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2年3月15日,杜伦城。
黑雾低垂,北风携血而来。
杜伦,这座原本属于诺森布里亚的古老边境城市,如今是维京联盟的指挥总部,其城楼之巅高悬着一面巨大的乌鸦旗——象征奥丁的意志与神罚的降临。
此刻,黑曜石打磨的圆形战议厅内,火光映照着冰冷石壁,几十位将军与神明齐聚一堂,局势已然撕裂岛屿的北半壁。
主座之上,雷神托尔身披战甲而立。
他肩扛雷锤妙尔尼尔,眼神中带着赤裸的怒火与渴望。今日,他不再是诸神山上的守护者,而是不列颠征服战役的总指挥官。
环绕左右者,有神、有王、有兽、有战:
白衫哈夫丹坐于托尔左侧,双手握刀,眼中寒光逼人;
无骨者伊瓦尔面色沉稳,身披黑甲,口中似在低声念诵神语;
铁骨比约恩、蛇眼西格德、乌伯肃然列席;
金发哈拉尔、罗洛、古思伦皆带着亲军将领到场;
坐于一角的,是半兽人首领——阿索格,浑身煞气,骨刺裸露,眼中满是对杀戮的饥渴;
弗雷、芙蕾雅、提尔、海姆达尔、布伦希尔德、齐格弗里德等北欧神明也现身战厅,象征神只参与此役,非但不避人世,反将亲自下场。
神圣与血腥,在这大厅里交织。
这时,空中一道黑影降临,奥丁的乌鸦飞落战图,发出一声沉沉的低鸣。
托尔将雷锤插入战图边缘,大喝道:
“从今日起——不列颠北境,不再有诺森布里亚,不再有苏格兰,只有瓦尔哈拉的前哨!”
哈夫丹吼道:“先灭弱者,再压英格兰!”
芙蕾雅则附和:“征服者将得我神庙的祝福,胜者之名,将铭刻进英灵殿。”
提尔更是将战神剑横于胸前,宣布:
“今日立誓:为奥丁得地者,战死可登神位;生者可封神权。”
乌鸦齐鸣,战旗飘扬。
3月18日,诺森布里亚战火点燃。
诺森布里亚国王里奇格自知危机临头,急令全国军队集结于约克,竭力准备防御。
但敌人太多。
从北方冰原赶来的神明军;
从东海登陆的维京舰队;
从南方杜伦倾巢而出的半兽人与哥布林奴军;
还有雷霆踏地、以托尔为先锋的神族主力。
诺森布里亚虽有一战之志,却在两周内被撕裂——
872年4月21日,约克陷落。
国王里奇格手持长剑,力战至最后一人,自刎于王宫阶前,身披王旗,沉入火海。
诺森布里亚——灭亡。
战后,托尔登上王宫残垣,一锤击地,电光纵横,风暴咆哮:
“英灵殿之门,将从这里打开。”
芙蕾雅与布伦希尔德亲临战场,收走所有战死者英魂。
奥丁与弗丽嘉也在同日降临杜伦,巡视新征之地,赐神力于大地。
奥丁望着残破的城池,低声却坚定:
“此岛已不再是人间之地,它属于众神。”
4月24日,苏格兰王都,斯昆。
大殿内,苏格兰国王肯尼思·麦克亚尔宾紧握权杖,站在王座前,目光望着前方战图,语气冷峻:
“诺森布里亚已灭,下一步就是我们。”
周围大臣与将军一阵沉默,有人已低声说:“天要亡我苏格兰。”
肯尼思大喝:“闭嘴!”
他指向大殿四周,高声怒道:
“我们是皮克特人之后!我们祖先血洒北地,是为了今日不再向北人低头!”
“今日就让托尔与奥丁看看——这片土地,不会轻易跪下!”
他身披战甲,亲自前往城外集结兵力。
苏格兰各部落军旗升起,皮克特勇士齐聚。
斯昆之战——即将开打。
而与此同时,远在南境的温切斯特,英格兰还在持续训练多族联军。
但战鼓,已远远传入亚瑟的耳中。
“北方,已经沦陷。”他说。
“现在,是我们出手的时候了。”
872年4月28日,苏格兰王国,斯昆平原。
旌旗猎猎,鼓声如雷。
苏格兰最后的王都斯昆,如今成了守望北地的孤城。成千上万的皮克特人,身披兽皮战袍,手持长矛与盾列于草原之上,形成一道铁血的防线。
远方,风雷滚动,雷神托尔的身影如一尊雷神雕塑踏破山岭,站在维京神军的最前线。
天空骤暗,妙尔尼尔在他手中旋转成光轮,雷电跳跃其身,如神灵怒焰。
忽然他大吼一声,锤子脱手掷出——轰然砸入一名皮克特前军之中,霎时间电光狂舞,血肉炸裂。
“吾乃雷神托尔,来取你们的城,夺你们的魂!”
皮克特士兵虽悍勇,却怎敌神雷之怒?大片前军动摇。
苏格兰国王肯尼思·麦克亚尔宾披甲而出,大喊:
“怕死的退!敢战的,随我砍下雷神的头!”
他一骑突前,亲斩一名维京将军。苏格兰人受其鼓舞,鼓声再次响起。
血与雷,在斯昆激烈交织,苏格兰虽弱,却燃起不屈之火。
与此同时,英格兰王国,丹麦区边境。
边境晨雾散尽,亚瑟王身披战袍,骑乘狮鹫“银翼”俯瞰边境原野。
他的身后,是英格兰空前强盛的联军——人类、精灵、矮人、树人、狮鹫军团、圆桌骑士团、各公国主力尽出。
亚瑟挥手示意肃静,众将领集于他身前。
“今日,我英格兰之军,兵出边境,不为报仇——而为生存!”
他缓缓环视众人,逐一宣布任命:
“埃塞克斯公爵阿拉贡,我之二弟,任大军副统领。”
阿拉贡跨前一步,单膝跪地:“誓以命护王命。”
“萨塞克斯公爵阿尔弗雷德,我之三弟,为大军军师。”
阿尔弗雷德点头应诺:“智谋当随军锋而进。”
“梅林与甘道夫,双国师,主掌魔法阵列。”
法杖在光中交错,二人齐声道:“愿为王,裂星斗。”
“肯特公爵兰斯洛特,统御骑士军团。”
“麦西亚公爵马克,任狮鹫军团总统领。”
狮鹫在空中咆哮,百鸟臣服。
“顿诺尼亚公爵埃塞尔伍尔夫,东盎格利亚公爵安德鲁,分率各自部族主力,支援侧翼。”
两位年迈却战意不减的贵族同时行礼:“为王族守疆土。”
“瑟兰迪尔与莱戈拉斯,精灵游击总指挥。”
“树胡,率树人军团,主守林地与后勤。”
“矮人代表莱姆利、葛罗音,主攻地下通道与破阵部队。”
“圆桌骑士团,高文、贝德维尔、崔斯坦、加拉哈德、加雷斯、李奥多格兰,任先锋斥候与突击。”
每一位将领的出现,军阵中都爆发出一阵低吼般的敬意与热血。
最后,亚瑟看向城门方向。
站在那里的,是他的王后——桂妮薇儿,身披王袍,莫德雷德站在她身侧,眉宇间初有王者气度。
亚瑟下马走至她身前。
他轻声道:“王宫之事,就交给你与莫德雷德了。”
桂妮薇儿握住他的手:“你是我夫君,是王国的希望。我们会等你凯旋归来。”
莫德雷德也躬身行礼:“父王,此战,我愿日夜苦修,待您归来时,我也能披甲上阵。”
亚瑟轻抚他的肩:“日后,王国的剑柄,将由你执握。”
边境之外,一群零散的哥布林小兵哨探正胡乱巡视,手中的破木枪瑟瑟发抖。
他们本是奴隶,被驱赶上前线充当炮灰。
但当他们远远看到亚瑟军团阵容的那一刻,那些本就没有信仰的哥布林瞬间崩溃:
“这……这是什么军队?!怎么还有会飞的?”
“我们完了……维京人骗人!说只是征服一群岛民!”
他们转身逃窜,甚至没有通知上级。
亚瑟望着远去的哥布林身影,缓缓拔剑。
王剑“誓约”在日光下闪耀银光。
他缓声低语:
“我们,将从这里,取回整个北境。”
“维京人,将为他们的傲慢,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