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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上的影子越来越近,浓雾中浮现出模糊的轮廓——一个巨大的人形,头部位置延伸出无数触须般的黑影。随着它的靠近,殡仪馆开始震颤,墙皮簌簌剥落。

“那是什么?”荆夏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臧无抓起她的手向楼下跑去:“深渊之主,或者说,岛民想象中的'神'。”他的手掌冰凉但有力,“它要取回本该属于它的东西。”

“可荆灵的灵魂已经——”

“不够。”臧无推开殡仪馆大门,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但空气中弥漫着咸腥的腐败气味,“百年来积攒的怨气,一个灵魂不足以平息。”

他们奔向海边,脚下的地面不正常地蠕动着,仿佛整个岛屿都活了过来。红丝带上的铃铛疯狂作响,几乎要撕裂耳膜。

悬崖边,海水变成了粘稠的黑色,浪花拍打在礁石上,发出类似呜咽的声音。臧无拉着荆夏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站定,从怀中掏出那把仪式匕首。

“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他的声音在越来越响的海浪中几乎听不清,“完成当年的仪式,或者......”

“或者什么?”

“或者彻底杀死它。”臧无的眼睛在月光下呈现出诡异的银灰色,“但需要付出代价。”

荆夏刚要追问,海面突然炸开。一个庞然大物破水而出,掀起的浪花如暴雨般浇在他们身上。那东西——勉强能称为“生物”——由无数纠缠的黑色触须组成,中心位置是一张巨大的人脸,面容竟与女尸荆灵有七分相似。

“荆......家......”怪物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每个音节都像重锤砸在胸口,“我的......新娘......”

臧无挡在荆夏前面,匕首横在胸前:“以臧家第七代守墓人之名,命令你退回深渊!”

怪物发出刺耳的笑声,一条触须闪电般袭来,缠住臧无的腰将他举到半空。荆夏尖叫一声,扑上去抓住他的脚踝。

“放手!”臧无挣扎着喊道,“它会带走你!”

荆夏死死抓住不放。触须上的粘液腐蚀着衣物,皮肤传来灼烧般的剧痛。就在她快要坚持不住时,脖子上的三蛇吊坠突然变得滚烫,散发出刺目的红光。

怪物触碰到红光,发出痛苦的嘶吼,触须猛地缩回。臧无重重摔在岩石上,咳出一口鲜血。

“那个吊坠......”他震惊地看着荆夏胸前发光的饰品,“是'三缚印',早就失传的禁物。谁给你的?”

“渡轮老人......”荆夏握住吊坠,红光更盛。

臧无的表情变得复杂:“不可能......那是我祖父。”

不等荆夏消化这个信息,怪物再次发动攻击。这次是三条触须同时袭来,两条缠向荆夏,一条直取臧无。吊坠的红光形成一道屏障,但只挡住其中两条。第三条触须卷住臧无,将他拖向海中。

“不!”荆夏扑上前,抓住臧无的手。触须的力量大得惊人,她也被拖着向悬崖边缘滑去。

千钧一发之际,臧无用匕首刺入触须。黑色液体喷涌而出,怪物吃痛松开了他。两人跌作一团,险险停在悬崖边缘。

“听着。”臧无喘息着抓紧荆夏的肩膀,“三缚印能暂时困住它,但只有荆家血脉能彻底封印它。你需要——”

他的话被一声巨响打断。怪物彻底愤怒了,整个海面沸腾起来,数十条触须如标枪般刺向他们所在的岩石。

荆夏本能地举起吊坠。红光暴涨,形成一个半球形屏障。触须撞在屏障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坚持不了多久。”臧无抹去嘴角的血迹,“三缚印需要能量维持。”

“什么能量?”

“生命。”臧无苦笑,“我祖父当年就是用它封印了部分诅咒,代价是......”

他没有说完,但荆夏明白了。渡轮老人的独眼和衰老模样,都是使用禁物的代价。

屏障开始闪烁,红光变得不稳定。怪物似乎察觉到了这一点,攻击更加疯狂。一条触须突破了薄弱处,狠狠抽在荆夏背上。她痛呼一声,跪倒在地。

臧无扶住她,眼中闪过决然:“还有一个办法。”他指向悬崖下方的一块平台,“那里是原始祭坛。如果我们能到达那里,可以尝试逆转仪式。”

荆夏望向那块被海浪拍打的狭窄平台,心中发怵:“怎么下去?”

“跳。”臧无简单地说,然后抱起她纵身一跃。

失重感让荆夏尖叫出声。他们落在湿滑的平台上,臧无垫在下面,发出一声闷哼。荆夏慌忙爬起来,发现他的后脑撞在石头上,鲜血直流。

“你没事吧?”

臧无勉强坐起来:“没时间了。”他指向平台中央刻满符文的石柱,“那是仪式的核心。我需要你的血。”

荆夏没有犹豫,伸出手腕。臧无用匕首轻轻一划,鲜血滴在石柱上。符文一个个亮起,发出幽蓝的光。

“现在呢?”

“现在......”臧无突然抱住她,嘴唇贴上她的额头,“现在说再见。”

荆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向石柱。她的背撞上冰冷的石头,手腕上的血顺着符文流淌。臧无站在她面前,匕首对准自己的心脏。

“以臧家血脉为引,以荆家血脉为媒。”他的声音在狂风中异常清晰,“我自愿成为容器,承载深渊之怒!”

“不要!”荆夏想扑上去,却发现身体被无形的力量固定在石柱上,“臧无!停下!”

太迟了。匕首刺入臧无的胸膛,鲜血喷溅在石柱上,与荆夏的血混合。符文光芒大盛,由蓝转红,最后变成刺目的金色。

怪物发出震天动地的咆哮,触须疯狂拍打海面。它的身体开始崩解,黑色物质如雨般落入海中。

臧无跪倒在地,匕首当啷一声掉在石头上。荆夏终于能动了,扑过去抱住他。鲜血从他胸口汩汩流出,染红了两人的衣服。

“为什么......”泪水模糊了荆夏的视线,“为什么要这样做?”

臧无虚弱地笑了:“因为......”他咳嗽起来,嘴角溢出鲜血,“因为这次......我想选择......不同的结局......”

他的手无力地垂下,眼睛渐渐失去焦距。荆夏抱紧他,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头顶,怪物的残骸如黑雪般飘落,海面逐渐恢复平静。

月亮从云层后露出脸来,清冷的月光洒在平台上。荆夏胸前的吊坠突然再次发热,三条蛇纹脱离金属,如活物般游向臧无的伤口。

“这是......”荆夏惊讶地看着蛇纹钻入伤口,消失不见。

几秒钟后,奇迹发生了。臧无的伤口开始愈合,胸口微微起伏。他猛地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那双眼现在变成了与蛇纹相同的暗红色。

“荆...夏......”他艰难地开口,“你......没事......”

荆夏喜极而泣,紧紧抱住他:“我以为你死了!”

“差点......”臧无虚弱地抬手,触碰她脸上的泪水,“三缚印......转移了部分诅咒......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远处传来渡轮的汽笛声。荆夏抬头,看到一艘船正驶向小岛,船头的灯光刺破浓雾。

“有人来了。”她扶起臧无,“我们得救了。”

臧无的表情却变得凝重:“不......还没结束......”

渡轮靠岸时,荆夏正半扶半抱着臧无往码头走。他的伤口虽然不再流血,但人极度虚弱,大部分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船上下来的不是独眼老人,而是一个年轻船员,看到他们时明显吓了一跳。

“老天!岛上居然还有人?”他跑过来帮忙扶住臧无,“我们是接到求救信号来的。这位先生伤得很重,需要立即送医。”

荆夏没有解释,只是默默跟着上了船。臧无一上船就陷入昏迷,被安置在船舱的简易病床上。荆夏守在旁边,握着他冰凉的手。

年轻船员递给她一杯热茶:“你们在岛上做什么?那里几十年前就废弃了。”

“我们......”荆夏斟酌着词句,“是去做研究的。遇到了意外。”

船员狐疑地看了看她破旧的衣服和臧无的古怪服饰,但没再多问。船驶离小岛时,荆夏透过舷窗回望。冥渡岛在晨雾中若隐若现,444号殡仪馆的尖顶清晰可见。

奇怪的是,她似乎看到一个穿白衣的女子站在殡仪馆屋顶,长发在风中飘扬。一眨眼,那身影又消失了。

航程大约两小时。期间臧无醒过一次,紧紧抓住荆夏的手说了三个字:“小心镜子。”然后又陷入昏迷。

船靠岸的是一个陌生港口,比荆夏来时那个大得多。救护车已经在码头等候,医护人员迅速将臧无抬上车。

“家属要一起吗?”一个护士问。

荆夏点点头,跟着上了救护车。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没有任何身份证明,手机也不知所踪。但奇怪的是,医护人员似乎并不在意,甚至没人问她的名字。

医院明亮干净,与阴森的殡仪馆形成鲜明对比。臧无被推进急诊室,荆夏被带到等候区。疲惫如潮水般涌来,她不知不觉在塑料椅上睡着了。

梦中,她站在一片白色花海中,对面是穿着清末服饰的荆灵。不同于殡仪馆里的可怕形象,梦中的荆灵面容平和,眼中带着淡淡的哀伤。

“谢谢你,姐姐。”荆灵的声音如清风拂过,“我们终于自由了。”

“我不明白。”荆夏困惑道,“为什么叫我姐姐?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荆灵微笑,指向她的心口:“看深一些,答案就在那里。”

荆夏低头,看到自己的胸口变得透明,里面跳动的心脏上缠绕着三条蛇纹——和臧无伤口上的一模一样。

“这是......”

“三缚印的一部分。”荆灵解释道,“它连接了过去与现在,生与死,臧家与荆家。”她轻轻触碰荆夏的脸,“我们是一体的不同面,就像月亮的阴晴圆缺。”

梦境开始模糊,荆灵的身影渐渐淡去。临消失前,她留下最后一句话:“小心镜子,特别是当他看着你的时候......”

“荆小姐?荆小姐?”

一个声音将她唤醒。荆夏睁开眼,看到一位护士站在面前。

“您朋友已经脱离危险,转到普通病房了。想见见他吗?”

荆夏跟着护士穿过走廊,来到一间单人病房。臧无躺在床上,脸色依然苍白,但呼吸平稳。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原本的纯黑色现在变成了暗红,如同凝固的血。

“医生说他的情况很特殊。”护士小声说,“心脏附近有奇怪的疤痕组织,像是旧伤,但病历上没有任何记录。”她递给荆夏一套干净衣服,“您可以洗个澡换一下,我去准备出院手续。”

荆夏道谢,等护士离开后,她坐到病床边。臧无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眼。

“水......”他嘶哑地说。

荆夏连忙倒了杯水,扶他喝下。臧无的喉结滚动,喝完长长舒了口气。

“多久?”他问。

“一天一夜。”荆夏回答,“医生说你能活下来是个奇迹。”

臧无苦笑:“不是奇迹,是诅咒。”他指向自己的眼睛,“三缚印改变了我的体质。从现在起,我既是活人,也是容器。”

“容器?”

“深渊之主的碎片。”臧无平静地说,“它没有被完全消灭,一部分进入了我的身体。这就是代价——我将永远与它共存。”

荆夏想起梦中荆灵的话,不禁打了个寒颤。她握住臧无的手:“那我们该怎么办?”

“首先,离开这里。”臧无试图坐起来,但牵动了伤口,疼得皱眉,“医院不安全,特别是对我这种情况。”

“你的伤——”

“会很快愈合。”臧无掀开病号服,露出包扎的绷带,“三缚印赋予了我超常的恢复能力,但也带来了其他...变化。”

他看向病房角落的镜子。镜中的倒影延迟了半秒才跟上他的动作,而且...镜中人的表情更加阴郁,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

荆夏倒吸一口冷气:“那是......”

“它。”臧无拉好衣服,“从现在起,我必须小心镜子、水面,任何能反射影像的东西。那是它窥视外界的窗口。”

正说着,护士敲门进来,拿着一叠文件和一套男士便装。

“检查结果都正常,可以出院了。”她笑着说,然后压低声音,“说真的,我从没见过恢复这么快的病人。你们...不是普通人吧?”

荆夏不知如何回答,臧无却坦然点头:“我们研究民俗学的,这次是去考察一个古老仪式。”

护士恍然大悟:“难怪!那些岛上传说可邪门了。”她帮臧无换好药,“对了,有人给你们留了这个。”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字:“码头仓库17号,日落前。”

字迹娟秀,像是女性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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