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阳如血,余晖洒在四合院的每一处角落,给整个院子蒙上了一层暖橙色的薄纱。
下班时分,刘正和何雨水回到四合院。
一进后院,就瞧见厨灶已经支起。周围妇女们有的坐在小板凳上,专心致志地择着菜,手指如飞,将发黄的菜叶轻轻摘除;有的则在一旁帮忙清洗碗筷,“哗啦哗啦”的水声在这热闹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悦耳。
易中海,刘海中帮着招呼宾朋,迎来送往。
阎埠贵是账房先生,负责记账,还兼带唱礼,他扯着嗓子,声音洪亮地唱礼:“王不四随份子五毛,牛有财随份子二分” 每唱完一个人的礼金,他都会仔细地核对一遍,然后认真的记录下来,算是起到公示与监督的作用。
刘正跟着王瘸子等人一起去随礼的时候,在人群中见到了许父。只见他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嘴上的小胡子和许大茂如出一辙,透着一股精明。他身穿灰色小翻领半袖,左胸口袋里插着支钢笔,那神态和气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单位的领导。
“王长贵,陈大山,高平安,牛大胆,刘正恭贺新禧:礼金十块,好酒两瓶,水果罐头六瓶。”
阎埠贵刚报出这串随礼内容,握着毛笔的手瞬间颤抖起来,连带着话语也带上了明显的颤音。
在众多的随礼人中,这十块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更别说那两瓶不认识的酒,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东西,还有那寻常都买不到的六瓶水果罐头。
阎埠贵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心里那股后悔劲止不住地涌上了心头。他不停地跺着脚,暗自懊恼:“当初自己何苦得罪刘正呢?”
瞧瞧现在,凡是与刘正交好的,日子都过得顺风顺水,出手随礼都如此大方。尤其是高平安,原本就是隔壁院的孤儿,如今竟能进轧钢厂当采购员,这背后肯定是刘正的手笔啊!想到这,阎埠贵心里一阵泛酸。
易中海和刘海中两人不经意间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都看到了难以掩饰的不平静。易中海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懊悔,不禁暗自思忖,如果当初没想着瓜分刘正的家产,自己估计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吧?哪怕只是与刘正关系不那么好,但只要不闹得那么僵,想必现在的局面就会截然不同。
刘海中则在一旁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他暗暗握紧了拳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更加坚定了想要当官的决心,只有这样,才能挽回自己的颜面,改变如今的处境。
同样在一旁帮忙的阎解成和刘光天,满脸都是嫉妒与恨意。他们紧咬着牙关,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既恨自家老爹当初的糊涂,又恨刘正心狠。他俩如今一个 23岁,一个 21岁,却连份正经工作都没有,每天只能出去打零工勉强维持生计。
看看牛大胆和高平安,就因为与刘正交好,在轧钢厂混得风生水起。再看看自己,明明与刘正同属一个院的邻居,却没沾上半点好处,怎能不让他们心生嫉恨。
许父听到这么丰厚的随礼,赶忙满脸堆笑地快步上前,从兜里掏出香烟,一一递给王瘸子、陈木匠等人,热情地招呼着让座。与王瘸子、陈木匠聊了两句家常后,他将目光投向刘正,眼中满是感慨,笑着说道:“时间过的真快呀,你小子也长成棒小伙子了。”
“许大爷,恭喜恭喜呀,茂哥得偿所愿,您也很快就能抱上孙子了。” 刘正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恭贺道。
“小正,借你吉言了。来吃糖。” 许父见刘正不抽烟,便从桌上的糖果盘里拿起几颗糖,递到刘正面前。
“这喜糖肯定要吃,我就不客气了。” 刘正笑着接过几颗糖。
“来来,大家都吃糖。” 许父满脸笑意,心情大好,手里捧着喜糖,挨个又给众人发了一遍糖。连那些在一旁看热闹的小孩都没落下。孩子们一窝蜂地围上来,伸手接过糖,嬉笑玩耍着,院子里更添了几分热闹。
“许大爷,我茂哥呢?” 刘正看了一圈也没在人群中看到许大茂。
“去找傻柱去了。”许父皱着眉头,满脸的不满,“也不知道他怎么和傻柱谈的,这都什么时候了,厨师还不见人影,也真是的。”
提起许大茂,许父就来气。他心里暗自懊恼,早知道傻柱不靠谱,自己就该亲自去请一个大厨过来。他在四九城混了这么多年,认识的好厨师可不在少数。那些大厨的手艺,做出来的饭菜肯定能让宾客们赞不绝口。
“这...” 刘正张了张嘴,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许大茂那家伙神经确实大条,明知道傻柱不靠谱,还非要找他来掌勺。按理说,这个时候,那些大肉应该煮得差不多了,鸡鸭鱼也该过油的过油,该上蒸笼的上蒸笼了。再这么等下去,真要耽误时间。
“许大爷,我看你还是赶快再找个大厨吧,别等到厂里领导到了,饭菜都没准备好,那可就不好了。” 刘正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担忧,再次向许父劝说道。
“对对对,老陈,你帮着老易和老刘招呼一下,我去找厨师。”
听刘正一说,许父也知道不能再等了,这要等多久是个头?真要等到领导都来了,没有厨师,让领导吃什么?喝什么?丢人是小事,得罪了领导是大事。
不大会工夫,许大茂也回来了。只见他浑身大汗淋漓,身上的衣服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紧紧地贴在身上,整个人气得满脸通红,就像一头愤怒公牛,不用问就知道,他肯定没找到傻柱。
此刻的傻柱,估计正陪着秦淮茹,在大街小巷里四处奔波,心急如焚地寻找棒梗呢。以傻柱那大大咧咧的性格,说不准早把许大茂婚宴这档子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玛德,傻柱那个狗-日-的,老子饶不了他。”
许大茂猛灌了一口水,怒声骂道。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