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久违的,主动的,轻软的吻,周聿桁一天心情都像飘在云上,软软的美美的。
连带下属犯了不应该犯的基础错误他都没计较,只是微笑让他下次注意。
助理看着老板脸上的笑,感觉他头顶好像开了三朵太阳花,在对着阳光转啊转。
“周总,今天心情这么好。”
周聿桁嫌弃瞥他一眼:“你一个单身狗,跟你说也不懂。”
助理面上微笑,心里mmp,他就多余来这句。
“下午的会议录屏发我,我下午不在公司。”
周聿桁吩咐完助理,给温苒发了条信息。
他的心早飞到温苒那去了,根本没办法等到晚上。
温苒接到信息的时候刚到烘焙馆,老板笑问:“现在开始做蛋糕吗?”
温苒回完信息抬头:“我不想做了,还是麻烦你做吧。”
周聿桁不配吃她做的蛋糕。
温苒拎着蛋糕回家没多久,周聿桁回来了。
“你做的蛋糕?”
透明方盒里,纯白色蛋糕款式简单精致,上面立了个黑色小牌,写着“生日快乐”。
“嗯,我亲手做的。”温苒说起谎话眼都不眨眼。
周聿桁心情已经美到难以言说的地步,拉过她的手:“我们家苒苒怎么这么棒,这双手什么都会做,又软又巧。”
狗男人已经有些蠢蠢欲动,温苒抽回手:“吃饭吧,阿姨做了好多菜。”
周聿桁吃得不多,全程要么在给她夹菜,要么就盯着她,那眼神像饿极了的狼,伺机在温软的小白兔身边,一口能把兔子吃了。
温苒当没看见,不接收他一丝信号。
吃过饭,温苒帮阿姨收拾,阿姨不让她帮,她坚持要待在厨房。
原因没别的,因为待外面可能会被吃掉。
收拾完,温苒拉着阿姨去客厅一起看电影,周聿桁不悦,乜眼看她:“今天我生日还是阿姨生日?”
温苒很会拿捏,捏起一颗颜色鲜艳的草莓喂到他嘴边:“你生日,今天我伺候你。”
周大少爷的心情又美了。
三人看了一部喜剧片,阿姨终是在周聿桁时不时飘过来的批判眼神中坐不下去,找个借口出去了。
她本来也不用留下来做晚饭。
阿姨一走,周聿桁原形毕露,把温苒抱到腿上,吻她的唇。
越延迟满足期待越兴奋,就像充气气球,胀气到一定程度,一发不可收拾。
温苒感觉空气全被夺走,揪着男人胸前的衬衫,想推他却怎么都推不开。
手机在这时候响起,周聿桁不接,铃声太锲而不舍,温苒趁机推开他:“快接,吵死了。”
周聿桁稍稍往后退,拿出手机。
温苒也顺势扫了眼,看见江曦瑶的名字。
像一桶冰水兜头淋下,身体一瞬冷却,理智回归。
周聿桁却没接,也没挂掉,调成静音扔到一边。
温苒诧异他竟然不理会江曦瑶,一面又觉得讽刺,也是,男人精虫上头时欲望会短暂战胜感情,并不代表什么。
周聿桁捏住她下巴又来吻,可温苒已经完全冷静,哪还吻得下去,即使骗自己也做不到。
她偏头躲开,故意说:“真不接?万一有急事呢。”
周聿桁亲到她脸颊:“有危险找警察,有病找医生,没什么急事是我不去解决不了的。”
原来他会拒绝啊。
原来他也知道啊。
可都晚了,不管他拒不拒绝在不在乎都不关她的事了。
过完今天她就要走了。
“我饿了,去做饭吧。”温苒从他身上下去。
周聿桁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情绪淡下去,留恋握住她纤软的手:“才几点就吃晚饭,午饭都没消化。”
“可我饿了。”温苒起身往厨房走。
周聿桁看眼墙上时间,比平常早一点,但做一个小时晚餐时间也差不多。
“今天我生日,我可以点菜?”
温苒打开冰箱,拿出牛排和蔬菜:“吃牛排吧,你做。”
周聿桁气笑:“我生日让我自己做饭?”
“不可以吗?”温苒不可能再给他做饭吃,即使简单的牛排也不会。
她双手搭上他的肩,敷衍亲了下他的喉结:“这样呢,可以做了吗?”
周聿桁被拿捏得死死的,凝视她红润的唇,喉结滚动:“做。做完饭做别的,你做好心理准备。”
煎半成品牛排不难,厨房交给周聿桁,温苒去外面布置餐桌。
杏色缎面餐布配合适餐垫,烛台前面放上一排精油香薰,红酒提前醒好,空气中有香薰的淡淡香气。
周大厨端着牛排从厨房出来,温苒关掉灯,餐桌烛火摇曳,浪漫氛围刚好。
“试试我煎的牛排。”周聿桁把餐盘放到她面前,扫一眼桌上蜡烛,勾唇:“这么浪漫,我今晚要是不把你伺候舒服了,岂不是对不起这特意布置的浪漫。”
狗男人满脑子精虫,温苒不搭话,转移话题:“刚才看见你手机亮了很久,应该是江曦瑶打来的,真不回个电话过去?”
周聿桁拉开椅子坐下:“今天是我生日,我只想跟你过。”
温苒垂眸,看着白瓷盘里的牛排笑了下。
难怪说会钓人的女人最厉害,只要会钓,一直不让男人满足,他永远会跟在你后面跑。
同理,今晚不达目的,周聿桁不会罢休。
看,连白月光都可以忽略到一边。
温苒给他倒了杯红酒,自己喝果汁:“干杯,祝你生日快乐。”
烛光将周围渲染成浪漫色调,像覆了层柔光滤镜,也照得男人五官格外立体深邃。
周聿桁深深凝视她,跟她碰杯:“祝我生日快乐。”
周聿桁做饭很有天赋,牛排火候掌握得正好,肉质鲜嫩多汁。
“周聿桁。”温苒垂眸切着牛排,“你为什么要跟我结婚?”
这问题来得突然,周聿桁眼尾微挑,反问她:“你觉得呢。”
其实都要走了,不该聊这些毫无意义的感情话题,但温苒就是想问,想明明白白,彻底死心地走。
温苒:“我不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你的蛔虫,怎么会知道你怎么想的。”
周聿桁慢条斯理放下刀叉,抿了口红酒:“先问你,为什么答应跟我结婚?”
因为喜欢,因为爱。
可这些话温苒已经说不出口。
真心被轻贱太多次,已经烂了碎了不想再捧出来。
“因为你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想跟你结就结了。”她说。
这个答案中规中矩,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隔着柔柔烛光,周聿桁静静注视她片刻。
“我也是,想跟你结就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