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叶满没有在直播间表露出自己的情绪，她接着往下说。
“刘壮父母苦苦哀求，刘壮女朋友死活不同意，后来刘壮父母拿出钱，让她生下孩子，她同意了。”
“刘壮女朋友生下孩子拿钱走了，随着刘高长大，刘壮一家发现刘高精神不正常。”
“他们找到刘壮前女友家里，把刘高的病推到前女友身上，前女友一家自然不愿意。”
“情绪激动之下，刘壮把刘壮前女友打得头破血流，前女友的混混哥哥不愿意了。”
“赔钱了还不够，把刘壮的事情宣扬的人尽皆知，还时不时骚扰刘壮一家。”
小猫怕商叶满说那么一大段口渴，悄悄下去端来一大杯热水，商叶满接受了小猫的投喂。
一直听着的警察忍不住问了一句，“后来呢？”
“刘壮一家不堪其扰，这个时候想起报警，报警也没用，混混们就是在家门口坐着，说一些不堪入耳的话，没有动手。”
“顶多关几天，被关后混混们在刘壮家门口待的时间更长。”
“刘壮一家就想换一个城市，他们还盘算再骗一个不知道情况的，给老刘家传宗接代。”
“来到这个城市刘壮也没有找到老婆，一年前，刘壮无意间发现苗苗一家在这里，看起来生活得很好。”
商叶满算出来得很详细，有时候连说的话都能算出来，她师父都没有这个本事。
她又喝了一口水，“他觉得特别难受，凭什么苗苗健健康康，他儿子却精神不正常？”
“如果苗苗妈妈和他结婚，他也能有健康的孩子，他的腿也不会跛，也不会背井离乡。”
“于是，他多次训练儿子，教唆儿子杀了苗苗。”
“他想的是，反正精神病杀人不需要偿命。”
【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真是恶心到家了，我没有看到刘壮的深情，从头到尾看到的是刘壮的自私】
【如果真的喜欢苗苗妈妈，就会入赘，就不会让别的女人怀孕，今天又是爱这个字被侮辱的一天】
【他还有脸把这一切怪罪到苗苗妈妈身上？我现在恨不得瞬间转移到他面前，打肿他的脸】
【兄弟姐妹们，我也有精神病，我杀了刘壮可不可以？】
……
“不可以。”看到弹幕的商叶满说。
“恶有恶报，他生前会有报应，死后也会受到该有的惩处。”
苗苗来精神了，“所以说，真的有地府？”
“等以后你们就知道了，”商叶满摆手，“事情解决，拜拜。”
……
精神病想要杀人不会坐牢，但是会被送到精神病院。
刘壮依法严惩，在监狱中，他妈妈忧思过重去世，他爸爸累死，儿子因病去世。
出狱后，一家只剩他一个人。
没有精神病的儿子，相当于失去杀人的刀，他不敢自己动手杀人。
两年后，他突然精神不正常，清醒之后看着家里的一片狼藉，终于知道儿子为什么会精神不正常。
失去神志两次后，他忍受不了这样的生活，跳河自杀。
……
商叶满看了一眼时间，六点十五，距离六点半还有十五分钟。
“我去拿点水果。”
商叶满削了两个苹果，又把苹果切成小块，她总觉得这样的苹果比整个的苹果好吃。
来到电脑前，她把碗放到桌子上，里面放了两根牙签，一根自己用，另外一根是小猫的。
水友们在直播间聊天，商叶满吃苹果，她一个，给小猫吃一个，很快碗空了。
“还吃吗？我去切。”墨柏询问。
“不了，”商叶满把牙签扔到垃圾桶里，“等会要看卞国达，恶心。”
“卞国达？”墨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死变态。”
商叶满这么说墨柏就懂了，他看了那个直播，“确实恶心，还是不要吃了。”
“等直播完我们去吃好吃的好不好？弥补一下受伤的心灵。”
商叶满瞥了墨柏一眼，“想吃什么？”
墨柏立马说，“哥哥超喜欢吃草莓蛋糕，他很久没有……”
墨明立马出来捂住嘴，半晌后他恼羞成怒，“你才喜欢吃甜品。”
墨柏点头，“对呀，我和哥哥都喜欢吃甜品。”
“我喜欢吃雪花酥，哥喜欢……”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两猫再次打了起来。
商叶满已经习惯两猫时不时地打架，她淡定地把杯子端走，省得猫毛落进去。
她把装苹果的碗端走清洗，回来之后两猫停手。
墨柏告状，“商大师，哥哥说我再当大漏勺就再也不让我吃好吃的了。”
商叶满摸了摸小猫的头，“晚饭我们去外面吃，然后去买草莓蛋糕和雪花酥。”
墨柏抱住商叶满的手，“好哦。”
“我们能不能多买一点？”
商叶满应了，“有家店很好吃，给你们充一万。”
“算了，还是一次性充十二万，一年份的，当作福利。”
小猫太可爱了，就算没有工作，她也会留下小猫。
墨明疯狂心动，他作揖，“谢谢老板。”
商叶满又和水友们聊了几句，时间来到六点二十五分。
鹿悠悠刷了几个小礼物，示意自己来了。
商叶满给鹿悠悠发过去连麦申请，鹿悠悠接通，“我们在车里等着。”
“这辆车有5个人，”她拿着手机在车里晃了一圈，又把手机镜头对着前面，“前面那辆车也有5个人。”
“我接管你的手机。”
听到商叶满的话，鹿悠悠把手机放到手上。
商叶满接管手机，鹿悠悠打开车门，手机隐身，从车里飘了出去。
鹿悠悠把脑袋凑到旁边，和旁边的人共用一个手机看直播。
鹿悠悠的公司工作量不算多，福利待遇好，五点半下班，除了特殊情况，其余不要求加班。
因此，六点半左右公司基本没人了。
手机走楼梯，很快找到坐在工位上的卞国达。
卞国达电脑上放着视频，桌子上摊着书，他正在考证，这是他最后走的理由。
公司老板很好，完全不介意卞国达在公司学习。
六点三十二分，视频结束，卞国达关闭电脑，合上书，收拾好东西。
他背上背包，向厕所走去，手机就在他身后，他完全没有察觉。
这时，戴着耳机的鹿悠悠等人已经在电梯里面，他们来到公司所在的楼层。
一个女子示意脱掉鞋子，所有人脱下鞋子，光脚站在地上静静等待。
卞国达今天心情很好，他嗅觉一向很灵，对于血腥味格外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