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唐柔阻止后,三个男人被驱赶到会议室,听着唐柔的教训。
“马科长!马过山!他们不懂你也不懂?”唐柔捂着额头,只觉得自己有点头疼,看着依旧吊儿郎当的马过山威胁道,“你要是再这样,我就要给嫂子打电话,打小报告了!”
“唐柔!”马过山拍桌子,随后又换了一副面孔,温柔的摆手,“就这一次,就这一次……”
钱渡见状笑笑,别人不知道,自己作为九科的老人,是知道马科长怕老婆的。
“还有你,钱渡!”唐柔又批评这位后勤老哥,“我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你在一边煽风点火!”
“唐姐,我没有。”钱渡想解释,却被唐柔一个眼神吓了回去,不再说话。
顾不言见状一声不吭,规规矩矩的坐在马过山身边。
曾在羁押区见过唐柔一面,印象里,好像是和马科共事了几十年的老战友了。
而且现在看来,这位主任似乎有着比马过山更高的威望,毕竟连马科都要避其锋芒。
“还有你,顾不言。”唐柔看着顾不言,指着绣春刀批评,“马过山让你拔刀,你就拔刀?”
“呃……唐姐,我错了。”顾不言见状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鲁莽,连连认错。
“诶——和你们这群人做事,指不定哪天我就被你们气死了。”唐柔叹口气坐在椅子上,想了想。
“马科你说这事怎么办?就按照九科的制度处理。”唐柔把皮球踢给马过山。
“呃,你知道我的,我从来不看九科详细条例。”马过山摇摇头,有些尴尬,作为科长,竟然不清楚详细的条例。
唐柔又看着钱渡。
“唐姐,你也知道我的,我除了后勤的事,别的都不知道。”钱渡低下头,偷偷摸摸瞅着顾不言。
唐柔转移眼神,看向顾不言。
顾不言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和马过山动手比试了,现在被这三个人架在火上烤。
“唐姐,你也知道我的……”顾不言小声试探,“我,我忙着结婚,没看过……”
“……”唐柔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既然你们都不知道,那我说了。”唐柔无奈了,“训练室的赔偿费用由马过山和顾不言负责。”
“钱渡你这个季度的奖金报销。”唐柔站起身,好像这一刻九科的科长并不是马过山,而是这个中年眯眯眼女人。
“另外,所有人写一篇五千字的检讨,明天交到我的办公室。”
说罢,唐柔拂袖离去,剩下三个伤心的男人。
“马科……你知道的,我穷,有点钱都买了二次元手办了……”钱渡眼泪汪汪看着马过山。
“欸,行了行了,奖金我给你补上。”马过山拿出烟,自己点了一根。
顾不言见状,也摆出伤心的模样,可怜巴巴看着马过山,“马科,我是陪你过招才……”
“行了行了,我一个人赔偿训练室。”马过山郁闷的看着这俩人,怎么感觉所有的锅都是自己一个人背了。
“另外,马科……”顾不言见状得寸进尺,靠近马过山,不断暗示。
“咋了?”马过山吐出一口烟,看着奇怪的顾不言。
“那个,那个,婚宴,酒席……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顾不言提醒道。
“……算我身上。”马过山看着顾不言,只觉得这个家伙有点贪心,但是考虑到一些事情,索性下了血本。
“酒宴钱我给你出了,我就一个要求——以后让你上的时候,不要再和我要这要那,最起码办完案子再要。”
“一定一定!多谢马科,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顾不言高兴到了极点,拿着刀准备跑路,生怕马过山反悔,突然想起什么,临走前又说了一句话——
“马科,下次有这种活动再找我。”
“……”马过山看着飞奔离去的顾不言,掐灭了手里的烟。
钱渡嘟着嘴,没想到顾不言竟然这么大胆,还是头次见向马过山这样索取的下属呢!
不过马过山并没有在意顾不言的行为,而是看着自己依旧发疼的右手,刚才和顾不言的交锋历历在目。
“好,很好。”马过山突然笑了起来。
“怎么了?马科。”钱渡好奇。
“继续聊之前没被打断的话题吧,你觉得顾不言是哪个级别的?”马过山点了烟,岔开话题,看着钱渡。
“如果从数据上看的话,最低是天玑,如果他还有更强的底牌的话,冲击天璇没有问题。”钱渡想了想,回答。
“保三争二吗?”马过山挥挥手,示意钱渡可以离开了。
钱渡走后,马过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拉开抽屉,看着中间被摆放的九科徽章。
“马过山,云城九科,天枢。”
马过山拿起徽章,看着上面的金色闪光,陷入深思。
天枢星,全国只有七人,也是九科的核心领导层。
自从因为理念不合被排挤出核心后,自己就在云城养老了,没想到能遇到这样一位有趣的人。
马过山拿出纸笔开始写自己的检讨书,一边写,一边笑。
“如果以后我退休了,他就来接我的班。更何况,之前的表现来看,他的理念和我似乎很像。”
“希望前期的投资,能吸引他走上我没走完的路。”
(章节相差有点远,贴上九科品级,由高到底为——)
(天枢星、天璇星、天玑星、天权星、玉衡星、开阳星、瑶光星,洞明星、隐元星。)
“……”
云城。
人民医院。
今天的医院来了一位特殊的病人。
一位八岁的小女孩被警察紧急送进医院,进行就医,而进行手术的医生,正是柳衔枝。
“先心病,又是先心病。”柳衔枝看着手术台上的小女孩,打起精神稳住动作,进行手术。
几个小时后,柳衔枝一如既往的拯救了一条鲜活的生命。
推开门,看着外面的走廊,大声询问:“谁是她的直系家属?”
出乎意料的,这次没有回答。
“什么情况?不要浪费我的时间,还有人等着我的手术!”柳衔枝声音大了起来,有些生气。
“柳大夫,这边,这边,我叫秦云。”一个年轻警察硬着头皮把柳衔枝拉到角落里。
“这个女孩是被人遗弃的,我们之前下乡的时候,发现她在村里翻垃圾桶。”
年轻警察有些泪目,回忆着当时的情况——
某个农村。
“队长,你看那个小娃娃在干吗?”顺着秦云的目光看去,开车的队长发现垃圾桶里面,一个脏兮兮的女孩子探出了头。
“搞什么?这是谁家的孩子?”队长停下车,呼唤年轻警察和自己去帮帮忙,“秦云,下来帮忙。”
“来了。”秦云下车,挽起袖子,从垃圾桶里面把小女孩抱起来。
“这是谁家的孩子?掉垃圾桶里了?出来认领一下!”队长拿着车载的大喇叭,在村里通知。
半天了,没有一个人认领,倒是周围围了一群老头老太太看着的脏兮兮的女孩。
“这好像是秦寡妇的娃吧?”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凑近些,老花眼才看清的小女娃的面容。
“错不了,怪不得没人认,这娃的爹妈早就跑了。”老头点点头。
“跑了?什么意思?那她家里面的别人呢?”队长扶着老头坐在一边,询问道。
“她哪有家人,就一个秦寡妇,去年就死了,到现在就她一个人。”老头抽着旱烟,言语里满是对女娃娃的可怜。
“这娃娃是被扔在村里的,爹妈是路过的外乡人,生下来就把娃娃扔村里面了。”
老头叭叭抽着烟,记忆回到了几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