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沉默了,这时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推门进来。
“司总,那天的事情我们都调查好了,刘丽丽绑架杀人未遂,教唆人强奸,已经被我们当场击毙,这些是从犯,案件已经在审理过程中了。”
司止渊点了点头,食指在金属面板上敲击,每一下都掷地有声。
“你们确定这件事情是那她一个人做的吗?”司止渊猛地转过身,眼神凌厉地问道。
“我们调查过了,确实是她一个人做的。”
“她一个小护士,哪里有这么多钱?”司止渊总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那些钱,不是她的,钱是她从一个姓张的富豪手中拿到的。刘护士用这些钱找到了这群人,他们都是黑道上混的。刚好也是这次扫黑除恶的重点关照对象。”警察说着,将手里的文件递给了司止渊。”
司止渊接过文件,仔细地翻看着。
看完后,他说道:“把那个人放了,我们集团的律师会亲自介入这次案件。”
司止渊指着刚才被他揪着领子的男人。
“好的,司总,您放心,我们定然会全力配合。只是真的要放了那人吗?他在这次案件中,除开刘丽丽,他的犯案情节最严重。”
“嗯。放了他,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那个人见司止渊要放过他,内心没有一点开心的情绪。
他常年在道上混,自然知道司止渊这样做的用意。
“不用放过我,我该死,我要坐牢,我想吃牢饭。”他急忙说道。
司止渊轻轻瞟了他一眼,冷冷的道:“牢饭这么可口,岂是你想吃就能吃的,想吃牢饭,当初就不该伸出你那肮脏的猪爪。”
听到司止渊这样说,他一个大男人立马哭了起来,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司止渊根本不是什么善类。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惨兮兮的对警察说道:“你们别放我出去,别放我出去,我肯定会死的,我会死的,你们是警察,不能不管我。”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同情他,像他们这种作奸犯科之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男人出狱之后,每天都活在胆战心惊中,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天窝在昏暗的出租屋内。
饿了就点外卖,困了直接倒在油滋滋的沙发上睡去,无数个空酒瓶摆在地上。
一个平常的中午,他照例吃点了一个外卖在家吃。然而,就在他举起筷子,准备吃的时候。
突然间,一阵剧烈的震动打破了这份宁静。他感到地面微微颤抖,紧接着,头顶上传来一声巨响,天花板上的石膏板开始出现裂缝。
他的心跳加速,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立刻意识到必须立刻离开这里,他迅速站起身,试图向安全的地方跑去。
但是,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天花板的一部分突然崩塌,带着尘土和碎片砸向了他。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就被埋在了废墟之下。
几百斤重的钢筋混凝土将他压的尸骨无存,血肉模糊。
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震惊了整个筒子楼。
人们议论纷纷,有的说这是老旧建筑的隐患,有的则将其归咎于不幸的巧合。
但也有少数人,在私下里低声说这是“天谴”,坏事做多的人就会受到天谴。
这件事情在蓉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各大媒体都争相报道这件事情。
手机上的消息也铺天盖地,各种短视频小道消息不胫而走。
卿一然无意间刷手机的时候,看到了这个新闻,男人因为一场意外丢掉了自己的小命。
卿一然看到男人生前的照片后,有些吃惊。
这不就是那天伤害她的那个男人,怎么就死了?
她心脏跳得很快,一种难以置信的感觉弥漫在她心间。
卿一然明明记得司止渊回来后,对她说过,事情都处理好了,那些人都将受到法律的制裁,还叫她安心养身体。
怎么这个男人突然惨死了?他不应该在派出所吗?怎么会在家里面?
卿一然越想越觉得后怕,她总觉得这件事情和司止渊脱不了关系。
她这几天经常做噩梦,梦见刘护士浑身是血,追着要她的命。
她立马给司止渊打了一个电话,“是你做的?”
司止渊此时还在集团开会。
最近因为处理卿一然的事情,他堆积了好多工作没有做,很多重要的会议也都推迟了。
卿一然打电话的这个时刻,司止渊正在开会。
司止渊的手机都是静音,不过他瞟了一眼来电信息,犹豫了几秒钟,举手示意,暂停了会议。
集团高管都很震惊,司止渊从来不会在开会和谈判的时候接任何人的电话。
之前有一个高管,在集团工作了几十年,因为家里面老母亲突然病危,家里面打电话通知他。
他就接了那个电话,结果开完会后,就收到了人事给他发来的邮件,让他离职。
所以集团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不要在开会的时候接电话。
除非是接到自己得了绝症快要死了的消息,毕竟对于将死之人来说,工作不算什么了。
可今天,规则的制定者,竟然率先打破规则。
所以司止渊接电话的时候,内心是犹豫挣扎的,他不想带头破坏规则。
但是一看到是卿一然的电话号码,他又担心卿一然出什么事情。
司止渊没有给卿一然备注,一串十一位数字的号码,他了然于胸。
结果等来的竟然是卿一然的质问。
司止渊没有说话,卿一然继续问他,“哪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天花板塌了,刚好砸到他。司止渊,这是你做的,是不是?”
“我还在忙,有事晚点说。”
接着,司止渊干脆的挂断电话。
这女人总是这样,不识好人心,他帮她报仇,她居然反过来指责他。
还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打电话过来,在场的人全都死死的盯着司止渊。
那样子仿佛是要讨口说法,但又没有人敢站出来说。
“你们这样看着我,什么意思?难道是想炒了我?”司止渊不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