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有一瞬间凝固住。
听到男人说的话,李稚的脸上闪过一丝激动,可那表情很快变成了痛苦。
现在得知了这个消息还有什么用?
她又不是猜不到是李承乾杀了上官仪,只是她哪里来的证据,证明上官仪是被冤枉的...就算他能证明,又有谁会相信呢?
为了彻底击溃王后的部署,也为了增长对方的野心,上官仪假意投靠对方可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百姓不明真相,只会觉得王后伙同丞相,祸乱朝政,
如今被太子斩杀,也是大快人心,
上官仪从小就没了亲人,在世界上能为她想的,也不过只有自己了。
“长公主糊涂啊。“楚辞却在此时悠悠开口。
“太子能在此时呼风唤雨,无非是因为他掌握了雍城兵马。“
“他说的是不是真相不重要,百姓怎么想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拥有权利...”
楚辞的声音极有迷惑的意味,但却让李稚忧了神,一对精致的眸子中闪烁着。
看到女孩的表情,他勾起嘴角。
看来他猜的是对的,他并没有从零开始给她筑建一个虚伪的谎言,而是给出一个假设,勾出她内心中的贪婪,
就算是最清廉,最圣洁的人,只要还是肉体凡胎,就还是会有欲望,他要做的就是把李稚本就有的欲望勾出来。
“权利...女孩呢响喃着。
楚辞见状,继续添砖加瓦。
“这雍城的兵马虽然被控制住了,但是这全国最大的兵马,可不是玄甲卫吧。“
李恍惚着,心中警钟大作,已经知道了男人的意图,但是一颗心却已经控制不住的向着某个方向倾斜过来。
按剧情来说,李稚的母妃是将军府的嫡女,长公主算的是将军府唯一的血脉,将军府是从太宗皇帝时就久下来的一只铁军,甚至可以说,兵部那边有半数中流将领都是老将军提拔上来的。
只不过将军府世代忠良。再加上历代皇帝有意削弱将军府。导致将军府已经退出了京都的权力中心。
但是边关的将领大多都是老将军带出来的。
这也是长公主一个女儿身,胆敢妄想皇位的根本。
“不绝对不行。”李稚摇摇头。
“边关军若是班师回朝,恐怕惹得朝野动荡,到时候,本宫岂不是要遗臭万年?“李稚摇摇头,珠钗摇晃,但她的脸上任谁都看的出动摇的神色。
楚辞看着女孩松动的表情,
眼神复杂,
最后她还是指示边关军入京,但那时已经是为时已晚,李承乾已经做好了准备,长公主兵败后,随着老将军的将领被太子逐一更换,将军府也随之落下帷幕,长公主更是被污蔑为浪荡的贱货。
想着,楚辞颔首,
“长公主,失败就是叛变,成功就是革命。“
“你难道不想让上官大人,九泉下得以安息吗?”
楚辞的放仿佛在长公主的耳中响起平地惊雷,她看着男人英俊的侧脸,冷哼两声:“阿大,你这家伙,居然胆敢妄议朝政,真是不知死活。“
听到这陌生的称呼,楚辞脸上一黑,看着女人
是了,以将军府的手段,这短短的路程,足够把他的身份扒个底朝天,
想着,他摇摇头,
“其实我更喜欢别人叫我楚辞。“
“楚辞吗?这名字倒是跟你-点也不搭。“长公主颔首,没有在这里多思绪,
在古代,像他们这样的平民,起点贱名好生养,很多人在有混出点名堂之后,都会选择找个有学识的先生起个雅名,
楚辞没在此理会,青白指节翻转,从怀抱中拿出一张地图,
“这是玄甲卫中的永城布防图。“那是一张布泊上,上面还有精细的小字,画的正是永城。
以阿大的身份,自然是接触不到这么机密的东西的,只不过刚好那几个老兵见过,阿大瞟过-眼,还被几个老兵骂了-顿,仅有一点印象,
在这两天他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用裴的祝福,接受了阿大的记忆,画出了这张布防图。
接过图纸。
感受着纸上的油墨气息,布泊上的纹路,她眯起眼。
“长公主,时间不等人..“楚辞继续勾引道。
“若是等太子先动手,那可就真是为时已晚了。按剧情来说,北外的匈奴正在陷入内平,根本无心关注他国的动向,但李可不知道,她只觉得,这是一次豪赌,要么大权在握,要沦为万世骂名。
“太子曾说,杀了上官大人,就是为了辟免增长您的势力,他在杀害上官大人后,还说上官大人不过如此,是路边-条...“
“够了...
话还没说完,便被女人打断,琥珀色的眸子中闪烁着滔天的怒火。
“不日之后,兵发永城。
听到这话,楚辞松了一口气,能不能了全上官仪的遗憾,就看这一下了。
肖尘跟着莫愁前前往了石铠的位置,
因为并没有见过那石头甲胄的强大,他们并没有太有敬畏之心,肖尘看着遍地的石铠,只觉得新鲜,以及对未知的事物充满喜悦,
在他的意识中,只要没有楚辞和林动的地方,碰到的东西大多对他有利,想着他看着几个石铠,触摸着上面的纹路,
“雕得还怪像的。”
他喃喃着,嗤笑一声:“不过是一堆死物,还敢瞪我?”
“我大爷爷是...”
“好了,别墨迹了。”莫愁前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孙子,眉头紧皱,自从回国之后,他感觉这个孙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这里的灵气深厚,以他的眼里也看不出这里有什么禁忌,但多年的危险体验还是让感到几分危险的意味。
“好了。”肖尘看着爷爷,讪讪的笑了笑。
心中腹诽,你这老东西,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等我登顶世界至尊,定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就在他寻思时,
那石铠却是发出细微的颤动,一对眼中闪烁着幽暗的红光,显得格外的渗人。
那石铠微微颤抖,
还未经他反应,手中的石剑便向着他的头斩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