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端着饭菜上来说道:
“双子说他大嫂将地瓜干晒好了,等我们要走的时候直接去拿就好。”
“嗯。”
白芷手上动作不停,不敢多说话,她忙的时候只要多说话那就得忘记点东西。
“要是不急着回京城,我想去之前的悬崖底一趟。”
白芷收东西的手一顿:
“崖底?去哪里做什么?把丢在那的锅取回来?”
说完手上又继续收拾。
秦砚:“……”
秦砚内心十分抓马,能不能不要总提他将鱼煮糊连锅丢的事啊,传出去他还要不要做人了?
“我总觉得那下面有好东西……”
白芷直起腰走到桌边自然的分筷子、坐下吃饭:
“是什么给你的错觉?”
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道:
“那阵飓风吗?”
“嗯,能弄出如此大动静,连白蟒都不敢靠近的,应该是个大东西。”
“确实,有可能是比白蟒还要巨大的生物,你就不怕去了就出不来?”
秦砚连连摇头:
“不不不,这次不是活的东西,可能是……宝贝。”
“宝贝?恐怕就算没有活物可怕程度也远超白蟒。”
秦砚叹了口气,白芷说的不错,如此人烟罕迹的地方有宝贝,要是安全恐怕早就被人拿走了,他能想到有宝贝的,别人也能想到,又不是只有他们碰巧进入过暗林。
想必当初紧紧逼迫他们的可怕视线也是为了这宝贝而来,不愿让自己人死,就不断将其他人逼进来,若是有命活着出去的,不死也得残,他抢宝贝不就轻而易举。
看他的熟练程度只怕被弄进暗林的人不少,但崖底没有半点活人的气息,连尸骨都没有,说明什么?
说明惦记宝贝的人通通有来无回,就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而且宝贝存放的地方应该有另一个入口,他们恰好没落在入口处,从而逃过一劫。
“那,算了?”
白芷挑眉看他:
“不然嘞?兄弟,命更重要好吧。”
“谁要当你兄弟……”
秦砚低低嘟囔着。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我说那就不去了。”
“真乖,那我们明天就走吧,今天去买点防身的东西以及干粮这类的。”
这个空间真的跟普通房间一样,除了存放东西没有太大用处,一点也不保鲜。
上次被符祁逼着吃进去的肉,两天没处理就滂臭,平时肉类这些在常温下也得五六天才能臭到那种程度,空间里一两天腐败了,加速了新鲜东西的腐烂速度,一个多月了还有味儿,又过了两个多月味道才散的差不多。
只能多丢些干粮进去了,以备不时之需。
还有防身的武器也得多买点,就算不会用,幸运时量多砸也能砸死人。待会就上街去看看有没有卖这些的。
不过不能抱太大希望,人口这么少的边陲小镇东西不会太齐全。
秦砚驾着马车,白芷坐在里面缓慢行驶着,祥云镇人口少,有马车的也不多,引来很多人围观。
秦砚绕了一圈也没找到卖武器的店,跟周围群众打听了一下,转头对白芷说:
“镇上没有卖武器的店。”
“那就回去吧。”
药粉之类的也不多,毒药粉更是少的可怜,唯一充足的就是买了很多干饼子,还顺道去了一趟双子家,将双子大嫂晒的地瓜干带走了。
双子家人死活不肯收钱,将钱塞白芷怀里就要推着他俩出门,两人决定等要走的时候再给钱,塞了钱就跑他们也追不上。
次日一早两人都还没起床,双子就在门外焦急的敲门,语气焦急带着点慌张:
“公子夫人醒醒,出事了!”
秦砚迅速起身穿衣服开门,出了门将门给带上:
“怎么回事?这么慌张做什么?”
“公子,有衙役来抓你跟夫人,气势汹汹的,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们快跑吧。”
秦砚这才细细看了双子两眼,没有穿店里小二的统一衣服,头发有些凌乱,衣服都穿反了,袜子穿的高一只低一只,想来是还没起床收到消息急忙赶来的。
“抓我们?因为什么?”
“好像是竞酒宴那天跟你们争吵的那个人被人杀了,在场的大多数人都看到你们起了争执,所以衙役就来了。”
“死了?没事,你先去收拾下吧,我们又没做过,跑了那不证明认识我们杀的了吗?”
秦砚指了指双子穿反的衣服,双子羞红了脸,见劝不动秦砚,快速离开了。
当天他二话不说削了猥琐男手掌五成以上人都看到了,觉得是他杀的也不奇怪。
“怎么回事?”
“没什么,小事,被我削了手掌的男人被人杀了,衙门怀疑是我们做的。”
秦砚坐在一边看着白芷束发:
“你不会其他发型吗?”
白芷透过铜镜看着秦砚:
“你觉得呢?我要是会其他好看的发型,至于弄这个道士头?”
“我帮你吧。”
秦砚拿过梳子一下下给白芷梳理着头发。
“你会?”
“不会。”
白芷:“……”
“我看也就那样,没多难。”
双子在外面不停催促敲了三次门,秦砚还是没有帮白芷弄出好看的发型。
白芷麻木的看着铜镜里脖根子慢慢变红的秦砚,脸被人皮面具挡住了看不见红,不知道是谁说就那样没多难,说的时候拽的很,做起来就这副鬼样子。
“嘶……好了好了,我去开门吧,他都快急哭了。”
秦砚摸了摸鼻子,十分尴尬,同手同脚开门去了。
白芷从秦砚手里成功解救下自己为数不多的头发,本来发量就不多,又被秦砚扯掉好几根,心疼。
快速挽了个丸子头,随意夹上两朵珠花就出了门。
衙役们没有等的不耐烦,相反见到两人下来,还很有礼貌的打了招呼,委婉说明来意,等两人表态。
白芷和秦砚很配合的跟着走了,衙役都这么宽和了,没必要为难他们。
人一走,仙鹤客栈大堂炸开了锅:
“听说了没,这小两口好像杀人了。”
“哎呀,你别说的那么肯定,这两人看着也不像恶人。”
“是啊,公子夫人人可好了。”
双子忍不住为两人辩解。
“不见得吧,竞酒宴那天我可看的很清楚,那男的唰一下就把那人手给削下来了,好人可不会这么残忍。”
一时间,大堂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
须臾又吵闹起来,说什么的都有。
有站在白芷两人一边的,也有觉得他们不是好人的,更有在中间撺掇拱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