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云云看周围的人明显倒向玄真派,她想继续理论,可继续理论下去必定会暴露自己是俞峰私生子的身份,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是怒视着玉阳子……
人群中有人开始议论——
“没证据就敢找人兴师问罪,怕是找错对象了!”
“可不是,玄真派可是明名正派,怎么可能做那等龌龊事!”
“这是玄真派厚道,不然她早死八回了!”
……
人们越说越难听,而这字字句句却如利剑般直戳南宫云云的心窝子!
南宫云云再也听不下去了,不管了,私生子又如何,反正自己现在也是落魄户一个,大不了跟他鱼死网破!
“老匹夫!你们口口声声说是我母妃害死了你们宗主,你们又有何证据?”南宫云云豁出去后,心情反而平静了许多,再讲出话来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虽然声音还很稚嫩,但却有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
众人不答。
南宫云云又问:“你们可有证据,证明是我母妃害死了你们宗主?”
裴良觉得沉默不是办法,但叹声道:“并无。”
“是了,你们没有证据就敢说是我母妃害死了你们宗主, 这不是血口喷人是什么?”南宫云云的理智回来了,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围观的人们也点头称是,凡事都要讲求个证据,没证据却指认他人那就是诬陷!
玄真派一众被问得哑口无言。
“你们口口声声说是我母妃害死了你们宗主,你们可知道我母妃与你们宗主是何关系?”南宫云云准备道出真相。
在场的所有人眼睛都瞪的更大了,这是大瓜啊,玄真派前宗主俞峰那可是神人一般的存在,功夫睥睨天下不说,他为人正直仗义,倍受江湖各派尊重,难道他与武王妃……
别说外人不知道俞峰与沈氏的关系,就连玄真派在场的长老斐良和崔行之也不知道。这事只有玉阳子知道,但他是不可能说的,因为那本就是他年轻时犯下的错误。
“是何关系?”崔行之长老问。
“我是你们宗主与我母妃生的孩子,你说是何关系?”南宫云云直接暴瓜!一起去死吧!
炸了!
炸裂了!
斐良怔在原地一时说不出话,隔了好一会才抖着手指着南宫云云问:“此话当真?”
“是不是真,问那老匹夫就知道了。”南宫云云斜睨着玉阳子。
玉阳子原是料定她不敢把自己是私生子的身份讲出来,一介女子一旦被扣上私生子的帽子,这辈子也就完了,玉阳子这才有恃无恐地步步紧逼欲借此机会除掉她,没想这丫头居然疯了!
玉阳子的脸青一阵白一阵。
玉阳子的表情自然没逃过斐良的眼睛,斐良注视着玉阳子,沉声问:“师弟,你说!”
玉阳子是怕这个师兄的,虽然裴良如今身患隐疾并不是自己的对手,可他就是怕他,怕了半辈子。
“师兄,我,我……”玉阳子支支吾吾。
“说!”斐良命令,虽然只有一个字却灌满了肃杀之气。
“师兄,我只是听说过此事,并不敢确定,所以一直未禀明师兄。”玉阳子出了一身冷汗。
“如实道来!”裴良不怒自威。
“当初我与俞峰师兄,那时我们还未入宗门,当时大家都称他为青山道人。那时我们同时在武王侧妃沈清柔父亲手下讨生活,后来不知为何沈清柔突然病了,接着我和俞峰师兄就被赶出了沈府,再后来听说沈清柔嫁给了武王,她与武王大婚后不到八个月便产下一女,也就面前此女,那时俞峰师兄几次偷偷遛进武王府探望她们母女,所以我猜测那孩子可能是师兄的。”
玉阳子把旧事用一种对自己无害的方式讲了出来。
斐良缓步走到南宫云云面前,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地打量这个女娃,一细看果然有师弟俞峰的几分神韵!
“你果然是师弟的孩子!真是天不负我玄真派,俞宗主居然有后人在世!”斐良激动地眼圈泛红。
“快松开南宫姑娘!”裴良命令道。
“孩子,你受苦了!”斐良的声音有些颤抖,他虽表面性子冷淡,但心里却极佩服这个师弟,所以师弟身亡时他很难接受,觉得师弟十几年为宗门鞠躬尽瘁却这么年纪轻轻就走了,甚是遗憾,如今知道他还有个女儿,真是老天开了眼!
南宫云云被这突然的转变整懵了,她想象中的会被众人唾弃私生子的事并未发生,却来了认亲这一出!不!她的目的不是认亲,是报仇!
“这老匹夫知道我是俞宗主之女还绑了我,对我极尽虐待每天非打即骂,然后又把我扔到山野让我自生自灭,若不是谢少主将我救下,我早尺骨无存了,所以,我倒想问问他,与你们宗主究竟有何深仇大恨,非要将他的骨肉赶尽杀绝呢?”南宫云云此时无比镇定,她跟着谢浩男一个多月多少也学了些攻心之术。
这下轮到众人看向玉阳子了,是啊,他既然早知道人家是宗主的女儿,为何假装不认识?先前绑没绑人家没人知道,但现在确实是他绑了人。
“并无此事!你定是认错了人!”玉阳子否认道。
“是啊,南宫姑娘,此事我们还需从长计议。”裴良劝道,“既然你是宗主的女儿,我玄真派定会护你周全,他日也定能帮你找到真凶,为你和你娘报仇。”
南宫云云很无语,仇人就在眼前,自己却无能为力。
俞乐乐看清了她脸上的无奈,没想到她是原主师父的女儿,所以这个人自己一定要护着,这是自己能报答俞峰的最该做事。
“浩男哥哥,我们还是把她要回来吧,看她一个人面对那么一大群人,太难为她了!”俞乐乐提议。
“好。”谢浩男同意了。
两人直接走到南宫云云等人面前。
谢浩男先是朝几位长老施了一礼,道:“各位长老,南宫云云是在下救下的,既然是在下带她进山,定也要安全带她出去,所以眼下还是让她随在下走比较合适。”
玉阳子在心里快速地盘算着,是放她走还是把她拘在身边比较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