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她竟然这么不管不顾的就走了,我这么低声下气的求她,她竟然丝毫都不心动。
我放下了所有的自尊,所有的面子 ,卑微的如一条狗一样跪在地上求她,她竟然头也不回的走了!
瞬间季贺辰的双眸像是被烈焰点燃一般,闪烁着狂乱而迷离的光,眼球布满了血丝,仿佛被一股深邃而神秘的黑暗力量所控制。
他张大了嘴巴,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那声音带着无尽的愤怒与绝望,如同野兽在深夜中的嘶吼。
他的全身剧烈地颤抖着,肌肉紧绷,青筋暴起,仿佛每一块骨头都在嘎嘎作响,随时都可能因承受不住这股力量而崩溃。
头发凌乱地披散在额前,汗水混杂着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细小的水花。
呼吸急促而急促,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就像一台失控的机器,不断地运转着,却找不到停止的按钮。
此刻的他,犹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内心充满了不可预知的爆发力,仿佛随时都会失控,将周围的一切化为灰烬。
连续野兽般的嘶吼了几声以后,他仿佛已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像一块被卸了电池的玩具一样,轰然倒了下去。
沈若初跟着时远回到家里,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失声痛哭起来。
做人为什么这么痛苦这么难呢!
季贺辰再次醒来后,精神状况就出了问题,时而清醒,时而疯癫。
当他清醒过来时,便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房间里,像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
有时甚至整整一天,他也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仿若失去了语言能力一般,俨然就是一个沉默不语的哑巴。
无论旁人如何与他交流搭讪,他都视若无睹、充耳不闻,那双原本灵动有神的眼睛此刻变得黯淡无光,毫无生气,仿佛整个世界都已与他无关一样。
沈月琴望着自己儿子如今这副模样,心痛如绞,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碎裂成无数细小的碎片。每一片碎片都承载着她对儿子深深的担忧和无尽的怜爱。
为了避免儿子长期待在家里而憋出毛病,更为了防止他因过度封闭自我而导致自闭,沈月琴每日都会想方设法地带上儿子外出上街溜达一圈。
然而即便如此,令人揪心的状况依然时有发生。
每当他们走到熙熙攘攘的街头之上,如果季贺辰偶然瞥见某个女孩的背影与沈若初有几分相似之处,他便会如同失控一般,毫不犹豫地上前拉住人家的手不放,不由分说地就要将其往家里拽去。
那些无辜被牵扯其中的女孩们往往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花容失色,惊慌失措之下只能远远躲开。
见此情形,沈月琴只得匆忙赶上前去,好言安抚受惊的女孩,赶忙将行为失常的季贺辰领回家。
经过专业医生的诊断之后得出结论,原来他所患的病症是是间歇性精神分裂症,并且伴有失心疯的症状表现。
据医生分析,此类病症通常是由于患者在遭受极其重大的精神刺激之后所遗留下来的心灵创伤所致,归属于一种较为常见的心理性疾病范畴。
而且仅仅依靠单纯的药物治疗想要完全治愈该病症是不可能的,必须深入找到使他患病的关键人物,对症下药,也许还有痊愈的可能。
听到这里,沈月琴心里有了主意,虽然她恨透了沈若初,都是因为那个女人才害得儿子成了这个样子的,可是眼下,解铃还须系铃人,也许只有她才能治好儿子的病啊!
于是她亲自上门去找沈若初。
这半个多月来,沈若初仿佛将自己封闭在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小世界里,她用尽各种方法刻意地回避与季贺辰相关的任何事情。
无论是听到他的名字,还是看到与之有一丝关联的事物,她都选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所以,当得知季贺辰竟然真的疯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心中的内疚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瞬间淹没了她所有的思绪。
沈月琴也向她说明了来意。
说贺辰如今的状况非常糟糕,如果没有人能够及时治疗,后果不堪设想。
听完这些,沈若初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点头应允,她肯定愿意帮这个忙。
“阿姨,贺辰是因为我才这样的,你放心,只要是帮助他治好病的,我一定会尽我全力去做。”
可是,这一决定却引来了时远的强烈反对。
那一天在医院发生的场景,像一部电影一般,不断地在他的脑海中反复放映,无论怎样努力都忘不掉。
每当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他仍然感到一阵深深的后怕。
当时如果不是他当机立断,抢先一步说出了那些话,恐怕沈若初早已被季贺辰的深情感动,重新投入到他的怀抱之中了!
所以,此时此刻,他怎么能同意让沈若初去“救”季贺辰呢?那跟‘玩火自焚’还有什么分别!
毕竟,他们两人之间曾经有那么深的感情啊!一旦接触过多,肯定会擦出火花,旧情复燃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万一真的发展到那种地步,他的老婆孩子就都被季贺辰抢走了!他绝不允许那样的事发生的!
任由别人把属于自己的幸福给夺走!想到这里,时远紧紧握起拳头,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阻止这件事。
但是嘴上却说:
“老婆,你才刚怀孕,胎儿还不稳定,贺辰他现在是个病人啊,而且还疯疯癫癫的,万一哪天疯起来伤着你和孩子可怎么办 ,我实在是不放心呐!”
“所以,我们还是不要去了吧!贺辰病了医生肯定会把他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