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钦差大人麾下赈灾官员,相信你也明白为什么把你抓到这儿来,把事情都交代了吧,免得受皮肉之苦。”洛子商背着手,踱着步子,缓缓走到道长面前。
自从那柳姑娘夤夜闯入,洛子商心中便隐隐有了猜测。
此事定然与玉浮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传闻玉浮山的山门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四季如春,无论外界是严寒还是酷暑,都不影响玉浮山的环境。
然而,柳姑娘在这漫天大雪之中一路逃命,脚上居然还能沾染泥土,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她去过玉浮山。
或者说,她就是从玉浮山逃出来的。
再联想到王家家主王时君,区区一个郡府的大家族,家主是绝世高手也就罢了。
奇怪的是,他家里的家丁竟然都是武者。
而且整个王家,稚童和耄耋老人都没见过几个,大部分都是青壮汉子。
这怎么可能呢?
在正常情况下,一个传承多年的世家不可能有此怪异之处。
两相结合,就只有一种可能。
王家其实是玉浮山安排在凤昌办事的驻点。
而三大家族所做的一切,幕后必然有玉浮山的参与。
想到这里,洛子商才命墨玉麒麟易容成柳姑娘引蛇出洞。
果然,网到了一条绝顶初期的高手。
道长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洛子商。
作为玉浮山的长老,他当然知道钦差卫队前来赈灾之事。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抓我来,不过你应该清楚朝廷和武林的约定,朝廷之人不得参与江湖事,除非涉及朝廷的案件。”
“江湖事江湖了,你们没有权利擅自抓捕老夫。”道长愤怒地说道,“若是造成朝廷和武林的纷争,你们能承担得起后果吗?”
他根本不知道到底哪里出现了问题,漏洞究竟在哪里?
明明已经将整个郡守府密切监视起来了,一切平静得和往常一样。
怎么会突然就惊动了钦差呢?
“看,我就知道是这样,人啊,不是死到临头,总是抱有一丝幻想。”洛子商双手一摊,无奈地摇了摇头。
对于此人的反应,他早就在意料之中,也懒得白费口舌,直接严刑拷打就好了。
于是转身看了看那十几名被封住真气的玉浮山弟子,眼中闪过一丝冷酷的光芒,“今天就给你们露一手!”
说完,真刚立即上前,一把将道长拽了起来,拖后几步,把他捆在板凳上,手脚都用手铐锁死,动弹不得。
洛子商缓步走了两步,来到烧得火红的炭盆旁,伸手小心地取出里面烧得通红的烙铁,慢慢走到道长的面前。
手中的烙铁,猛地按在此人被公孙乌龙打中的伤口上。
“啊!”
顿时,道长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一股白烟冒出,皮肤焦烂的恶臭随之弥漫开来。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道长的身体剧烈地痉挛抽搐着。
由于全身经脉被封,他现在的身体跟一个皮糙肉厚点的壮年没什么区别。
但好歹也是绝顶高手,筋骨皮早就淬炼过,此时还能强忍着痛苦。
“哈哈哈哈,你就这点本事吗?也不行啊!”
洛子商见状,将火红的烙铁扔回炭盆里,面带微笑,和颜悦色地说道,“长夜漫漫,不着急,咱们时间还长!”
“严加审讯!直到他说出来为止。”
“是!”
真刚拿来长长的铁签,对准道长手指的缝间狠狠地砸了进去,每片指甲都被生生的撬了下来。
然后是脚趾!
这时道长嘴中终于传出惨烈的哀嚎!
洛子商则坐在一旁,看着那些跪在地上,已经吓得脸色苍白的玉浮山弟子。
也不问任何问题,整个人沐浴在惨叫和拷打之声中,一脸的享受。
连续拷打了一个多小时,洛子商觉得火候差不多了,示意停手,再次来到道长面前。
此时的他面部因为剧烈的疼痛感不停地痉挛抖动,双手和双脚都插满了竹签,浑身血迹斑斑。
“啧啧啧,这位道长,何必呢!早晚都是要说的,为什么非要搞成这个样子!”洛子商蹲在他面前,一副非常惋惜的口吻说道。
“只要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追黑衣女子,你们把凤昌的库粮藏到哪里去了,玉浮山上面有什么秘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还没等洛子商问完,道长沙哑的声音回答道。
洛子商闻言噌的一下站起身来。
“去打几桶水,再拿些棉布过来。”洛子商冷冷地吩咐真刚。
“是!”真刚领命而去,脚步声在房中回荡。
“哼!不见棺材不落泪,看你能撑到几时。”
话音刚落,洛子商愤怒的拔出墨玉麒麟的麒麟刺。
寒光一闪,玉浮山其中六人的脖子同时被割开一道大豁口,鲜血如喷泉般涌出。
他们甚至来不及发出声音,便毫无声息地倒在了地上。
剩下的人只觉浑身冰冷,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恐惧和绝望笼罩着每一个人。
甚至还有两人直接吓尿了。
其中一名年轻人再也顾不上所谓的宗门戒律:“大人,饶命啊!”
巨大的惊恐之下,直接开口求饶了。
“大人想知道什么,我说,只求大人开恩?”
洛子商微微一笑,走上前去将他扶起:“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说吧,为何要追杀那黑衣女子?她究竟是什么身份?”
年轻人惊魂未定,磕磕绊绊地说道:“我……我不知道她具体是什么身份,只是宗主亲自安排的,好像是因为她盗取了宗门的宝贝。”
“盗宝?”
洛子商眉头一皱,追问道:“那你们可知玉浮山这几年出了什么怪事吗?”
年轻人思索片刻,说道:“倒也没什么,非要说有的话,就是炎流谷……”
话还未说完,只听得受刑的道长怒喝一声:“住嘴,你这个孽畜!”
洛子商眉头一皱,墨玉麒麟立即上前,左右开弓,给了道长两巴掌。
他冷冷地看着道长,说道:“喜欢说话是吧?等我把你这个老东西的牙齿全拔了,看你还怎么说。”
说完直接捏住道长的下巴,开始拔牙。
“呜呜呜……”道长不断挣扎,但无奈毫无反抗之力。
牙齿一颗一颗被拔下来,满嘴流血。
而洛子商则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鼓励道:“别怕,继续说,有我在他伤害不了你。”
年轻人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炎流谷是我们玉浮山的一处福地,传说是上古炎帝证道之地。玉浮山一年四季如春,都是因为有炎流谷。以往宗门时常会开放炎流谷,供有功于宗门的弟子修炼,在此地修炼,比外界强数倍不止。”
“可是两年前,炎流谷突然封闭,不许任何人踏足。”年轻人说道。
“哦?这是为何?”洛子商追问道。
“不知道,我们都被严禁进入。”年轻人摇了摇头。
洛子商环视四周,看向其他人:“你们有谁知道的?”
众人纷纷摇头,只有一人畏畏缩缩地说道:“有一次我贪玩,偷偷前去探险,看到有二十多人在巡逻。那些人身穿盔甲,手拿马槊,腰挂长刀,而且面生。”
洛子商眉头一皱,心中暗自思忖:这副打扮明显是军中才有的,一个宗门的禁地之中竟然有军伍巡逻?
其中有大问题。
此时,真刚提着桶和棉布走了过来。
洛子商接过棉布,浸湿后一层一层贴在道长的脸上,道长试图挣扎,但无奈双手被牢牢束缚,只能任由洛子商摆布。
冷冷地说道:“这叫水刑,是一种很好玩的刑法,还请道长品鉴一二。”
随着棉布一层层盖上,道长的气力急剧流失,眼睛也陷入了彻底的黑暗当中。
他感到呼吸困难,体内血氧急剧下降,开始剧烈颤抖,口鼻处的棉布一鼓一鼓的。
洛子商半垂着眼,不停地做着重复的动作,冷冷地说道:“你们继续说,还知道什么?”
众人纷纷开口,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都说了出来,但只有极少数与炎流谷有关。
水刑的痛苦让道长备受折磨。
很快,他开始剧烈地咳嗽,口中涌出大量的泡沫,大小便失禁,尿了一地。
洛子商见状,揭开棉布,笑道:“道长,可以开口了吗?炎流谷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道长断断续续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洛子商皱了皱眉,显然对道长的回答并不满意。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这种游戏啊。”洛子商冷笑着说道。
随即站起身,对真刚说道:“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