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
云城报社。
“可恶啊!”雀青羽顶着两个黑眼圈,歇斯底里的怒吼,“为什么昨天柳医生没有去糯玉米的摊子,我等了一个晚上!”
“为什么?”
“为什么!”
“只为了搭几句话!”雀青羽一头扎进床里,连衣服也不脱,抱着被子就要睡觉。
“诶,没想到啊,摊主不是说柳医生每天都会去吗?”雀红菱也没有精神,躺在床上小声道,昨夜里看样子她也在一边呆着,同样没有休息好。
“都怪我,这是个馊主意。”卫道韵坐在上铺,看样子也熬了一夜,作为失败行动的策划和负责人,卫道韵有些内疚。
卫道韵计划是蹲守在糯玉米摊子前,和柳衔枝混到脸熟,然后再一点点拉近关系,最后引出采访的事情。
可是没想到,三个人昨天在糯玉米摊子前等了一晚上,夜市关门后,三个人不信邪,又跑去人民医院门口,等了一晚上。
毛都没有。
“好惨啊,差点给我冻感冒了!”卫道韵紧紧被子,面朝墙壁闭上眼,身体缩成一团,想要好好休息下。
“没事,我们今天晚上再去,我就不信一次遇不到柳医生!”雀青羽上头了,有一种赌徒的心态。
“我就不信了,柳医生能一次都不去糯玉米摊子!”
“睡吧睡吧!”雀红菱转个身,沉沉睡去。
“……”
云城。
二人的小窝内。
“凤头冠和凤钗就按我说的做,一字不差的做。”顾不言站在阳台,打着微信电话,“详细的规格我稍后发给你。”
顾不言感受着清晨的冷风,额前的长发也被微微带起,也将顾不言最后一句话吹散在阳台——
“要完全还原明制风格。”
说完最后一句话,顾不言挂了电话,打开阳台门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
仔细想想,现代结婚基本都不怎么延续之前的三书六礼了,虽然被化简了些,但是自己现在也还有许多步骤没有解决。
“婉清?”顾不言突然站起身,打开了卧室的门。
苏婉清正趴在床上玩手机,嘴里还塞着棒棒糖,扭头看着顾不言:“怎么了?”
“我要去看看婚房,你要不要……”顾不言穿好外套,走到床边,把手伸到苏婉清后腰,轻轻捏了。
“我懒,不想去,我之前看过了,还选了个装修风格。”苏婉清看顾不言过来,翻了身坐起来。
“等你回来,我们找个时间安顿一下请柬的事项吧?感觉我们还有好多事情没做。”苏婉清摇摇头,“感觉结婚好麻烦。”
“哪里麻烦了?”顾不言捏捏苏婉清的脸,“我们一起慢慢体验就好了,这都是必须经历的过程。”
顾不言拿出苏婉清口中的棒棒糖,塞进自己嘴里:“那你在家等我吧,晚上回来我给你做饭。”
“拜拜!”苏婉清小跑下床,抱着顾不言亲了一口,叮嘱道:“要是回来的时候时间还早,给我带包糖炒栗子。”
“我知道了,拜拜。”顾不言吃着棒棒糖走了出去。
“……”
云城。
九科家属院。
顾不言走到接待处,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是这样的,装修已经结束了,现在是最后的验收阶段了。”接待员带着顾不言来到新家。
打开门,顾不言发现装并不然不奢华,倒是质朴简洁,有种简约风的感觉。
“这是您太太选择的装修方案,那时您不在。”接待员看顾不言有些疑惑,于是出言解释。
“哦哦,很好,我很喜欢。”顾不言笑笑,看着客厅里面镶嵌在墙里的大电视。
有了外面这一层的保护,要是重来一次,自己就不能把电视打坏了吧?
这个屋子两室一厅,还有一个露台和储物间。
倒是比现在的出租屋大很多,顾不言看着环境,觉得很满意。
“估计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您和您太太就可以搬进来了。”接待员告诉顾不言。
“好的。”顾不言想着等到结婚那天再从出租屋搬进来。
不过也不用买什么家具了,本以为还要再花销一笔,没想到九科默不作声的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大床,冰箱,茶几什么的按照装修方案进行了配置。
伟赞,慷慨的马科长。
拍了几张照片后,顾不言离开了家属区。
拿出手机,把照片发送给苏婉清,随后准备骑上小电驴去一趟九科。
没想到走了一路都没发现有小电驴。
“擦,我的汗血宝马去哪里了?”顾不言有些纳闷,怎么都是自行车呢?电动车去哪里了?
“最近提倡环保节能,云城的小电驴都被自行车取缔了。”身边一个中年男人告诉顾不言,语气有些不满,看样子也是小电驴的忠诚用户。
“真是的,一样的价钱,我还得用力蹬,那我花钱为了什么?”男人咒骂几句登上了公交车离开。
看着远去的男人,顾不言摇摇头,看着自行车。
这好像是自己没学过的东西,按理说和电动车一样吧?
思考再三,看着复杂的路况,顾不言觉得还是算了。
“万一摔着了,婉清又要骂我了。”
顾不言打了一辆车,前往九科。
不多时,顾不言下车,走向九科核心会议室。
“顾不言!来来来!”没走几步,顾不言突然被一个胡子拉碴的人揪住。
“钱渡?钱老哥!”顾不言乐了,自己的刀还在这哥手上呢。
“诶呀!我和你说,你这个刀,”钱渡很兴奋,拉着顾不言就走向九科后勤处。
“我从没见过你这种特殊的刀,削铁如泥,硬度极高,而且子刀似乎还有自我修复的功能。”
钱渡从架子上拿下那把绣春刀,交给顾不言。
“很奇特,这子刀的材料并不是单纯的金属材料,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了进去?”钱渡两眼放光,盯着顾不言。
呃。顾不言挠挠头,总不能说子刀是太虚游龙脊椎骨结合特殊金属制作的吧……
反正就是一味摇头,不告诉钱渡,这可是顾大人的保命底牌,万一泄露出去,那还了得。
钱渡见状也不再追问,换了一个要求:“看在我帮你修刀的份上,你给我露一手。”
顾不言看着手里的绣春刀,拔出母刀,发现规整齐平,刀锋处依旧闪着骇人的冷光。
“这可是我用最好的m390钢做的!硬度可达hRc60-62,兼具耐磨性、耐腐蚀性和锋利保持度。”钱渡骄傲的看着自己的作品。
“这是我一锤子一锤子敲出来的!”似乎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功劳,钱渡生怕顾不言拍拍屁股走人。
“哈哈哈,感谢钱老哥。”顾不言咧开嘴,感到自己的刀重了些,也有些急不可耐想试试刀。
“别勾八感谢了,快来吧,痒死我了!”钱渡早就不耐烦了,拉着顾不言冲进一间密室。
密室里一些金属小人整齐的站成一排,朝着入口的位置。
“顾不言,露一手。”钱渡激动的说,“我作为后勤人员,这辈子都没有上一线的机会。”
“你来给我饱饱眼福,顺便让我看看我的作品在实战怎么样。”钱渡说着按下了开关。
面前一排排的金属小人突然开始加速,挥舞着手里的武器冲向顾不言。
顾不言也不退缩,拔出母刀,缓缓迎了上去。
刀锋闪过的地方,金属就像纸片一样薄弱,被整齐的切割出一个个切口。
顾不言从未停下脚步,在势大力沉的攻击下,甚至将金属小人连武器带人直接斩成两半。
十秒内,面前的三十多个金属小人通通倒在地上,露出体内的电线灯设备。
顾不言拿起母刀,发现刀锋并未有一点损伤,内心大喜。
好刀!
这钱渡,以后得好好巴结。
而此时的钱渡,两眼放光看着向自己走来的顾不言。
那个男人一点点把刀收进刀鞘,这令人心潮澎湃的悦耳音同时刺激着两个男人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