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静悠低下头,眼中满是对李望舟的鄙夷之色。
真面目这么快就暴露出来了?
这样的男人,真是恶心至极。
无耻,贪婪,自私…
总之,就是让人厌恶。
只是,目前她还不能与李望舟撕破脸。
她柔声细语,
“柳姨娘是自己犯了错,怪不得我。
我已经给你生了一个儿子,这已经很好了。
之后你想要多一些的庶子女,完全可以再多纳一些妾室。
孩子总是能再有的。”
李望舟不接话。
孙静悠只好继续服软,
“我知道府里的开销大。
我手上还有一些银钱。
晚些时候,送三千两银票去给婆母。
也能贴补一下府里的开销。”
李望舟听了这话,气总算是顺了些,
“你知道体贴母亲,还算你有点孝心。
现在长公主恼了你,你平日里行事要收敛些。
先罚你禁足一个月。
也算是我对长公主的一个交代。”
孙静悠不敢有异议,点头应下,
“一切都听夫君的。”
李望舟没有再多言,转身离开。
他现在真是非常后悔,因为孙静悠的原因,和沈意如和离。
他想攀附的郡主,原来早就已经是他的妻了。
他又何必做出那些小人行径来。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至于孙静悠对他的救命之恩,其实也没有那么重。
她当时只不过上来替他挡了一下。
其实她不挡那一下,他凭自己的武功也是能脱身的。
而且,孙静悠只是一个孤女。
他能将她带回京城来,做个妾,或者是个外室,便是报了她的救命之恩了。
根本不需要让她来做自己的正妻。
不过,沈意如已经不可能再回头了。
但他现在是二品将军,怎能让一个来自穷乡僻壤的孤女为正妻。
他得想法子,重新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才行。
孙静悠并不知他的盘算。
不过,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情绪。
因为,前几日,主公又重新与她取得了联系。
三个月之内,南蛮将会对大楚发起全面进攻。
在那之前,她所要做的是,尽可能多的收集大楚的军事情报。
至于李望舟的正妻之位,谁爱要谁要。
她从来就不稀罕。
沈府。
王氏收拾好东西。
安排好马车和随行人员,准备出发去边城。
“夫人,不好了。
二少爷突发疾病,您快去公主府看看他吧!”
平和公主府一名丫鬟,匆匆来报。
“怎么会突发疾病的?”
王氏吓得不轻。
也顾不上别的了,立刻让门房套上马车,往平和公主府而去。
平日公主府。
沈晏安脸上涂了一层脂粉,脸色看上去苍白极了。
他躺在床榻上,微微闭着眼睛,喘着粗气。
“我的儿啊。
怎么就突然病了呢?”
王氏小跑着进屋。
“见过婆母。”
守在沈晏安床榻前的平和公主,站起身俯了一礼。
王氏朝着她点了点头。
之后飞快地走到沈晏安床榻前,拉起儿子的手,
一摸,儿子手心满是冷汗。
王氏心下一沉,
“手怎么这么冷?
还这么多汗。
怎就病得如此严重了?”
“回婆母,夫君昨日就有些不舒服了。
昨日就让太医过来瞧过了。
太医也没查出什么毛病来。
今日,越发严重。
也不知是怎么了。
晚些时候,太医还会再来。”
平和公主说着,拿出帕子擦拭眼角的泪水。
王氏也是红了眼眶。
“母亲,我觉得喘不上气。
浑身无力。
我是不是快不行了?”
沈晏安小声开口说道,有气无力的样子。
王氏看了,心疼不已。
她紧紧抓着沈晏安的手,
“别怕孩子。
母亲在呢。
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咳咳咳…”
沈晏安轻咳几声,之后闭上眼睛,昏睡过去。
“孩子?”
王氏急得不行,
“你快醒醒。”
“太医来了。”
平和公主带着哭腔说道。
太医很快给沈晏安把脉诊治。
之后又取出银针,给沈晏安扎了几针。
“咳咳…”
沈晏安轻咳两声,醒了过来。
“孩子,你感觉好些了吗?”
王氏含泪问道。
“母亲,您别担心我。
只是我不能陪你去边城了。”
沈晏安一脸愧疚。
“你都病成这样了,还去什么边城啊?
母亲陪着你。
旁的事情都不重要了,你先养好身子再说。”
王氏柔声细语地宽慰道。
身后站着的平和公主听了松了一口气,同时朝着太医使了个眼色。
太医会意,连忙说道:
“沈二公子的病来势汹汹。
需要静养,特别是要静心。
不能再忧思过度。
多养一些日子,情况才能好转。
否则,只会更严重。”
“对,要静养。”
王氏连连点头,
“其实也没什么忧思的事。
生意上的事可以交给管事和掌柜们。
而且我也可以处理。
你只管安心,别思虑过度了。”
“母亲,您真好。
有您在我身边陪着,我定能好得快些。”
沈晏安顺势接话道。
“母亲留下来陪你。”
王氏连忙应下,
“我这便不回府去了。
我在这陪你,一直到你痊愈,可好?”
“好。”
沈晏安点了点头。
之后又缓缓闭上眼睛,似乎又昏睡了过去。
“怎么又昏过去了?
太医,我儿子怎么又昏过去了?
您快给他看看。”
王氏急得不行。
太医又上前给沈晏安把了脉,
“回禀夫人。
沈二公子太过虚弱,需要多休息。
而且银针扎穴促使他清醒的法子,短时间之内不能反复使用。
否则也会伤身体。
先让沈二公子,好生休息。
晚些,我再来。”
王氏拿帕子擦了擦眼泪,
“大人说得是。
有劳大人了。”
太医退了出去。
平和公主走到王氏身边,
“母亲,咱们也出去吧。”
说着,扶着王氏也走了。
留沈晏安一人在床榻上躺着。
毕竟沈晏安是装晕,时间久了,必定露馅。
就这样,王氏直接留在了平和公主府。
至于边城,只是王氏心中的执念。
儿子的命才更重要。
过了几日,王氏收到沈意如的来信。
说生意上遇到一些麻烦。
可以解决,但需要花些时。
所以要晚些时候才能回京。
王氏倒也不担心。
毕竟女儿身边有人跟着。
也有暗卫护着她。
晚些时日回京也无妨,只要不要误了与平南王的大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