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言从书房回来时,小家伙被青衣和奶嬷嬷们逗得昏昏入睡。
“太子殿下。”
“嗯。”
听到声音,小奶娃昏昏欲睡的小眼又睁开,翻起身对着自己的父王伸出两只小手。
君莫言索性上前,把他抱进怀里,小家伙又‘咯咯’的笑开。
君莫言瞧着既像自己又像倾城的儿子,嘴角不可自抑的翘了几分,见小家伙眼睫微垂,困意十足,他熟练的给他换个姿势,轻轻摆动双臂摇晃起来。
小家伙是真的困了,在君莫言的怀里没撑几秒就睡了。
君莫言把他交给奶嬷嬷,问向青衣:“太子妃呢?”
“回殿下,太子妃在殿内作画。”青衣应道。
听后,君莫言径直就往殿内去了。
倾城画得认真,但见他进来,就马上放下手中的羊毫笔,愉悦的打趣,“殿下又偷懒了?”
君莫言朝她走过来,绕到她身后,伸手揽过她的肩,把她圈在怀里,视线从她肩上透过,看向桌面上的画。
画中的内容很丰富,有山有水,有务农的劳作,商贩的吆喝,城中的街景,好一幅盛世繁华。
“画这个作甚?”他问道。
倾城看着自己满意的画作,有些自信,“是不是画得不错?”她可是花了好长的时间画的。
君莫言很认真的鉴赏了一会,缓缓开口:“表达不错,画工一般。”
倾城自信的表情一顿,深受打击,歪头不满的瞄了他一眼,拉起整幅画慢慢的卷起来,抖了一下被他压着肩膀,以示不满,“哪里一般了,臣妾看着就很好。”
君莫言目光落在她侧脸上,见她脸颊鼓动,略微赌气,他抿着薄唇,眼尾微微挑起弧度,在她鼓起的脸颊处印上一吻,有些讨好的开口:“下次,孤一定夸好看。”
倾城脸色微红,不好意思的视线向外看了一眼,生怕两人腻歪时,有人进来。
“今日怎回来这般早?”她问,昨日还见书房内,奏折都快堆成小山了。
他微微瞌眼,“嗯,累了,想回来陪陪你。”
倾城转身,对上他疲惫的面容,心疼了,“要是累了,殿下休息一下也无妨,事情是处理不完了,急不得。”
站得多高,责任就多重,科考在即接连着几月后父皇的寿辰,事事都要他上心,还有处理不完的朝政,岂是常人能负荷的?
君莫言抱她入怀,“无碍,让孤抱一会就好。”
闻言,倾城回抱他,见他情绪不对,轻声问道:“殿下是遇到不顺心的事吗?”她犹豫了下,又开口,“臣妾听说,淮阳县的贪污一案,殿下还没有找到能前去彻查的人。”
君莫言挑眉,坐在身旁的长椅上,把她拦腰拖回按放在腿上,一副了然的表情,“张毅跟你说的?”
倾城抿抿唇,殿内过于安静,身后贴着他的胸膛砰砰的跳动,格外的剧烈。
“是臣妾逼问他的。”她说,“殿下身边能用的能人太少,不然殿下也不用事事亲为,事事烦忧,臣妾是心疼您。”
君莫言有些动容,连她都能看出自己的处境,确实能信任的人太少了,不然,又何必让这些大臣随意打自己的主意?
她向来聪明,君莫言静默几瞬后,才应道:“那太子妃的觉得这局该如何破?”
倾城还真的认真思考起来,良久,才开口,“科考在即,殿下何不趁机培养一批能为自己所用的人?朝臣大都年事已高,总要有新人取代的不是?重点是,这人是殿下你选?还是大臣选?”
君莫言圈紧她的腰身,对上她的视线,“孤的太子妃要是男子,估计连孤都要甘拜下风。”
倾城轻笑,双臂圈上他的脖颈,“臣妾能想到的事,殿下又怎会想不到?不然殿下这会人都在淮阳县了,哪还会找不到人前往?”
君莫言幽深的眸子盯紧她,忽的勾唇,大掌按住她的背,猛的将她压向自己:“孤从不知,原来你才是孤的良臣。”
她勾唇,也不甘示弱,圈着他脖颈的双臂一扯,仰头,唇瓣几乎贴合,鼻息相缠,视线从他微启的薄唇划过,慢慢的对上他的视线,
她身上柔和的馨香侵蚀他的嗅觉,她凑近他耳边,缓缓吐气,“所以,殿下准备要如何重用臣妾这良臣?”
君莫言眼睫半垂,一手轻抚上她的下颌,微微固定,目光落在她的红唇上,喉结微动,“为夫以身相许,伺候娘子可否?”
他的声线很低,像是诱哄。
倾城脸色微晕,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双手落下,轻推他的胸膛,“臣妾是在跟你说正事,你别想蒙混打岔。”
君莫言扯起唇,改为攻击她的颈项,长指贴着她脖颈的肌肤,轻轻抚上去,划过她细嫩的耳垂,低头,微微启唇含住:“难道不是太子妃先开始的?”
她面红耳赤,脖颈那微痒的触感,让她微微瑟缩了下,他总能轻易挑起她的敏感,声线些许不稳,“殿下打算怎么处理淮阳县贪污一案?”
情动之时,被她的话狠狠刹住,,君莫言眼睛微微眯起,惩罚性的咬了咬她的耳垂,
倾城蹙眉喊痛,他才微微松嘴,回应她的问题:“孤让莫卿三日后动身,前往淮阳县彻查贪污一案。”
莫卿确实是不二的人选,但她却有更适合的人选,她说:“比起四皇弟,臣妾有更适合的人选。”
君莫言动作停了下来,目光对上她,“说说看。”
倾城站起身,清了清喉咙:“远在天边,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