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越来越窄,山丘连绵纵横,大地势跌宕起伏,形成一道道丘壑,高低错落,地势复杂。
这一带川字地势,东南高,西北低,一片低山丘壑,由东向西倾斜,龙岗山地脉纵横,始祖山一脉相通。
我看着一路风景就在想,等从这里离开,去沈阳找到洪八爷了解一些我想知道的事情,我打算就按着祖父笔记中记载的那些古墓都走一遍,或许能追寻出祖父当年的隐秘和家族诅咒的秘密,还有那笔记后几章到底记载了什么。
“兵子,你看那山像不像个蘑菇。”大个指着远处一个山笑着跟我说。
我看了过去还真像个蘑菇,我说:“别说还真挺像个蘑菇,这山都是千奇百怪,造型各异,这都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罗老接话说道:“你们说那山啊,那山叫老阳山。”
大个说道:“老阳山,这山咋瞅咋像个大蘑菇,应该叫蘑菇山。”
陈釜军坏笑,抬手指了指远处老阳山对着的一座山说:“兄弟,你们看看那山像是个啥。”
“像个啥?啥也不像啊。”大个眯着眼睛瞅了半天,没琢磨出像个啥。
陈釜军坏笑着说:“兄弟,看来你还是没尝过女人的滋味,等尝过了就能看出像个啥了。”
大个这才反应过来,瞪着眼睛说道:“卧槽,原来是那玩意,别说,这么一看还真像。”
我也瞅了一眼,别说还真像那么回事,山中间有个深窝似有似无像是还有个洞,四周树木茂盛。
刘瘸子笑道:“耀爷,这山造型还真挺别致,你看那还像是有个小洞,这难道就是,洞中放一日,世上无难事。”
“刘瘸子,你这思想觉悟太低了,满嘴污言秽语,放在旧社会,应该把你给拉出去批斗,简直就是龌龊。”大个笑道。
我说:“那这山不会是叫老阴山吧。”
陈釜军摸了摸下巴说道:“没错啊,这山就太阴山,都说那老阳山和太阴山里有吃人的黑瞎子,不过山里棒槌可多,以前有老猎户上山里找棒槌,遇到过黑瞎子都没回来,后来就没人敢去了。”
大个好奇问道:“棒槌是啥玩意?”
我侧头说:“棒槌就是人参,咱们这里采参人对人参的一种叫法。”
“人参就人参还叫个棒槌,这半点也不搭边啊。”
刘瘸子解释说:“耀爷,这我就得给你普及一下知识了,咱们东北有三宝,人参要数头一宝,为啥管人参叫棒槌,有说法是,传说人参都有灵性,山里人参时间久会成精,就变成人参娃娃,你要是在山里发现了人参,喊同伴发现了人参,人参娃娃就会遁地跑,就为了这个才叫的棒槌,喊棒槌人参就不跑了。”
我笑道:“还有另一种说法是人参形状像是妇女在河边洗衣服用的棒槌,大个,你这知识水平还有待提高,你的多跟我和三江学习,争取早日…”
话音未落,就在这时,马车上原本平静趴着的大黑狗猛地跳下马车,罗老一拉马缰绳马车来了个急刹,坐在罗老旁边的陈釜军皱着眉看着周围。
刘瘸子看着大黑狗猛地窜了出去吓了一跳,我看着大黑狗挡在马车前竖起耳朵警惕起来。
“怎么了?“
“什么情况?”
“这狗是怎么了?”
大黑狗站在马车前面,站在山路中间狂吠,像是发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我想难道是附近有山里的野兽。
“汪汪汪…”
陈釜军下了马车去牵扯大黑狗,陈釜军皱着眉盯着周围连绵起伏的山脉,嘴里重复嘀咕着:“不对劲,不对劲。”
这话听的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问道:“老陈,你说什么不对劲了,怎么回事?”
罗老此时就像是看到了什么特别恐怖的东西,蜡黄老脸变得铁青拽着马脖子缰绳就要掉头,马似乎也是发觉到了什么不管罗老怎么拽死活就是不肯动一下。
罗老挥起马鞭狠狠抽了马屁股几下,嘴里骂着:“你个熊玩意,赶紧掉头。”
大黑狗对着前方汪汪狂吠起来,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大个突然指着前方惊呼一声:“快看,冒烟了!”
我心想啥玩意冒烟了,却见大个抬手指着前面,我这才发觉,一阵微风拂面,卷起山间尘土,远处的天际,云雾缭绕,似有像是烟气直扑向我们而来。
罗老大叫:“都快过来帮忙拽马,前面瘴气就快过来了,快快逃命吧,再不逃就都完犊子了。”
刚刚还是风和日丽的山间,好像一瞬间天上的云层就要落了下来,瘴气扑来的太快,四周笼罩铺天盖地压了下来。
大个和刘瘸子在马车上还愣神看着瘴气,我也顾不上招呼他俩了,反应过来赶紧过去帮罗老一起拽马,马的自重很大加上拉着马车,我俩使出吃奶的劲也拽不动。
大个和刘瘸子反应过来也跳下马车一起拽马。
陈釜军拽着大黑狗跑过来,从罗老手里抢过马鞭狠狠抽在马屁股上,吆喝着催动马赶紧掉头。
“驾!驾!”
马也像是人一样从愣神中缓过来般,像是感知到了危险,调转头,罗老直接蹦上马车牵着马缰绳,大个和刘瘸子也上了马车。
我和陈釜军推着马车,马车来了紧急大掉头,差点没把马车上的大个和刘瘸子给甩下去,罗老吆喝一嗓子:“驾!”
没等我和陈釜军上马车,罗老赶着马车就撒丫子要撂。
我和陈釜军跑了两步冲上马车,路况坑坑洼洼,颠簸的厉害,我们都紧紧抓住马车,生怕那一下来个不稳给颠下马车去。
大黑狗从马车后直接冲到前方,像是在引导带领马的方向,不得不说这老黑狗真他娘的通人性,是条好狗。
我回头看了一眼,瘴气蔓延的速度要比我想象中快的太多,马车这个速度并不快。大个此时都快被颠簸的吐了出来,似乎是刚从胃里反到嘴里又被他硬是给咽回了肚子里。
刘瘸子闭着眼睛整个人趴在马车上双手死死抓着,像是襄在马车上一样。
罗老赶着马车不停回头观察,脸色也是变得越发紧张,看来这瘴气比我想的要危险。
在我身边的是陈釜军,我大声问道:“这瘴气是怎么回事啊?”
陈釜军紧张到了反应都慢了半拍,迟疑了好一会才回答我:“兄弟啊,咱们这点真是背到家了,早知道出门先看一眼老黄历好了。”
我心想我说前门楼子,你跟我谈胯胯轴子,这都哪跟哪啊,我又重复问了一遍:“老陈,我说这瘴气是咋回事?”
陈釜军大声道:“兄弟,你说这瘴气啊,说起来话太长了,咱们还是先抓紧逃命吧。”
此时大个再也忍不住胃里那翻江倒海的呕吐感觉,直接从嘴里喷了出来,最倒霉的是刘瘸子,大个一口吐在了刘瘸子后脑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