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齐泰看着这俩人依依不舍,心里不是滋味,像吃了个酸柠檬,嘴角一撇。
在朱允炆眼里,他一直不如黄子澄来得金贵,可他偏偏看不起黄子澄那副书生酸气。
心说:“这家伙走了也好,省得老在我面前晃悠碍眼,少了个拌嘴的对手!”
他眼珠子一转,透着点“老子乐见其成”的小得意。
几人走到乌衣巷最深处,巷子窄得跟个老太太的腰带。
阴森森的像个鬼片片场,两边墙上爬满青苔,湿气扑鼻。
锦衣卫早把这儿围得跟铁桶似的,个个腰杆笔直,刀光闪闪,杀气腾腾。
朱元璋迈步进去,龙袍一甩,气势像个老将军冲锋,脚步咚咚响得像擂鼓。
结果一进院子,眼前景象差点没把他气晕过去——
几个孩子手脚断了,像毛毛虫似的在地上爬,嘴里还念叨着:“给点钱吧,给点钱吧!”
有的孩子眼珠子瞎了,黑洞洞的眼眶像是被戳瞎的,脸上脏得跟抹了锅灰,瘦得皮包骨。
凄惨得让人心头发颤,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酸臭味儿。
朱元璋见过的大场面多了,死尸堆里爬出来的老将,血流成河的仗都打过。
可这景象还是戳中了他的软肋,胸口像被锤子砸了一下,眼眶红得跟兔子似的:“混账……混账东西!”
他这话吼得咬牙切齿,手攥成拳头,骨节咔咔响,像要砸人。
嗓音低沉得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身后一帮文官也看不下去了,个个皱着眉,像吃了苍蝇似的,低声嘀咕:“这也太惨了!”
朱允炆更是不堪,扭头干呕起来,扶着墙吐得稀里哗啦,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少爷。
脸色白得跟纸,手抖得跟筛糠。
“那个侏儒呢?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他千刀万剐,五马分尸!”
朱元璋猛地一拍手,嗓门震得巷子嗡嗡响,虎目瞪得跟要喷火。
杀气腾腾像个复仇的老虎,龙袍一甩,气得脸都涨红了。
蒋瓛忙回:“皇上,那侏儒还在锦衣卫诏狱里,
他已经供出幕后主使了!”
他这话说得恭敬,低着头不敢抬头,声音里透着点“老子干得漂亮”的小心得意。
“谁?”
朱元璋一瞪眼,龙威浩荡,语气里透着点“老子要砍人”的狠劲儿。
眼神冷得跟冰刀子。
“赵勉之子,赵中来!”
蒋瓛低声回,声音里透着点“老子也不敢信”的震惊,头低得更深了。
这话一出,赵勉双腿一软,扑通瘫在地上,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脸白得跟死人。
他义愤填膺地骂:“畜生,畜生啊!”
可这骂声听着怎么都像在给自己找台阶下,嗓子都喊哑了。
他爹好歹是户部尚书,天天跟钱打交道,家里金山银山。
他儿子还跑去赚这种黑心钱?难道真是为了那点变态的快感?
赵勉心里苦得跟吃了黄连,眼泪都挤不出来,瘫那儿像个丢了魂的老狗。
“赵勉牵连其中没?”
朱元璋冷冷一问,眼神像刀子剜人,语气里透着点“老子要查到底”的威严。
“没有,微臣再三排查也没发现!”
蒋瓛忙回,语气里透着点“老子查清楚了”的自信,挺胸抬头,像个立功的小兵。
“还算有点大臣的廉耻!”
朱元璋冷笑一声,把裤腰带往肚皮上一提,像个老大爷准备干架,动作那叫一个利索:
“一个纨绔子弟,咱还真小瞧他了,一手伸到百姓里,一手伸到咱的朝堂上,手眼通天啊!
老子差点被他耍得团团转!”
他这话说得平淡,可赵勉听得出,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像极了当年杀胡惟庸时的那句轻飘飘的“全杀了吧”,
结果一万五千颗脑袋落地,血流成河,菜市口三天没散味儿。
朱允炆一听,忙跪下求情:
“皇爷爷,赵勉位高权重,能否给他点体面?
毕竟是户部尚书,脸面还是要的!”
他这话说得小心翼翼,眼珠子乱转,像在试探,手攥了攥,像在给自己壮胆。
“不准!”
朱元璋一瞪眼,嗓门震得地动山摇,像个炸雷:
“咱就要用最狠的刑罚杀了他,让天下人都看看,采生折割有多下贱!
赵勉,你在这儿听着,咱要杀你儿子,你要反就赶紧反,咱等着你翻天!”
他这话吼得霸气,手一指赵勉,像在宣战,眼神冷得跟冰窖,嘴角一撇,透着点“老子不怕你”的不屑。
赵勉吓得五体投地,头磕得咚咚响,像个磕头虫:
“不敢,不敢……那畜生死有余辜,微臣绝不敢反抗陛下!”
他这话说得跟认命的老狗,声音抖得跟筛糠,脸贴在地上,额头青紫一片,像个被打服的怂包。
“熥儿,带上锦衣卫,把赵中来给咱抓来!”
朱元璋扭头看向朱允熥,语气里透着点“老子信你”的信任,眼神一凛,像在下命令。
“是!”
朱允熥抱拳应声,眼神淡定得跟个老狐狸,嘴角微微上扬。
蒋瓛没提他的名字,这是他早就叮嘱好的——
锦衣夜行,低调才是王道,稳字当头,绝不抢风头!
到了赵勉府邸,门口雕梁画栋,朱漆大门气派得跟个小皇宫。
门前两尊石狮子瞪着眼,像在看热闹。
朱允熥站那儿,手插兜,像个导演开场,语气不紧不慢:
“锦衣卫听令!封锁东西南北四面,第一队跟蒋瓛从前门杀进去,
第二队堵后门,第三队把狗洞给我守死,
第四队,西边有个地道通包子铺,别让老子抓到漏网之鱼,一个都不准放跑!”
他这话说得条理分明,像个运筹帷幄的将军,手一挥,气场稳得跟座山。
眼神淡定得像在逛自家后院。
蒋瓛听完,愣了愣,满脸问号,像个懵逼的小弟:
“这……殿下,您咋比我还熟?这不是赵勉家吗?
咋跟您家后院似的,连地道都知道?包子铺啥时候成据点了?”
他左右瞅了瞅,眼珠子瞪得跟铜铃,心说:“开挂了吧?这小子是穿越来的吗?老子都没这么熟!”
“你请!”
朱允熥淡定一笑,把前门位置让给蒋瓛,嘴角一勾,像个老谋深算的狐狸。
心说:“万一里头有埋伏,或者门太硬,踹的时候崴了脚,老子可不背锅,让蒋瓛顶上!
功劳给你,风险你担,多划算!”
他这算盘打得叮当响,稳得一批,眼神里透着点“老子算无遗策”的得意。
蒋瓛一听,激动得跟打了鸡血,抱拳道:
“多谢殿下把首功让给我!殿下之恩,微臣感激不尽!”
他这话喊得豪气干云,眼里透着点“老子要立功”的火花,像个准备冲锋的愣头青,腰杆挺得笔直。
“彭!”
蒋瓛一脚踹开大门,门板哗啦倒地,尘土飞扬,像个土匪头子开山。
他带着锦衣卫杀进去,扯着嗓子吼:
“所有人抱头蹲下,谁敢乱动,斩立决!”
那嗓门震得房梁嗡嗡响,杀气腾腾,刀光闪得人眼花。
院子里下人吓得抱头蹲地,像一群被逮住的小鸡,瑟瑟发抖。
管家一看这阵仗,脸绿得跟吃了毒药,还想偷偷跑去通风报信。
脚刚迈出半步,蒋瓛眼疾手快,飞刀嗖地一甩,正中咽喉,血飚了一地。
那家伙扑通倒地,跟个断了线的木偶,抽了两下不动了。
蒋瓛冷哼一声,眼神冷得跟冰刀子:“老子说了,谁都不准动!这家伙是赵中来手下,意图反抗,被我击毙,都明白没?走,跟我进后院!”
他这话说得霸气,手一挥,像个战场上的老将,带着人冲进去,脚步咚咚响得像擂鼓。
朱允熥留在后头,慢悠悠从袖袋里掏出一颗摔炮,“彭”地一声扔出去,迷烟滚滚,像个放烟花的小孩,烟雾弥漫得跟仙境似的。
他淡定地踩死地上爬过的蟑螂,嘀咕:“知道得太多了,留不得!”脚底一碾,“咔嚓”一声脆响,这操作稳得跟个老江湖,嘴角一勾,透着点“老子无后顾之忧”的得意,眼神淡定得像在逛街。
不一会儿,蒋瓛从后院把赵中来提溜出来,那家伙还在那儿耀武扬威,肥头大耳的脸上满是嚣张,扯着嗓子嚷:“放肆!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爹可是户部尚书,赵勉!”
他这话喊得底气十足,脸上的肥肉抖了抖,像个被宠坏的二世祖,手还指着蒋瓛,像在耍横。
蒋瓛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巴掌,“啪”地一声脆响,赵中来眼冒金星,脸肿得跟猪头,嘴角渗出血丝,懵得跟被雷劈了:“老子管你爹是谁!就算赵勉亲自来,我也照扇不误!老子是锦衣卫指挥使!”
他这话吼得霸气,手指着赵中来,像在宣判死刑:“赵中来,企图营救江南商人,加上采生折割案,你的事儿大了,走,跟我见皇上去!”
他眼神冷得跟刀子,嘴角一撇,透着点“老子逮到你了”的得意,手一拽,把赵中来拎得跟个麻袋似的。
“啥?”赵中来一听,腿一软,扑通瘫地上,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裤裆湿了一片,臭气熏天,跟他爹一个德行,吓得魂儿都没了,脸上的嚣张瞬间崩塌,抖得跟筛糠似的。
蒋瓛讥讽地瞅着他,嘴角一撇:“咋连站都站不下了?你不是挺硬气吗?见过被你残害的小孩啥样没?我还以为你能挺到最后呢!孬种!废物!”
他这话说得不留情面,一脚踹过去,赵中来“哎哟”一声滚了两圈,像个被踢飞的皮球,疼得嗷嗷叫。
赵中来想跑,爬起来跌跌撞撞往外冲,手脚并用像个狗爬式,心说:“只要见到我爹,老子还有救!”
可他这点儿小算盘,在锦衣卫眼里跟个笑话似的,跑不了三步就被揪回来,像个逮住的老鼠,脖子一勒,拖着就走,嘴里还喊着:“爹,救我!”
声音弱得跟蚊子哼哼,彻底歇菜后,蒋瓛押着赵中来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