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2年5月3日,东盎格利亚,伊利。
晨雾初散,英格兰王旗下的王城伊利刚刚从战火中安静片刻,但亚瑟王等人尚未来得及整军——北方传来角号声,如雷贯耳。
古思伦回来了。
率两千余残军,其中有百余狮鹫骑兵,上空阴影翻涌,半兽人持重斧咆哮而来,战意犹在。
亚瑟立刻召集众将,立于城墙之上,目光如电:
“狮鹫来袭,树胡与精灵守后,矮人稳中军,我军正面迎敌!”
英格兰骑兵由顿诺尼亚公爵——埃塞尔伍尔夫亲率而出。
他虽年迈,仍披甲上马,战意不减。其子阿瑟尔斯坦伴骑左右,两人并肩冲锋。
城下,一场短促而惨烈的冲突爆发。
古思伦手持黑铁长枪,身穿猩红战袍,在半兽人护卫下冲杀英军最前线。狮鹫盘旋空中,俯冲撕裂城防。
埃塞尔伍尔夫挥舞长剑,斩数名敌将,但就在他策马跃过壕沟之际,古思伦一记投枪猛掷而出。
铁矛破风而至——
噗!
长枪贯胸,公爵翻身坠马,重重砸落尘中。
顿诺尼亚公爵,阿瑟兰之弟,英格兰元老重臣——战死。
战场寂静数息,阿瑟尔斯坦一声怒吼,奋勇冲出,将父亲尸体护于身后。
阿拉贡率援军反击,狮鹫军团长马克从天而降,一斧将一头敌方狮鹫连同骑手一劈两断。
战斗持续五日,直到5月8日,古思伦见英军伤亡虽重,但军纪严整、战法灵活,不再恋战,率残军撤出伊利。
伊利之战——胜。
但这是一次带血的胜利。
营地内,亚瑟披挂卸下,走入灵堂。
埃塞尔伍尔夫的遗体已用白布包裹,安放在银木棺中,王旗盖身。
亚瑟亲手在棺前跪下,低声说:
“叔父,我未能护你周全。”
兰斯洛特、阿尔弗雷德、阿拉贡、瑟兰迪尔等人也纷纷低头行礼。
随后,亚瑟将顿诺尼亚公爵之印亲自交给阿瑟尔斯坦:
“你之父殒命疆场,你将继其位。”
阿瑟尔斯坦握拳跪地:“我誓以鲜血守此印,斩尽国敌。”
当夜,英格兰众将召开战议。
敌主力尚在苏格兰,东盎格利亚虽乱,但后方空虚。梅林与甘道夫合议后提议:
“趁胜而进,趁南境未稳,分兵取伦敦。”
亚瑟点头:“我率一半军前往伦敦,先断敌后路。”
英格兰军队迅速重整。
留守伊利城防的是阿瑟尔斯坦、高文、树胡、莱姆利、贝德维尔等人。
而进攻伦敦之队则由亚瑟亲自统率,出征阵容如下:
亚瑟王统帅全军;
阿拉贡任副将,统步骑混编部;
阿尔弗雷德主军务与前线战略指挥;
兰斯洛特率圆桌骑士团先锋;
狮鹫军团总统领马克率空骑千余;
国师梅林与甘道夫掌魔法阵地;
瑟兰迪尔与莱戈拉斯率精灵游击射手百人。
872年5月9日清晨,伊利南门,出征之日。
亚瑟坐上狮鹫“银翼”,披风猎猎,手持王剑,望向南方。
阿瑟尔斯坦抱拳:
“陛下,待您凯旋,我誓以伊利不失寸土。”
亚瑟回望他一眼,语气庄重:
“守住北境,守住民心。若我南败,你就是英格兰最后的防线。”
随着一声狮鹫长鸣,亚瑟军启程南进。
目标——伦敦。
872年5月13日,东盎格利亚,伦敦。
风雨初止,雾气蒸腾的泰晤士河两岸,英格兰军团缓缓推进。
王旗在晨光下高扬,银狮披甲而立,数千狮鹫盘旋空中,如怒涛般逼近古老的伦敦城。
此城自被维京人占据后,早已不复从前的秩序与文明,如今变作一座铁血要塞,遍布木桩陷阱与黑旗魔符。
亚瑟王率大军驻于南岸高地,目光凝望城头:
“守将是奥拉夫,一头狂犬。”
城上,正是奥拉夫本人。
他赤裸上身,肌肉虬结,满身鲜血,双手各执战斧,金发如狂狮般披散,咆哮声贯城:
“来啊!你们这些骑士、精灵、矮人杂种!来啊!!!”
奥拉夫——北地狂战之王、维京人的屠戮战将,他如同来自战神提尔亲手雕刻的嗜战化身。
他没有战术,却有着足以碾碎阵列的杀戮意志。
战斗在黎明开启。
亚瑟亲自统军,指挥精灵弓箭手与狮鹫骑兵轮番进攻。
狮鹫如雷掠空,投下破甲巨石;精灵箭雨如潮水涌入敌城;矮人炸开南门一角,但仍无法撼动主城门。
就在这时,奥拉夫大吼一声,从天守台跃下,拖着双斧冲入战场!
他一跃斩断一头狮鹫之翼,落地后横扫四名骑士士兵,鲜血横飞。
“来战啊!!我等这个时刻等了十年!!!”
英格兰军稍显慌乱,马克立刻下令狮鹫部队后撤调整,兰斯洛特与贝德维尔率前线护卫抵挡。
奥拉夫简直是钢铁造的山崩,每一斧落下便是一名英军血溅当场。
“他根本不会痛……!”莱戈拉斯惊异地说出。
梅林站于高台,凝神一喝:“诺塔·拉修·雷提奥!”
天空乌云卷动,一道金色束缚闪电轰然落下,将奥拉夫脚踝锁住——他咆哮挣扎,仍步步推进。
甘道夫同时举杖念咒:“直立于光中,退散于影!”
一道苍白魔光击中奥拉夫胸膛,将其轰退数尺,却并未击倒。
“哈哈哈!你们的魔法,太柔了!!”
他怒吼着劈开一片骑士,将尸体抛向空中。
这场战斗就这样延续了七天七夜。
英军昼夜轮换攻势,魔法师轮番施法支援,狮鹫部队发动十五次空袭,但都未能攻破主城门。
而奥拉夫——始终未倒。
哪怕身中箭矢二十余根,哪怕被魔法灼烧,被炸飞,被撞击,他仍像不死魔物般横冲直撞,掀翻一片又一片军阵。
872年5月20日夜
城外,英军大营灯火通明,亚瑟在作战帐内召开紧急会议。
阿拉贡捶桌:“这样下去不行,士气会崩的。”
阿尔弗雷德冷静点出:“奥拉夫不是一个人,他是‘恐惧’的化身,若不击倒他,伦敦之门就无法破。”
梅林眉头紧皱:“除非……我与甘道夫联手,发动一次高阶封印。”
亚瑟问:“代价?”
甘道夫叹息:“我们将耗尽此战所有魔力,至少十日无法参战。”
亚瑟沉默。
半晌,他起身望向远处黑城:“愿诸神宽恕……我等此刻唯有一战。”
当夜子时
英格兰主阵突现一道银白色法阵,空中雷火交织,梅林与甘道夫同时吟唱——
“光之封印·万神裁定!”
金色十字光轮自天而降,轰然砸落在奥拉夫与主城门前。
空气凝滞,战场寂静一瞬。
下一秒——
轰然爆炸!
整座南门城墙连带奥拉夫,被卷入十丈高的神罚烈焰之中。
风停。
残烟中,奥拉夫跪倒在地,身上已焦黑,双斧断裂,气息微弱。
他低声咆哮:
“我不败……不败……”
亚瑟骑狮鹫缓步而来,举剑指前:
“你败于你无法理解的东西——信仰。”
斩。
872年5月21日清晨,伦敦——沦陷。
亚瑟王立于破碎的城门前,举剑高呼:
“英格兰之旗,自此插于伦敦之顶!”
众军齐呼,天际回响。
而北方的苏格兰,火光已照入夜空。
维京神军已破斯昆,托尔踏血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