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指着不远处的小吃摊:
“要不要吃馄饨?”
秦砚点点头:“都听姐姐的。”
找了张桌子坐下:“老板,两碗馄饨。”
“好嘞,两位请稍等。”
“听说了吗?今晚黑市上有七窍玲珑心拍卖。”
隔壁桌一个大胡子男人压低声音跟另一个男人交谈着。
‘咳咳……’
白芷放下杯子,抚了抚胸口。
“嘘,小声点。”另一个男人鬼鬼祟祟打量四周。
“放心啦,我在这城里住了八天了,除了我们两个,没有其他江湖人士。”
七窍玲珑心不是在她体内吗?
难道这世界上有不止一颗?
如果有多余的何必冒着风险硬闯棠花谷?
白芷微微驼背,降低存在感,竖起耳朵仔细偷听着。
“你说的不对吧,我听说玲珑心很多年前就已经被装入人体内了。”
“嗨,既然能装入自然也能取出来。”
“你从哪听来的这个消息?”
“嘿嘿,这你就别管了,我自有我获取消息的渠道。”
“什么时辰拍卖?”
“压轴。”
两人吃碗馄饨慢慢走远了。
白芷若有所思,她也很好奇七窍玲珑心长什么样,去看看?
行,就去黑市看看!
回过神,就见秦砚一脸担忧盯着她,面前的馄饨嗯已经凉了。
“没事没事,我在思考点问题。”安抚完秦砚白芷大口吃完了馄饨。
一路上脑子都在重复着那两个江湖人士的对话,不知不觉就到了衙门门口。
一个衙役凑上前问道:“白姑娘,你来找大人吗?”
“不是,哦,没错,我就是来找县令大人的,他在里面吧?”
“在的。”
县令伏在案前手下的笔不停的在写什么,看到两人也没有多意外,起身行礼:
“云大人。”
秦砚点点头。
“县令大人,黑市在哪里?”
“什么?黑市?”县令一愣,他原以为是来问案情进展的:
“我画给你,黑市地处隐蔽区域,还是没去过的人还是很难找到的。”
白芷接过简易地图,注意力就全转到地图上,眉头紧皱,抿着唇,良久才憋出一句:
“东南西北不能用左右来表示?”
身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南方人,你可以说左转右转再左转,再绕都能找到,但你说东南西北,没几个南方人没找到正确的路。
“七岁小孩都懂的,你看不懂?”县令大为震撼。
白芷噎了一下,将地图拍桌上,眼神不友好的睨着他:
“你这叫什么话?”
秦砚拿过地图:“我能看懂这个,但是……你确定没画错吗?”
秦砚神色惊疑不定:“这怎么看都是围着一个地方绕圈……”
“……我画的真有这么差劲吗?”县令接过地图,脑中回忆着去黑市的路线,两者相比对肯定道:
“没错呀,就是这个线路,我记得很清楚。”
为了便于黑市进行非法或秘密的交易活动,地址肯定不会那么容易找到。
“行吧,那多谢了,我们走了。”
“就走了?我还以为你是来关心案情的呢?”县令撇撇嘴。
白芷顿住脚,转身:“哦,那你案子处理的怎么样?”
县令好像就在等着她问这话,清清嗓子,扯起嘴角:
“吴老板那边已经坐不住了,相信不日就能结案。”
白芷点点头,敷衍道:“你真厉害,走了。”
“……”
到院门口时身后爬满了不舒服的感觉,令她多日思索了一番。
她身体里有七窍玲珑心,她出现的地方还拍卖上了,巧合的是整个城里就只出现了两个知道玲珑心的江湖人,还凑巧的在她隔壁桌。
白芍的说法是,七窍玲珑心入药有延年益寿百病全消的功效,女子服用还能美容驻颜,所以才引的众多江湖人士哄抢。
黑市就在附近,要拍卖玲珑心的消息传出去,这附近江湖人士肯定多不胜数,如今却只有两人,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这一切都过于巧合了。
难道她已经被盯上了,应该是她体内的玲珑心被人盯上了。
白芷后背惊出一身冷汗,人间处处是圈套,等着她去钻。
一瞬间感觉四周处处都有眼睛在看着她,这里不能待了。
说她是惊弓之鸟也好,她只想好好的保住性命。
但是要先去买点防身的东西,积分不够了,真有危险,三脚猫的功夫还不够别人下酒的。
“哎呀,我忘了,我还得去买点东西。”白芷一拍脑门,拉着秦砚上了马车。
“姐姐去哪里?”
“去买点防身用的东西,要去黑市总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同在城内,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两人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下了马车,白芷双掌杵膝,大声说:
“搬进去就好好休息吧,晚上也去黑市看看,听说今晚的拍卖是重头戏。”
“都可以,都听姐姐的。”
脚刚跨进门内隐约瞥见不远处的拐角有人影闪过,果然是被人盯上了。
看来今晚的玲珑心是得等她去了现剖现拍。
“快收拾东西离开这里,有人盯上我们了。”
白芷快速收拾着并不多的衣物,思索再三又将衣服留下,只带走了扮鬼的化妆品。
“往黑市的反方向跑。”白芷叮嘱一句。
秦砚快速驾马驶离这座城:
“姐姐,我们不用跟县令大人说一声吗?万一他有事要找我们……”
“不用,时间不等人,就怕待会暗处的人又回来盯着我们了。”
秦砚点点头:“那我们的马车会不会太显眼了?”
“这个……不能吧。”白芷犹豫道,马车都大差不差的:“等去了下一座城换块帘子吧。”
不光要换帘子,还要化个妆。
马车一路疾驰,中途没有停下休息,直到马累的四腿打颤,才在一户农户墙边停下,两人化了个老实的中年夫妻妆,舔着脸好说歹说的农户才同意他们借住一宿。
马车跑得快,颠簸起来身体也极为疲累,倒头就睡,一觉就到天亮。
白芷倒是没什么,就是秦砚看起来有点不大自然,双颊红红的。
白芷打量起他的脸色:“发烧了这是?”
“没,没事,热的。”
秦砚说着用手往脸上扇了扇风。
白芷感受着空气中淡淡的凉意,热吗?
白芷在床铺上留下了一点碎银子,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