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道歉又是作揖,又是夸赞昙娘的身材无敌,手段用尽,总算是安抚住了小丫头的情绪。
边走秦浩边低头琢磨着遗传的可能性,雪影似乎不耐烦这太空霹雳步的速度,用头拱了拱秦浩的胳膊,秦浩抬头便听见一个仆人的声音,
“秦驸马,我家公子有请。”
秦浩一看认识,开口问道:“又要我去诊病?不能寻别的医者吗?”
“不不,秦驸马误会了,我家公子说是感谢秦驸马先前的药方,特意备了酒席,邀请驸马大驾光临。”
秦浩指了指段府:“你如何得知我在此处的?”
仆人搓着双手,哈了口气,明显冻得不轻:“小的一早去往桃源庄,在延兴门处正巧见驸马驱马向东市的方向,便一直跟着,远远见您进了纪国公府,便一直在此等候。”
“你倒是还挺有耐心,长孙驸马太过客气,你回复一声说我谢谢美意,就不麻烦了吧。”
仆人连忙开口:“秦驸马,京中百姓都说您心肠好,看在小的冻了这么久的份上,委屈您亲自过去一下,也好让小的交差啊。”
看着仆人的可怜模样,秦浩心中一软:“唉,成吧。”
齐国公府,长孙冲在门前踱来踱去,瞧见仆人身后的雪影心中一喜,连忙上前抱拳:“正则肯来,长孙冲倍感荣幸,快快请进。”
秦浩抱拳回礼,见对方如此热情,有点莫不开:“长孙兄何必如此见外呢?医者本分罢了,饮宴就不必了吧?”
长孙冲哪里肯依:“正则你人都到了府前,哪有门都不进就走的,传了出去还以为我齐国公府待客不周呢!”
秦浩想想无事,无奈说道:“那便少喝两杯,暖暖身子也就是了,雪影就拴在府门前便好。”
长孙冲大喜,连忙吩咐仆人给准备上好的马料,扯着秦浩往院中而去,生怕对方反悔。
一进厅中,暖意袭来,一见满桌的酒菜旁两个女人,秦浩眉头一皱,高阳连忙轻施一礼:“高阳见过姐夫。”
秦浩歪头看了眼长孙冲,兄弟你想干啥?难道要主动绿帽自己?
长孙冲笑着解释:“正则,多亏了有你,如今孩儿一切健康,我与高阳都心中感激,况且高阳与表妹姐妹情深,不能失礼。”
三人落座,秦浩有些不太自在,不知为何,高阳看自己的眼神有些迷离,自己好像也有种异样的感觉。
见高阳手里酒瓶上的度数,秦浩下意识开口:“此酒甚烈,女子不宜饮用。”
高阳笑道:“巧了,宫中之时,就属我对高度酒喜欢,不知怎地,那等滋味浅的酒水喝着没劲,这个正对我的味口。”
“那你随便,不过我不太喜欢这个度数,换个低些的给我吧,暖暖身子便成。”
高阳心中一喜,冲墨竹使了个眼色,墨竹神情一怔,忙点头会意。
秦浩眯眼瞧着高阳的神情,没动声色,不多时墨竹取来瓶四十度的贞观酒,分别给三人斟满酒杯退了下去。
长孙冲喜形于色,率先举杯敬酒:“几年未见正则了,趁此次返京正好当面感谢一番,否则待你走了又没了机会,
日后定要多多亲近,还请满饮此杯,寥表谢忱。”
秦浩端着酒杯,见长孙冲表情真挚,也道了声客气,一饮而尽,没有感觉酒水有异,高阳也跟着满饮此杯。
长孙冲明显有些兴奋,看得出是真心感谢,不停的招呼秦浩吃菜,高阳则时不时的问起长乐的近况,酒桌上也算是气氛融洽。
喝了几杯,秦浩感觉身子渐暖,有心告辞,便见墨竹走进厅中,在长孙冲耳边小声低语,
长孙冲有些皱眉:“这么急吗?可是有客人在啊?”
墨竹回道:“那人便是如此说的。”
看了眼秦浩长孙冲面现愧色:“正则,我有点事要去处理一下,不需过多时间,你且慢慢吃菜等我回来,还烤了羊腿。”
秦浩起身想要开口,长孙冲连忙压下秦浩,“就是去一下便回,耽误不了多久,正则定要给些薄面。”
秦浩有些皱眉,高阳连忙说道:“姐夫这才来了没多一会就走,我们夫妻唯恐招待不周,怎能如此失礼呢?我们便喝些茶水闲聊便好。”
秦浩叹了口气:“那长孙兄你快去快回,这样实在是有些不太方便。”
长孙冲连连抱拳致歉,匆匆而去。
高阳心跳加快,望了眼秦浩咬咬牙道:“墨竹,我与姐夫不好单独饮酒,你去将我珍藏的那盒极品毛尖冲泡一壶上来。”
墨竹点头应是,走出大厅之时只觉浑身发抖,感觉公主是不是真的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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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冲快步来到府门,张口便问:“必须马上过去通知?还得我亲自去?”
那小宫女压低巾角小声回道:“是的,让公子速去通知,奴婢是出来采买的,不能耽误时间太久,得走了。”
长孙冲再无疑虑,匆匆骑马便向东宫而去。
庭院之中突厥打扮的军士脸上滴着鲜血,骑马在院中哀嚎绕行,中间赫然便是装死的李承乾,称心跪在李承乾身前低声痛哭。
长孙冲在庭院门口见到李承乾身披狼裘、面涂赭彩,手持弯刀躺在院中,顿时觉得头皮发麻,怔怔的呆立在原地。
感觉身下有些冷意,李承乾翻身坐起,哈哈大笑道:“阿史那承乾复活了,你们都......”
话未说完便看见站在门口的长孙冲,连忙起身:“冲表弟,你什么时候来的?来与我一同祭祀。”
长孙冲回过神来,快步上前低喝道:“表兄,你这是在做什么呀?快,快都收起来,陛下迟些要来东宫视察课业。”
李承乾有些狐疑:“前日刚来过了呀?你如何得知今日又要来?”
长孙冲哪有时间解释,冲着称心吼道:“快点都收起来,人都散了,出了大事你们全都得死。”
感觉长孙冲动了真格,李承乾也顺从的将身上的衣物除了下去,不多时称心给李承乾换上了便服。
二人回到厅中,连忙摆好笔墨纸砚,见一切准备就绪,长孙冲这才放下心来。
“太子,你呀,父亲说你不是已经改过了吗?怎么又犯老毛病了啊?”
李承乾脸色一红:“今日已经上完了课,我就是闲得无聊,取个乐罢了,哪来的消息?”
长孙冲叹了口气:“太子乃是储君,大唐未来的皇帝,父亲正与陛下在两仪殿呢,怕你出了差池,
趁外出更衣动用了宫中的心腹来府上通知于我的,好在我来得及时,陛下若是见了你这般场景,怕是一切都悔之晚矣。”
李承乾也有些心有余悸:“舅舅对我还真是忠诚,好险。不对呀,舅舅在宫中竟然安插了自己人?”
长孙冲双眼圆瞪:“太子慎言,这一切可都是为了太子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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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浩与高阳相对而坐,品着香茗,气氛里透着几分微妙的尴尬。
高阳率先打破沉默,主动问起阿元阿月的教育之法,言辞间尽显关切,一切看似平常无奇。
秦浩暗中观察,未见高阳有何失礼之举,只是隐隐觉得小腹处似有股热流在悄然涌动,心中有些烦躁不安。
望了眼前的高阳一眼,心中暗暗慨叹,这是已经确定的极阴之女,可惜并非自己的良药。
为秦浩续满茶水,高阳轻声问道:“正则,听说云中那边风沙很大,姐姐他们平常是如何保养的?
我听母后说,长乐姐姐生产之后皮肤居然胜过从前呢。”
秦浩随意敷衍:“风沙有时确实不小,不过也没怎么过多保养,关键是一般都是在庄子里面走动,
再用些化妆品啥的,吃的东西倒是讲究了些,那地方外面还是有些乱的,不能轻易往外跑。”
高阳有些羡慕:“正则的厨艺一定很棒,仙客来的厨子听说都是你训练的,姐姐可真是有福,能吃到姐夫亲手制作的美食,
我还听说你勇冠三军,那些不听话的突厥部落都老老实实的不敢造次,
长安还有传言说一喊你的名字都能让小儿止啼,与你的形象可真是大相径庭,也不知真的假的,嘻嘻。”
秦浩讪笑道:“瞎传呗,我就是力气大些,俗话说,一力降十会嘛,武艺也就马马虎虎。”
高阳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声音轻柔却透着几分魅惑:“京中还有人传,有人见到你在青龙坊怀抱着武家小娘子,飞身上马狂奔之事。
京中女子还真有人让夫君效仿,结果摔断了腿的!姐夫的身体还真是强壮啊!”
秦浩微微一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
“百姓们最喜八卦,莫要听那些传闻,多是不可信的,长孙兄怎么还不回来?不若我先……”
话还未说完,高阳连忙欺身上前续上茶水,嗔怪道:“我们又不喝酒,便只喝喝茶,说说话罢了,怎么,你是嫌弃我一个公主相陪吗?”
秦浩苦笑,饮尽茶水,长叹口气:“我只恐传了出去,对公主的名誉不好。”
高阳眼神开始涣散,声音中带着一丝幽怨:“在府中有哪个敢乱嚼舌根子的,我还担心你是怕长乐姐姐吃醋呢!”
秦浩再次端起茶盏时,指尖已渗出细汗,琥珀色的茶汤滑入喉中,小腹处蛰伏的燥热忽地窜起,仿佛有人往脏腑里扔了簇火星?。
“正则,瞧你都出汗了,还多亏你设计出来的这种暖气,冬日里屋中依然暖和得紧呢。”
三杯茶水下肚,又叙聊一刻,秦浩只觉心中欲念愈发翻腾,烧得浑身有些燥热难耐,看高阳的眼神也渐渐变得双目赤红。
高阳见状,心中暗喜,顺势又将茶水续满,不经意间用身体贴着秦浩的胳膊。
这刹那的触碰,如同导火索一般,瞬间将秦浩体内的小宇宙引爆。秦浩只觉身体坚硬如铁,肌肉已有些不受控制,暗道不好居然此时犯病。
高阳体质极阴,对药性的抵抗要略微强些,借口屋中太热,拉低了些领口,露出一片白皙,
秦浩视线落在高阳垂落的衣领上,雪白的脖颈在烛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晕,竟比漠北最烈的烧刀子更加灼人。
高阳假装站立不稳,顺势往秦浩身上趴去,秦浩下意识地伸手一扶,一下子托到了对方的胸口,
柔软的触感如火药一下子点燃了火捻,理智渐渐被欲火吞噬。
高阳嘴唇在秦浩脸上贪婪的亲吻,双手也不停的上下摸索,秦浩浑身激起一阵战栗,
“高阳……不可!”一把钳住高阳探向腰间的双手,可女子的腕骨细得惊人,稍一挣扎便脱了秦浩的桎梏。
药性混着血气在经脉里奔涌,秦浩恍惚看见云中城的黄沙变成了眼前散落的青丝,而自己正被这发丝绞成碎片?。
高阳已是急不可耐,连拉带扯的拽着秦浩僵硬的身体向着厅后的房间走去。
屋中的秦浩此时似已认不得眼前之人,浑身激颤像是要爆炸的火药桶,
犹如一头发狂的野兽,一把将高阳的衣服撕开,露出了里面的真身。
见到近在眼前的高地,失去了最后一丝理智,身体已经完全不受控制,秦浩本能的扑了上去。
高阳被压在身下也毫不示弱,将秦浩的衣服撩起,死死贴住对方,全身激动得发出了呻吟,明显有些疯癫。
玉足勾上秦浩后腰,金风玉露相触的一刻,秦浩喉间爆出野兽般的低吼,
脑海突然浮现出了长乐的面容,神识中最后的清明觉醒了一丝,猛地睁开双眼,看着身下的女子,知道自己中了圈套。
凭着本能死死掐住高阳的脖子,用颤抖的胳膊支起身体,强忍着体内欲火的煎熬,手忙脚乱地提上裤子,转身便向府外冲去。
此时秦浩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马上逃离这个地方。
冲出府门的速度极快,连看门的老仆都没看清这极快的身影,只觉得一阵风刮过,秦浩已从眼前消失。
从地上抓起把雪塞进口中,跨上雪影,便向着最近的段府而去,
雪影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急切,撒开四蹄飞奔,引得路过的几个行人纷纷侧目。
不多时,段府已近在眼前,秦浩翻身下马,踉踉跄跄冲进府中,一头栽倒在院中雪地之上。
段纶正欣赏着雪景,看到秦浩闯了进来,还没缓过神,便见对方趴到了地上抬头望着自己,张嘴似时想要说话,顿时大惊失色,
连忙跑到秦浩身前,触手感觉对方浑身发烫,再一看脸,双目赤红,满脸狰狞,低声呼喝:“正则,这是怎么了?”
秦浩用尽最后一丝气力低吼:“春毒......”,话未说完便眼前一黑,晕厥了过去。
段纶心中大骇,慌忙大声招呼管家,二人合力将秦浩抬进房中,让管家将院中之人全都赶走,紧闭大门。
段简壁闻声快步而来,见到床上衣衫不整的秦浩,全身赤红如血,紧捂着小嘴,心脏似要跳将出来。
段纶小声嘘道:“别声张,正则应是中了圈套。”
段简壁浑身颤抖,声音哆嗦:“父亲,不会有事吧?他,他身体还在抖动。”
段纶也是神经紧绷,自己又不是医者,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想着对策,
忽然想起秦浩最后的话,猛的扭头看向女儿:“昙娘,你,你愿意救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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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竹冲进屋中,见高阳抓挠着自己的身体,似乎已经完全失控,心中感到万分害怕。
连忙关上房门,想要将高阳的衣服穿起,高阳哪里管得眼前之人是谁,一把将墨竹扯上床榻,便开始撕扯。
墨竹丝毫不敢反抗,认命般的伏下了身子,只希望这一切尽快过去......
长孙冲离了东宫便匆匆往府中赶,进了大厅见空无一人,心中有些疑惑,喊了几声也不见有人回应。
连忙询问仆人,却说公主没有出过大厅,心中突然生起一丝不好的预感,话没听完便快步跑回大厅,朝着后面的房间急速奔去,
听着屋中的旖旎之声,长孙冲颤抖的脚一把踹开了房门,见到屋中的场景,瞳孔瞬间放大,随即终于落下了心头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