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后,李承乾刚走出太学府的大门,便被一群学生围住了。
“太子殿下,您的那首《将进酒》真是太棒了!”
“是啊,太子殿下,您真是太有才了!”
“太子殿下,我们以前真是瞎了眼,竟然没有看出您的真才实学!”
面对众人的吹捧,李承乾只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他这些人之所以如此热情,无非是因为他太子的身份。
若是他今日只是一个普通的学子,恐怕连正眼都不会瞧他一眼。
“您今日在太学府大展神威,实在是让人佩服!”
一面容俊朗的年轻人挤到李承乾面前,拱手说道。
“在下房遗爱,家父乃是当朝尚书左仆射房玄龄。”
“原来是房公子,久仰久仰。”
李承乾笑着说道。
房玄龄乃是李世民的左膀右臂,在大唐朝中地位显赫。
“太子殿下,在下还有几位朋友,都是朝中大臣的子弟,不知殿下可否赏光,与我等一同前往醉仙楼一聚?”房遗爱热情地邀请道。
“醉仙楼?”
李承乾眉头一挑,他听说过这个地方。
乃是长安城中最大的青楼,据说里面的姑娘个个貌美如花,才艺双绝。
“正是。”
房遗爱见李承乾似乎有些意动,连忙说道。
“醉仙楼新来了一位名妓,名叫杜嫣然,据说此女不仅容貌绝世,更是才华横溢,她作了一首诗,只有对得上的才能上楼与其一见,不少才子都慕名而去,却都铩羽而归。”
“甚至有不少人千金求见也未果。”
“哦?还有这等事?”
李承乾顿时来了兴趣,他倒想看看,这位名叫杜嫣然的名妓,究竟有何过人之处。
“太子殿下,您才华盖世,若是您去了,定能拔得头筹,抱得美人归!”
房遗爱在一旁煽风点火。
“只对诗,不欣赏美人,”
李承乾摆了摆手。
“本宫对这些风月之事并无兴趣,不过既然房公子盛情相邀,本宫若是再推辞,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也罢,本宫就随你们去看看,见识见识这长安城的繁华景象。”
李承乾也围城想到这些文官的儿子们居然也爱这风花雪月
“太子殿下英明!”房遗爱等人闻言大喜,连忙簇拥着李承乾,朝着醉仙楼的方向走去。
醉仙楼,长安城中最负盛名的青楼。
还未走近,便能闻到一股脂粉香气,混杂着酒香,令人心旌摇曳。
房遗爱一行人簇拥着李承乾来到醉仙楼门口。
早已等候多时的老鸨一眼便认出了这群衣着华贵的公子哥,连忙扭着腰肢迎了上来。
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哎呦,这不是房公子嘛,您可是稀客啊!快快快,里面请!”
老鸨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李承乾。
她阅人无数,自然看得出李承乾气度不凡,绝非寻常人家的公子,心中暗自猜测着他的身份。
“妈妈,这位贵人你可得伺候好了,他可是……”
房遗爱凑到老鸨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编造了一富家子弟的身份。
老鸨闻言,脸色顿时一变,看向李承乾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敬畏和惶恐,连忙躬身行礼。
李承乾淡淡地说道,“今日是来见识见识这醉仙楼的风采,妈妈不必多礼。”
“公子这边请!”
老鸨连忙将李承乾等人引进了醉仙楼。
一进门,便是一座宽敞的大厅,厅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舞女们身着轻纱,翩翩起舞,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
“您看这醉仙楼如何?”房遗爱笑着问道。
“不错,果然是销金窟,温柔乡。”
李承乾点了点头,随口说道。
“殿下,这醉仙楼最出名的,可不是这些歌舞,而是它的姑娘。”
房遗爱神秘兮兮地说道,“尤其是那位新来的杜嫣然姑娘,那可是……”
“好了,好了,本宫知道了。”
李承乾打断了房遗爱的话。
“你不是说她作了一首诗,只有对得上的才能上楼一见吗?带本宫去看看。”
“好嘞,殿下您这边请!”房遗爱连忙带着李承乾穿过大厅,来到了二楼。
二楼的走廊上,围满了人,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朝着里面张望。
房遗爱仗着自己身材高大,硬生生地挤出了一条路,带着李承乾来到了人群的最前面。
只见二楼的栏杆上,挂着一幅白绢,上面写着一首诗:
“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
“这便是杜嫣然姑娘作的诗?”李承乾问道。
“正是。”房遗爱点了点头,“这首诗看似简单,实则意境深远,想要对出一首意境相合的诗,可不容易。”
“已经有不少才子试过了,都对不上来。”
一旁有人说道,“就连咱们长安城有名的才子王维,也败下阵来。”
“王维?”
李承乾心中一动,他知道王维乃是唐朝着名的诗人,有诗佛之称,没想到他也来了这醉仙楼。
“太子殿下,您要不要试试?”房遗爱怂恿道。
李承乾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那首诗。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只见几个衣着华贵的年轻人走了过来,为首一人,正是三皇子李恪。
“这不是太子皇兄吗?怎么,皇兄也对这风月之事感兴趣?”
李恪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三弟说笑了,本宫只是陪同几位朋友来见识见识罢了。”李承乾淡淡地说道。
“是吗?”
李恪的目光在房遗爱等人身上扫过,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房遗爱这几个纨绔子弟,怎么,你们也想对诗?别丢人现眼了。”
“三皇子殿下,您这话可就不对了。”
房遗爱不服气地说道,“我们虽然不才,但也不是一无是处,再说了,这诗又不是只有您能对,我们为什么不能试试?”
“就凭你们?”李恪嗤笑一声,“你们也配?”
房遗爱气得脸色涨红,却又不敢发作。
“好了,都别吵了。”李承乾开口说道,“三弟,你也是来对诗的?”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