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霜这脑袋瓜怎么点子这么多?”
秀菊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脑瓜,满是宠溺。
要按性子来说的话,她更喜欢白霜,小桃太过文静。
“我不是掉河里了嘛,把脑瓜都冲清醒了吧!还顺带捡了个相公,你们看我是不是赚大发了?”
白霜自己说笑到。
“对哈,当初就是青云给你捞上来的!
青云,你怎么那么巧的就碰着了呢?我看这就是你们两个的缘分!”
秀菊大嗓门一嚷嚷,在场的所有人都回想起来。
一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那可不,有些缘分是注定的!
当初小霜爹就只带青云上山打猎,其他的娃娃说啥都不带,说是没有打猎的天分。
这不就是给自己挑女婿吗?”
白霜家的事,秀菊比谁都清楚。
“你们都歇歇吧,真是越说越玄乎了!”
“小霜,秀菊婶子可没说错,有些东西说不清楚的,你看我跟青禾成亲不是。
谁能想到我这么深的山里能嫁出来?
这几年我们一直想再添个娃娃,说啥都不行。现在也都不想了!咱就小文一个也挺好!”
“大嫂,真没想送小文上学堂吗?”
大嫂看了眼墙根下,跟青老爹掰得面红耳赤的青禾,叹了口气。
“唉,我倒是想送,就算识两个字,不跟我们睁眼瞎似的也好啊!
他怎么都觉得种地就好,说要是学得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他非给他打残咯!
实在要识字让来跟青云学就行。你说气人不气人?
要不你让青云劝劝他,他兄弟说的话他还是听一些的!”
白霜看了一眼越说越激动的青禾。
虽没什么大毛病,但相处起来还是有些难的吧!
“你看他那倔劲,怎么就不能跟青云一样好好说话!
这会儿就在跟爹吵吵,红薯收回来了咋整?
今年让他少种一些,非要种很多,我也懒得劝了!”
大嫂无奈地摊了摊手。
白霜猛地想起朱大全要的红薯粉。
“大嫂,你会做红薯粉吗?”
“红薯粉?是什么?”
大嫂连听都没有听说过,更别说做了。
白霜赶忙跟她说了步骤,她还是听得一头雾水。
“你们什么时候收红薯,我回来教你,做出来好的话酒楼全都要的!”
“真的!那就不用挑出去卖,省多少事!”
大嫂眼前一亮,恨不得立马就下地挖红薯。
“先教你最简单的做法,后面你们红薯还多,再教你难的。”
“还有难的?行,我都学!”
“大嫂,这个我就教你,爹大多都是你们在照看,我和青云算是躲懒了!
以后要是好卖,你可以把村里的红薯都买过去做,忙不过来雇人也是一样的!”
白霜给大伯家的哥哥们都介绍了活儿。
大哥一心只想刨地,做红薯粉的活儿再适合他们不过。
“你这话说的,不是自己的爹嘛!
咱们在一个院儿里住着,你那间屋子都给了小文,我们多照顾些也是应该的!”
大嫂是个明事理的。
“娘和大姐还常找麻烦吗?”
“我们乐意照顾爹,还有一个原因。
娘和大姐找不痛快,爹会骂她们,现在不知道好了多少!爹那边你们不操心啊!”
白霜听大嫂这样说,也就放了心。
她知道青云虽嘴上不说,但毕竟是自己的爹娘,肯定还是担心的。
“嗯,那就好!”
翌日
天刚蒙蒙亮,白霜把屋门钥匙交给小桃以后,三人赶着马车回镇上。
“沫儿,见夏快成亲了,她什么都有,你说我送些什么给她才好?”
这个问题已经从定亲的时候就困扰着她,到现在都还没想好要送些什么!
“小姐的嫁妆屋子里都堆满了,哪还需要您准备呀?”
见夏还没定亲以前,何掌柜就在慢慢准备了,现在怕是几间屋子都堆不下的。
“那是他们准备的,我想给她买些东西!
你说我上省城给她挑些珠钗首饰怎么样?
或者说亲自给她做些什么?可是我只会做菜,绣花——还是算了吧!”
白霜越想越头疼。
“小桃娘子家的那个小车是姑爷做的吧?”
沫儿想起在小桃家看到的小车。
“对啊,都是他做的,可会摆弄这些小东西了!”
“就让姑爷做这些呗!”
“会不会太早了?还没成亲呢,娃娃的东西就可以备上了?”
“可以啊,大户人家的小姐出嫁这些都要的,屋子里的所有都是嫁妆,棺材都有呢!”
沫儿说完,白霜一脸的不相信。
“这——也备得太齐了吧!”
“小姐出嫁,嫁妆丰厚齐备,才不会被欺负!”
沫儿说得一本正经,她还以为白霜都知道呢!
“以我对朱明哥的了解,他不会吧!”
“我是这么说,您怎么当真了!”
两人还没讨论完,马车已经到锦绣坊门口。
“小姐,我先去学堂了!”
“嗯,娘不在,学堂里你盯着点儿!”
回到酒楼以后,青云拴好三三,去到后厨给白霜帮忙。
赶鸭子上架的两个徒弟已经能独挡一面了。
需要白霜操心的事少了很多。
正好赶上肉摊摊主过来送肉,每天送来的肉他们都会检查了再收。
“今天这肉看着真不错,味儿也好!”
“小霜娘子,你是识货的,今天放血的时候我就知道,这肉错不了!”
“放血的时候就能知道?”
白霜知道这些屠夫自己都有认猪的窍门。
“那可不!从小就跟我爹学,错不了!”
摊主得意地拍了拍胸脯。
“那猪血呢?还在摊子上?”
“在,还没卖呢!”
摊主都是把他们要的猪肉送了,才卖零散的。
“那劳烦你再跑一趟,猪血我也要了!”
摊主看白霜连猪血也要,立马准备回去端。
依着酒楼的名声,他的肉都卖得很快,想着酒楼都在他这儿买肉,那肯定错不了!
菜单上还没有以猪血为主的菜,今天白霜要研究一下,是时候上新菜了!
“你们俩来,我说你们做!”
“要做新菜?”青泽看着灶台上的一大盆猪血问到。
“这猪血不紧水吗?”
另一个徒弟已经拴好围裙。
“那你知道怎么紧了是吧!干爹从不喜欢做下水的菜,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我只是知道要紧水,但怎么紧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