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那么夸张。”文婳说完就能看到眼前三人眼里的光都灭了,她抽了抽嘴角:“是这样的,如果你身上有蛊虫,我拿着珠子靠近你,珠子会变色的,同时还会散发出一种只有蛊虫能闻到的气味,这种气味于他们而言是毒药,它们会不顾一切的逃离,但对蛊王就没什么作用了。”
“哦!也就是说元元体内的蛊虫有可能是被你吓跑了,你一靠近蛊虫就跑了,难怪会觉得人是被你撞死的。”
文婳无辜摊摊手。
“大人,我就跟白芷住一起好了,两个女孩子住一起也能有个照顾。”文婳很自来熟的揽住白芷手臂。
白芷一脸迷茫,话题怎么就转到这了,单人房爆改双人间,还有比这更伤心的事吗?
倒不是小气,主要白芷是一个有秘密的人,跟人住一起很容易会被发现的,最后一张床变成两张床,由一块屏风隔起来结束。
“死亡现场我们也去看过了,目前找不到切入点,我……”云京墨还没说完文婳起身打断他。
“大人,我有个办法能找到死者是从哪里跑出来的。”云京墨眼眸一亮,示意她继续说。
文婳神神秘秘道:“瞧好了您,给我几个力气大的人,陪我去趟药铺。”
几个人风风火火地走了,半个时辰后又风风火火回来了,扛着几大麻袋东西,然后又重新给文婳收拾出了一间屋子专门放这些东西。
然后她就把人赶走了,独独留下白芷,白芷恍然大悟,合着是就好意思叫她帮忙。
文婳指使白芷干这干那,她也不闲着,反正不知道忙什么就对了,忙了两天后,文婳将白芷也赶了出来,千叮咛万嘱咐不许任何人来打扰。
众人满头问号,都不知文婳在做什么,但时不时的药香飘来又证明她确实很忙。
又两天后,文婳顶着黑眼圈出来了,颤颤巍巍叫大家伙收拾东西准备去死者死亡现场。
白芷上前一把扶住她,看着她煞白的小脸:“你都这样了还去啊?要不你好好休息,我们去就成。”
文婳想了想点点头:“大人,尽量都带有轻功的人。”
云京墨看着她深深地点了点头。
没有轻功的白芷就留了下来,她悄悄将灵泉水倒了点在杯子里,端去给文婳,文婳一口气喝完让她再来一杯,这次没加灵泉水,文婳居然能尝出来,说这杯不好喝,白芷含糊其辞才蒙混过去。
休息了两天,云京墨才带着人回来,中途也叫出去一批衙役,回来时抬着三具担架,担架上盖着白布,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了,瘦瘦小小的一团,看的人揪心。
将抓住的人下了狱,并安排衙役将涉事之人的九族统统抓起来,云京墨马不停蹄往皇宫里去。
事关蛊虫马虎不得,得请圣旨。
虽说圣旨上说了,北即国人对北即国人下蛊,就地株连九族,但由于这次的案件他们并未在犯案之人身上搜出蛊虫,还得审讯一番话,只能先让皇帝下旨将人先抓起来。
请圣旨其实还有一事需禀告皇帝,带去的老仵作说孩子生前吸食过欢心散,欢心散可不是哪里想买那里就有的卖的,人脉,权利,金钱缺一不可。
普通人想弄到那简直是天方夜谭,除非是有人想利用你,故意让你拿到。
不管哪一种可能,都得请示皇帝。
六扇门众人也在忙忙碌碌,验尸的验尸,审问的审问,抓人的抓人。
最后只剩白芷跟云月,两人来到互相点头,一左一右各进一个审讯室。
一个中年妇人正在抹眼泪,一见到白芷就泪眼汪汪的哭,倒也不喊冤,可能夫人也知道自己做的是有违天理的事。
“能不能,能不能让我见见亮儿,他身子不好,哪见过这么大场面啊,他肯定会吓坏的。”
白芷就静静的看着她,该说不说,这女人真的一点道德都没有,把他们毫发无伤的抓进大牢,他居然说吓到了儿子,那他们生生挖出其他孩子心脏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别人的家人。
许是妇人见白芷没什么同情心,她也懒的装了,轻蔑地看了眼白芷,轻走几步嗤笑开口:“堂堂六扇门,是没人了吗?让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女娃来审犯人,你凭什么认为犯人会乖乖配合你?”
白芷勾勾手指,“你靠近点我就告诉你凭什么?”
妇人笑容顿了一下,环顾四周,除了离得远那排刑具,这附近什么也没有,衙役都在门外候着,她顿时就不怕了,气焰更是嚣张。
妇人拽拽地朝白芷靠近,5米,4米,3米,2米1米,正好,白芷快速掏出天马流星锤用了五分力狠狠砸向妇人,夫人来不及反应就嘭地一声重重砸在刑架上,刑架应声而碎,满地都是刑架的木屑。
妇人趴在地上口吐鲜血,艰难抬头看着站在不远处拎着巨锤的瘦弱姑娘,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巨大的声响震到了隔壁审讯室,云月快速起身往白芷这边来,白芷门前的衙役也正要开门。
白芷察觉到有人来了,将天马流星锤收入了空间,地上的妇人眼神从震惊转变为惊悚害怕,那么大个锤子,凭空消失了?
“小白,你没……事啊?”云月担心的话从看到地上躺着的人又转回庆幸,白芷还是第一次从他脸上看到除了微笑以外的其他表情。
云月大眼睛眨巴了几下,眼睛亮晶晶,仿佛能看到里面清澈的愚蠢,见白芷怪异的看着他,他慌忙回神,快速恢复自己平日里谦和有礼的模样。
白芷有些新奇的看着云月,谁说云月高冷的,这明明就是只披着狼皮的小奶狗,他刚刚那副蠢萌的样子她真的很想揉上一两把他的头发,想想还是忍住了。
见衙役也跟了进来,云月以拳掩唇轻咳两声,对地上趴着的夫人视而不见,对白芷开口:“看起来是没什么事,她要是敢打你你就还手。”
“……”
两衙役面面相觑。
白芷愣愣点点头。
缓了好一会,白芷才回过神,审讯室大门已被关上,云月早走了,地上那妇人还趴在原地惊惧而又绝望的盯着房顶看。
“行了,别装死了,赶紧起来录口供,我忙着呢。”白芷也懒得跟她虚与委蛇。
半晌,那妇人哆哆嗦嗦问了句:“你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