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俞乐乐跟着谢浩男走的当天晚上,南宫云云、萨摩桀等人居然出现了,他们是从林子里出来的。
南宫云云的侍卫由四个变成了两个,另外两人据说是半路在与猛虎搏斗时被咬死了。
南宫云云因为是从大部队的侧面而来,所以她并未第一时间与谢浩男会合,而是先与玄真派的人碰上了。
南宫云云即便穿着男装,玉阳子岂有认不出的道理,但碍于周围的同们,玉阳子只假装不认识她。
南宫云云见玉阳子并未点明自己的身份,便也猜出了几分,他定是怕他绑架自己的龌龊事被同门知道!这样也好,既然他假装不认识自己,自己此时也便不拆穿他,先跟着他们走,然后伺机给他下点药绑了,只要落到自己手里,不信他还敢隐瞒母妃的下落。
南宫云云还是太单纯,她基本没有社会阅历,从前在灵都城见到的人也多是些捧高踩低的主,她郡主的身份让她难以看清世人的真实嘴脸,自我保护的意识更是没有!她根本不知道,她正在一步步地把自己送到老虎的嘴边。
就在南宫云云心中窃喜终于报仇有望的时候,危险悄然而至。
来幽冥山里玄真派的人,除了玉阳子本来没人认识南宫云云,可是不知怎的,玄真派有弟子开始传南宫云云就是武王侧妃沈氏的女儿。
沈氏是害死俞峰的人,是玄真派全派的仇人,之前玉阳子带几个弟子进灵都城,想为前宗主报仇,可他们还没出手那沈氏便在大街上葬身火海。
当时弟子们恨的牙痒痒,只恨自己不能手刃那毒妇为师父报仇。
如今仇人之女近在眼前,玄真派的人都欲取南宫云云的性命。
但碍于周围有很多其他门派的人,如果玄真派突然对一个小姑娘出手又怕落人口实,毕竟他们手中并无沈氏害死宗主的证据。
所以,几个年轻的弟子私下商议要找机会挑衅她,逼她先出手,一动起手来打伤还是打死就由不得她了。
自从俞乐乐离开冷宵跟在谢浩男身边,为了不让乐乐难过,谢浩男故意放慢速度到了三队的末尾,与后面那群紧追不舍的人已相距不远。
这日晚上,南宫云云的侍卫打来两只兔子,烤熟后她在一只上下了迷药,命侍卫给玉阳子送去。
玉阳子老奸巨猾怎么可能吃南宫云云给的东西,他便把烤兔子给了身边三个年轻的弟子吃。他想,若这兔肉有问题,他便可光明正大地问责南宫云云,并趁机除掉她。
三个弟子吃过不出一刻钟便倒下了。
玉阳子断定是兔肉有问题,便携弟子来找南宫云云理论。
“丫头!我们同意你同行是看你一个女娃不容易,你竟恩将仇报!”
南宫云云知道自己计划失败,便也不躲避,直接挑明道:“我恩将仇报?你难道真的不认识我?”
“一个小丫头,我不认识你有何奇怪?”玉阳子维持着长老的姿态。
“长老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不久前是谁把我五花大绑扔到山野里的?”南宫云云反问。
“老夫不知你在说什么!”
“你当真不知?是谁先绑了我,又诱绑了我的母妃?你把我母妃关在了何处?”南宫云云激动起来。
玄真派的弟子和另外两个长老皆是一脸茫然,对面这姑娘说的是什么?谁绑了她又绑了她的母妃?她的母妃不是烧死在大街上了吗?可看她一脸的怒容又不像是作假。
南宫云云见玉阳子片刻沉默,提剑便直逼他而去。
南宫云云根本没有正经学过武功,在玄真派一众弟子面前怎么可能有出手的机会,还未等她近玉阳子的身,她自己已经双手背于身后被两个弟子制服。
“说,你为何要毒害长老?”一个弟子斥责道。
“哼!他也配做长老?净干些下三滥的勾当!老匹夫,你还我母妃!”南宫云云开始破口大骂,边骂还作势要去撞玉阳子,可她被两人押着根本动弹不得。
“师弟,此女娃所言为何?”斐良长老感觉此事需要澄清,不然若传出去宗门会被天下人耻笑。
“小丫头,你不要血口喷人,说!是谁派你来谋害老夫的?”玉阳子义正严辞道。
“老匹夫,时至今日你还装?你先派人把我绑了关在破庙,又以我为饵诱我母妃犯险,然后你借机关押了她!这就是你们所谓名门正派的行径?!老匹夫你恬不知耻地肖想我的母妃,你别以为关押了她就能拥有她,我母妃最爱的就是我父王,你个老匹夫这辈子休想得到我母妃!”南宫云云语速极快,但她也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了。
玄真派众人皆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南宫云云,你母妃毒害我玄真派宗主在先,我等到达灵都城时你母妃已经死于大火,我师叔怎么可能关押她?”一个弟子质问。
“哈哈哈……”南宫云云发疯般地仰天长笑,“玉阳子,你排了好一出让人假死的大戏!”
……
玄真派这边的动静早惊动了不远处的明山派,谢浩男和俞乐乐还有两个随从此时也到了他们跟前。
谢浩男一看这阵仗就知道是南宫云云失手了,这小姑娘虽能屈能伸,但太过莽撞,她怎么可能是玉阳子等人的对手。
“浩男哥哥,要救她吗?”俞乐乐问。
“先看看情况再说。”谢浩男道。
这边,争论还在继续。
“姑娘,你说是师弟做了这些事,你可有证据?”裴良长老问。
“我没证据,但我认得他的声音,当时他威胁我母妃时,我就在另一个房间听得清清楚楚!”南宫云云从小虽然嚣张跋扈,但却不屑说谎骗人,她觉得一个人敢做就得敢当,但她没想到玉阳子这老匹夫却矢口否认。
“你的意思是你当时只是听到了声音,却并未亲眼所见,对吗?”斐良长老继续问。
“是,但那声音我听得一清二楚,所以这老匹夫一开口我就知道是他!”
裴良捋了捋下巴上并不长的胡子,道:“姑娘,你既然并未亲眼所见那人就是玉阳子师弟,如今又单凭声音就断定是师弟,未免有失偏颇,毕竟这世间能人众多,要想模仿他人声音也是能做到的!”
这边动静越闹越大,已有不少人被吵醒凑过来看热闹。
南宫云云一时语塞,急得眼圈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