程记石斋,他们越城还没有这么大的矿石石饰铺子,为个新奇也要去看看。
更何况程南说的,买了石饰还能领鸡蛋粮食,那买个便宜的石饰也不亏啊!
众人做伴或独自看起石饰,程记石斋内霎时喧闹起来。
石斋内宽敞开阔,各色石饰整齐摆放着。
还有伙计冲着他们喊着哪边是没打磨过的石头,哪边是女子哥儿喜欢的镶嵌着矿石的耳饰戒指,哪边是家中的摆件。
不过一会儿,人们就各自走到了自己感兴趣的区域,场面秩序有致。
王掌柜也观察着全场,安排着伙计们,也有些好奇的人上了石斋二楼,发觉二楼不仅石饰精致美观,比一楼好上不少,连各处摆放也雅致,虽不似一楼虽整齐规矩,但反而有种贵气的感觉。
一侧还有饮茶歇息的地方,不过他们并未在那考究的木椅子休息,总感觉坐了那椅子,喝了茶,便一定得买件石饰回去才好。
他们仔细欣赏了一番二楼的石饰,往里走,见到一处端正摆放在展柜中的,如半人高的山水石刻,惊叹不已。
再往里走,又见中间长体展柜上,还摆着一个大黄树石刻,他们从前从未见过这么大的石饰,今日在程记石斋,算是改变了他们的认知。
逛了一圈下来,他们不禁在心中慨叹,这二楼的石饰不知哪家贵人可以买回家。
又有人大着胆子和伙计一问价格,果然都是价格不菲的。
本看到二楼有些奢侈风格的石饰,按理众人是该不想再来这层的,可是不少人想的却是,如此石饰,若是他们买到了,得多么有面子!
有些东西,或是直接接触不到,也就罢了,可偏偏它们就这么近在咫尺的摆在他们面前。
似乎有一日,他们手中有了足够的银两,也可以尝试着再来到二楼,坐着喝些茶水,挑选一件喜爱的石饰,让伙计仔细装好,再当着众人的面带回家……
普通百姓是这样想,那些家里富裕些的人家,干脆直接从二楼选了相中的,在其他人的注视下付了银子。
…………………………
一日下来,不管是一楼还是二楼,生意都很好。
而因着石饰包装的纸包或是木盒都带有程记石斋的标志,‘程记石斋’这个名号也迅速传播开来。
此后慢慢的,买程记石斋的的石饰似乎成了一种潮流。
石斋也招了更多师傅,有着更高的月银,平时做出好石饰还有赏银,师傅们都很积极。
如此,良性循环在程记石斋进行着。
一直到程记石斋的矿石石饰向外地也开始售出,杜斯年和程南才准备返程,回江平县。
“王掌柜,以后程记石斋就交给你了,下次我们再来越城,还希望石斋能更好。”
程南站在马车前对王贵交代道。
王贵抬袖抹去眼中泪水,哽咽道,
“…程老板,你的提携之恩……,我王贵没齿难忘,程记石斋交给我,你放心,只我王贵在一日,就不会叫石斋出了差错。”
要不是程南,王贵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如何,但他现在,是越城大热的程记石斋的大掌柜,在越城竟也成了个人物。
此刻看着程南,是真心实意落了泪,满是对其感激之情。
程南看着王贵感动的模样,一直看起来冷肃的面容,都显出柔和来,
“王掌柜的为人,我相信。”
“此去一别,不知何时再见,王掌柜也要珍重身体,有事不必非得等到每月汇报,直接写给我即可。”
王贵点点头,看到木奇站在一边,也让他上前与程南和杜斯年告别。
木奇也没客气,对着两人道,
“程老板,杜秀才,镖局你们也不必担忧,我会亲自运送,以后也会培养出自己的人。”
说罢,他抿了抿唇,抱拳道,
“多谢二位”
“珍重”
程南点点头,对他道,
“愿你可以在此地寻得自由吧!”
语落,程南又向后看了一眼,雨哥儿正站在王贵身后。
这段时日,他们也和雨哥儿有过不少接触,也是后来,雨哥儿说漏了嘴,才让王贵和他们得知其竟被地痞围堵过。
也才知道,竟是木奇救了他。
在王贵带着人去找那些地痞,却发现他们旧伤尚未痊愈,在他们口中得知木奇所作所为后。
只能叹一声,缘分自有天定。
程南看了眼杜斯年,对方对他扬起嘴角,又看向木奇道,
“雨哥儿是个好哥儿”
木奇点点头,这些日子他早就看明白了自己的心,正准备附和,就听杜斯年悠哉笑了一声,嗓音中夹着些笑意道,
“你可要好好对人家啊,木奇叔叔~”
木奇瞬间身体僵硬的看向杜斯年,他怎么从前没看出这位杜秀才还这么爱开玩笑。
一旁的程南闻言也忍不住笑出了声,他们从雨哥儿那里得知,雨哥儿一开始把木奇当做王贵平辈,喊他叔叔后,就有些忍俊不禁。
没想到他的夫君,直接和当事人道起了‘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