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远,你呢,也算是我一路看过来长大的,想当年,贺辰和你的关系那叫一个铁啊,你们好得简直穿一条裤子。”,
“可是谁能想到,贺辰不在才几个月啊,你居然就抢走了他的老婆。唉,这事就算过去了,我也不打算跟你计较啦。”沈月琴带着一丝指责的语气说道。
“但是眼下,贺辰生了这么严重的病,你不想办法赶紧帮他一把,早点让他康复起来也就罢了,怎么还阻拦沈若初去救他呢?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沈月琴越说越来气,胸脯一起一伏的,仿佛要炸开一般。
一旁的沈若初也赶忙附和道:
“是啊 ,时远。不管怎样,贺辰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因我们而起的,我不可能对他坐视不理、不闻不问的。”
说着,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里带着些许哽咽。
可是时远却显得有些不以为然,他撇撇嘴,反驳道:
“我当然明白这些道理,可是医院里不是有专业的医生嘛,他们肯定会尽全力给贺辰治病的呀!”
听到这话,沈月琴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她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
“时远,如果仅仅依靠那些医生开的药就能轻而易举地治好贺辰的病的话,那我又何必来这里低声下气地求你们呢?”,
“难道你真的忍心看着贺辰就这样被病魔折磨下去,整天像个疯子一样的活着吗?”,
此刻的沈月琴已经气得浑身发抖,她原以为只要她来开了这个口,他们俩由于愧疚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满口答应的。
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满怀希望而来,得到的却是这样冷漠无情的回应。
幸好,沈若初她还有点良心。
只见她悄悄的把时远拉到一边,低声说道:
“时远,你就让我去吧,我知道你心里在担心什么,你放心,我是绝不会做对不起你,对不起孩子的事的,我请你相信我。”,
“贺辰他毕竟……毕竟也是你最要好的兄弟,就算是普通朋友的关系,我想遇到这种情况,需要我出手帮忙的时候,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帮的,更何况他是贺辰。”,沈若初劝慰道。
可是时远依然不为所动,他心里真的不敢冒这个险啊!总觉得沈若初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看着时远依旧沉默不语、毫无表态之意,沈若初不禁再次开口说道:
“如果我真的要选择贺辰,早在我们婚礼当天他出现的时候,我就会毫不犹豫地接受他,跟他走了!”
“这些天来,我有多少次机会可以追随他离去,但我这么做过吗?”
说到此处,沈若初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哽咽:
“那是因为我深知自己为人妻为人母,肩负着守护这个家的责任啊。无论自己心里再怎么难受,我都绝不会背弃家庭的。”
时远,跟你相处也这么久了,难道你一点也不了解我的为人吗?”
面对沈若初这般苦口婆心的劝说,时远的内心其实也是五味杂陈。
一方面,他知道沈若初说的都是心里话 ,另一方面,他对于让沈若初去接触那个他们曾经深爱过而且现在还爱着的季贺辰仍心存顾虑。
然而,最终理智还是占据了上风,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时远缓缓地点了点头。
“好了,若若。我同意你去尝试‘唤醒’季贺辰吧。”,
时远深深地叹了口气。
其实他心里明白,这件事沈若初心里早已经有所决定了。
况且,恐怕此刻她的心思早就飞到了季贺辰那里……
与其强行阻拦她引得夫妻反目,倒不如放手同意,就当做个顺水人情了。
他也很清楚,他是拦不住沈若初的。
“谢谢你,时远。请你相信我,我心里有分寸,绝对不会做一丝一毫对不起你的事的。” 沈若初再三保证道。
“我知道。”
沈月琴见状,立马说:“那不要等了,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吧,跟医生好好沟通一下,研究商量下首先应该怎么做,我们配合医生,制定出一套切实可行的治疗方案来,赶紧走吧!”
“好。”
“我也去,走吧,我开车带你们过去。”,时远说。
“嗯。”
三个人从医院里出来 ,沈若初就让时远开车去季贺辰那里。
她心里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心里很是担心。
打开房门那一刻,沈若初还是愣住了,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才半个多月没见,季贺辰已经瘦得不成样子了,只见他脸颊深陷,颧骨如同山峰般突兀,那样子猛一看沈若初都被吓了一跳,这还是季贺辰吗?
跟之前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啊!仔细看眉宇间还可以看出原来的样子。
那一刻,沈若初心疼得眼泪差点掉出来。
只见季贺辰双眼虽仍闪烁着微光,却掩不住眼底的疲惫与绝望。
“贺辰。”,沈若初轻唤一声,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