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婉对巴特尔说道:“让她收拾一下,再派人把她送到俘虏营她爹娘的身边。”
“是。”
巴特尔让两个护卫把魏如歌带了下去,自己也跟了出去,在主楼门前把人叫住。
魏如歌以为情况有变,心里咯噔一声,李清婉好糊弄,但是耶律烈是心狠手辣、眼中不揉沙子的主,难道是要背着李清婉杀了她?
魏如歌忐忑不安地转过身,恐惧地看着巴特尔。
巴特尔走近,眼神锐利,冷声说道:“可汗命我告诉你,日后你若是做出对可敦不利的事情,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可汗也会派人抓住你,定然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奴婢明白,绝不敢做出伤害可敦的事情。”魏如歌赶忙说道。
她知道耶律烈的势力遍布天下,想要她的小命只需一句话的功夫,更何况牢狱之苦尤在眼前,她哪里敢再多嘴多舌?
松鹤轩内,耶律烈正在跟塔娜说话,外面的侍女通报说李清婉来了。
他停下话头向门口看去,神情专注,不多时便看到李清婉在侍女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李清婉向塔娜行了一礼,唤了一声,“祖母。”
塔娜应了一声。
李清婉站得离耶律烈有些远,不想在外面跟他表现得那么亲密,谁知耶律烈竟向她伸出手来。
李清婉有些不自然地看向塔娜。
塔娜笑道:“祖母又不是老顽固,你们年轻人之间亲密一些没有什么不好。”
塔娜渐渐接纳了李清婉。虽然李清婉是汉人,是敌国公主,但是她白白净净若美玉无暇,娴静温婉,气质优雅,看着就让人喜欢,再加上李清婉自来到耶律烈身边不仅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情,反而对契丹多有益处。
更何况,自从李清婉来到耶律烈身边,没有耽误他处理公务不说,还让耶律烈整个人都明朗了很多。
塔娜与她相处的时候竟挑不出一点儿错处来,再加上耶律烈十分宠爱李清婉,她爱屋及乌,对李清婉也另眼相看起来。
李清婉只好走到耶律烈身边,把小手落在他的掌心。
耶律烈把她拉坐在自己身边,握住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腿上,柔声问道:“事情处理完了?”
李清婉“嗯”了一声,乖乖坐在他的身边。
塔娜看着李清婉有些发红的眼圈,明显是哭过,“你俩吵架了?”
李清婉正想着该怎么给塔娜解释,耶律烈便张口说道:“今早我惹她生气,把她气哭了。”
这就对上了,难怪方才李清婉离耶律烈那样远。只是耶律烈这样宝贝李清婉,居然舍得惹她生气,也实在没想到。
不过这是人家小夫妻之间的事情她也不便过问。
“你不要欺负婉婉,夫妻之间总要相互体谅,才能长长久久。”塔娜顿了一下,“婉婉,你还没有动静吗?”她说着把视线落在李清婉的肚子上。
李清婉有些局促不安,上回塔娜便问过一次,知道她还没有动静,当时便有些失落。
对于年轻男女来说,成了婚,下一步老人们关心的便是有关子嗣的事情了。
耶律烈捏了捏李清婉的小手,看了她一眼,才看向塔娜说道:“我还没有过够两个人在一起的日子,不想要孩子。”
塔娜面露不悦,“她岁数小,你都到而立之年了,该要孩子了,跟你相熟的那几个,除了霍顿还孤家寡人,其他哪个人不是妻……儿女环绕?”
塔娜差点说出“妻妾成群”来,但是又担心李清婉听了不高兴,耶律烈估计又要哄上半天,便把这几个字咽到肚子里。殊不知,李清婉此时倒巴不得耶律烈移情别恋。
“祖母是觉得孙儿年龄太大配不上婉婉吗?”耶律烈嘴角含笑。
塔娜见他不接话茬,便知道说再多也是无益,她这个外孙主意正得很,若是拿定了主意便不是旁人能改变的。
看来只能从李清婉身上下手了,若是李清婉想要孩子,耶律烈也不好说什么。
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耶律烈便要带着李清婉告辞离开。
李清婉看着耶律烈唇瓣轻启,“我给祖母把完脉再走吧。”
“好。”
李清婉给塔娜把了脉,开好了药方,这才离开。
二人刚从主楼里出来,便有侍卫向耶律烈曲臂行礼,“启禀可汗,有紧急公务。”
耶律烈转头看向李清婉,李清婉也正仰头看着他,“你去忙吧,我自己回汗宫。”
耶律烈将李清婉搂在怀里,紧紧地箍她的同时,把下巴重重地贴了贴她的小脑袋,轻抚她的后背,“回宫好好歇息,不要胡思乱想,知道吗?”
李清婉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耶律烈吻了她的额头,抬脚离开。
李清婉见天色还早,便去了东市,给李睿李钰买了一些路上可能会用到的东西,然后让侍卫送到俘虏营,等明日启程的时候带上,特意嘱咐侍卫别说是她买的。
一行人回到汗宫,已是日落柳梢、倦鸟归林之时,李清婉用了饭,便进了寝殿。
豪华的寝殿又空又旷,就如她的心也空落落的,每到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通过看书打发时间。
李清婉沐浴过后便半湿着头发趴在床上看书,寝殿里面的地龙烧得特别暖和,李清婉穿着薄纱趴在绵软的被褥上也并不觉得冷。
耶律烈没有让人通报便进入了寝殿,恰好撞见床榻上一幅令人心旷神怡的画面。
李清婉长发如瀑,乌黑发亮,未经雕饰自然披散在肩上。她以一种慵懒而优雅的姿态趴在床上,手中握着一卷书籍,专注而沉醉地阅读着。
她身着一袭轻薄半透的纱衣,衣料轻柔地贴合着她那曼妙多姿的身躯,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既不失端庄,又透露出几分不经意的妩媚。
一条小腿翘起,纱衣滑落,露出笔直凝白的小腿和软乎乎的小脚丫,小腿时不时轻轻地晃着,带着几分不经意的俏皮与诱惑。
纱衣不经意间从她的肩头滑落,露出了凝白、宛如羊脂玉雕成的天鹅颈和香肩,肌肤之下蕴含着淡淡的粉晕,散发着健康而诱人的光泽。
香软动人。
耶律烈方才关门的声音不小,但是李清婉显然是沉溺在书中没有察觉。直到耶律烈坐在她的身边,李清婉才发现有人进来,转头看去。
她的眼睛又圆又亮,带着一丝迷茫,显然还沉浸在书中。
耶律烈抬手轻抚她的发丝,头发已经干了,又滑又顺,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她不自觉地看向李清婉的领口,不禁喉结滚过,“婉婉,你这般姿态,叫为夫情何以堪?”
自成婚之后,耶律烈便逼着李清婉叫他夫君或者夫主,自己则自称“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