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严这全力的一拳带着破风之声,狠狠击中神威的下巴。神威整个人被这股巨力打得向后飞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重重摔落在数丈之外,扬起一片尘土。
但神威仅仅是短暂地停顿了一下,便又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此时的他,模样狼狈至极,嘴角淌着鲜血,衣衫破碎不堪,可眼神却依旧坚定且凶狠,透着一股绝不罢休的疯狂。
“就这点本事?”神威抹了抹嘴角的血,冲着萧严大声吼道,声音因为激动和伤势而显得有些沙哑。话音未落,他再次发动进攻,脚步一踏地面,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冲向萧严。这次他的速度更快,气势更猛,空气中都回荡着他冲锋时带起的尖锐呼啸。
萧严心中暗暗叫苦,刚才那全力一击本以为能重创神威,没想到对方竟如此顽强。面对再次冲来的神威,他不敢有丝毫懈怠,深吸一口气,将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双臂之上,准备迎接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神威冲到近前,没有丝毫犹豫,左右双拳交替挥舞,每一拳都带着开山裂石的劲道。萧严则凭借着灵活的步伐和防御技巧,尽力抵挡着神威的攻击。一时间,拳影交错,两人你来我往,难解难分。
随着战斗的持续,神威的体力逐渐下降,开启“雷音八门”第六门对身体的负担实在太大,他的动作开始变得迟缓,呼吸也越发急促。萧严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他瞅准一个破绽,猛地向前踏出一步,一记势大力沉的直拳轰向神威的胸口。
这一拳正中目标,神威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溅起大片尘土。他挣扎着想再次站起来,却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双腿一软,又重重地跪了下去。
萧严缓缓走上前去,看着跪在地上的神威,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他既佩服神威的顽强斗志,又为自己终于压制住对方而感到庆幸。
“你的确很强,可惜今天你注定失败。”萧严冷冷地说道。
神威抬起头,用充满恨意的眼神看着萧严,咬牙切齿道:“别高兴得太早……就算今天我死在这里,我也不会放过你……”话未说完,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染红了面前的土地。
萧严一边缓缓踱步靠近神威,一边揉着自己方才与神威对拳时震得生疼的手臂,内心开始打起算盘:这家伙怎么变得这么强了,把我的骨头都打的生疼。不过,哼,可惜你挑错了对手啊,小子。表面上,他神色淡然,冷冷开口:“你的确出乎我的意料,能把我逼到这份上。但到此为止了,在绝对实力面前,你的挣扎毫无意义。”
神威虽跪在地上,身体摇摇欲坠,可眼神依旧倔强,充满不甘,怒视着萧严道:“少在这说大话,有本事就杀了我,不然我定要你付出代价!”
萧严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蹲下身子,凑近神威,语气森然:“杀了你?那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亲眼看着自己的一切希望破灭,尝尝绝望的滋味。”说着,他伸手揪住神威的领口,将其微微提起。
神威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抬手想要给萧严一拳,却被萧严轻松抓住手腕,用力一甩,神威再次重重摔倒在地。
“现在的你,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萧严站起身,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居高临下地看着神威,眼神中满是不屑与得意。
神威重重地砸落在地,扬起一片尘土,口鼻之中鲜血不断涌出,四肢百骸仿佛都散了架,每一处关节都传来钻心的疼痛。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双眼因充血而布满血丝,死死盯着不远处的萧严,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尽管身体已经到达极限,每挪动一寸都好似要耗尽全身的力气,但一种无法言喻的执念支撑着他。他双手颤抖着插入满是尘土的地面,手指深深抠进土里,试图借此获得支撑点。紧接着,他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腿部肌肉紧绷,用尽全身最后的力量,缓缓地抬起膝盖。
膝盖刚一离地,他的身体便不受控制地晃动起来,差点又重新栽倒。可神威咬着牙,硬是稳住了身形。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洇湿了一小片尘土。
随后,他以膝盖为支撑,手臂猛地发力,上身艰难地挺直。此时的他,双腿发软,仿佛随时都会再次倒下,但他的目光始终坚定地看向萧严。
终于,神威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虽然身形摇晃不稳,可他却昂起头,冲着萧严大声喊道:“别以为这样就能打倒我!”
就在这时,薄樱的声音从一旁的建筑物上传来,语调平稳却似乎暗藏深意:“小子,树的枝叶再茂盛,根只有一个。”这声音轻飘飘地落下,却如同重锤一般敲在神威心上,给他混沌的脑海中注入了一丝别样的思绪。
神威摇摇晃晃地站定后,面对萧严接下来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他竟不再躲避,选择用肉体硬抗。每一击打在他身上,都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的身躯一次次被震得晃动,但他咬着牙,双脚如扎根般稳稳立在原地。
与此同时,他的双手以一种奇特的频率动作着。只见他双手快速地舞动,食指和中指并拢,如灵动的毒蛇一般,不间断地朝着萧严的腰部戳去。那动作快如闪电,让人几乎看不清轨迹。
每一次指尖触及萧严的腰部,萧严都能感觉到一股奇异的力量渗透进来,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针在扎刺。这让萧严心中一惊,攻势不由得缓了几分,他实在不明白神威这看似怪异的举动究竟藏着什么玄机。
而神威尽管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脸上却浮现出一抹坚毅的神情。他深知自己不能退缩,每一次手指戳向萧严腰部,都是他反击的机会,只要能找到对方的破绽,或许就能扭转局势。
随着时间的推移,神威双手乏力感越来越强烈,每一次并拢双指戳向萧严腰部都变得愈发艰难。但他凭借着顽强的意志,依旧咬牙坚持着。经过无数次的攻击,终于,在萧严的腰部撕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渗出,染红了萧严的衣物。
然而,神威自身所受的伤势也越来越重。萧严的攻击如雨点般密集,神威身上多处皮开肉绽,肋骨似乎也断了几根,每呼吸一次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可即便如此,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就在萧严准备发动新一轮更加猛烈的攻击时,神威瞅准了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他不顾自身安危,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以自己一条手骨折断为惨痛代价,伸出那只伤痕累累的手,狠狠拽住了萧严的椎体。
刹那间,萧严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锁住了自己的身体,紧接着一阵前所未有的剧痛从椎体处传来。他想要挣脱,却发现根本无法动弹。而随着神威紧紧抓住他的椎体,萧严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一直以来仰仗的能力正在迅速消散,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抽离。
“不!这不可能!”萧严惊恐地咆哮着,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想不到,原本占据绝对优势的自己,竟然会被神威以这样惨烈的方式克制住能力。
此时的神威,身体摇摇欲坠,断臂处鲜血如注,整个人虚弱到了极点。但他脸上却露出了胜利的笑容,尽管这笑容因为伤痛而显得无比扭曲。他用微弱却坚定的声音说道:“现在……看你还怎么嚣张……”
江澜这边正陷入苦战,对手迅猛的冲刺攻击直接将他打进了藏酒阁中。只听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酒坛破碎的声音不绝于耳。
楚定见状,不禁心疼地大喊道:“不退,你这是在做什么?那里面可是有从前朝就开始存放的酒,都快400多年了!”那些酒珍贵无比,每一瓶都承载着岁月的痕迹,是整个家族乃至这片江湖的无价之宝。
江澜好不容易稳住身形,身上沾满了酒水,狼狈不堪。他喘着粗气,冲着楚定喊道:“顾不了那么多了!这家伙难缠得很,只能先借助这里的地势周旋!”说罢,他环顾四周,试图从这一片狼藉的藏酒阁中找到应对之策。
此时,敌人也缓缓踏入藏酒阁,一脸戏谑地看着江澜,“躲到这里又能怎样?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江澜握紧拳头,目光在周围的碎酒坛和堆积如山的酒缸间游移,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绝地反击。
江澜怒喝着冲向不退,脚步带起地面的血水,溅起朵朵腥红的水花。他手中“贪婪”剑挽出凌厉剑花,剑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不退却不慌不忙,侧身一闪,避开了江澜这饱含愤怒的一击,同时挥出一掌,黑色内力裹挟着劲风,直逼江澜胸口。
江澜横剑抵挡,“贪婪”剑上的光芒与黑色内力碰撞在一起,发出一阵刺眼的强光。强光过后,江澜闷哼一声,被震退数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他没有丝毫停顿,立刻稳住身形,再次攻了上去。
此时,周围剩余的黑衣人也再度围了上来,他们如同恶狼一般,找准时机便出手攻击江澜。江澜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困境,既要应对不退强大的内力攻击,又要防备黑衣人的偷袭。
在激烈的战斗中,江澜逐渐发现了不退双掌发出黑色内力的规律。每次发力前,他的手臂肌肉都会微微隆起,虽然极其细微,但在生死相搏的战场上,这一丝破绽都足以成为转机。
江澜故意卖了个破绽,装作不敌后退。不退果然中计,以为江澜体力不支,加大攻势,双掌快速拍出,黑色内力如汹涌的潮水般涌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江澜看准了不退手臂肌肉隆起的瞬间,身形如电般一闪,避开正面的内力冲击,同时“贪婪”剑如白蛇吐信,精准地刺向不退的手臂。
“嘶啦”一声,剑刃划破了不退的衣袖,在他手臂上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黑色的血液汩汩流出。不退吃痛,攻势为之一滞。江澜趁机乘胜追击,剑招连绵不断,不给不退喘息的机会。
那些黑衣人见势不妙,加快了围攻的节奏。江澜一边与不退激战,一边还要分心应付四面八方袭来的攻击。他身上又添了几道伤口,鲜血湿透了衣衫,但眼神却越发凶狠。
突然,江澜心生一计。他故意露出一个更大的破绽,引得不退全力攻来。不退以为胜券在握,不顾一切地拍出双掌,黑色内力铺天盖地地压向江澜。江澜却在此时施展了一招极为冒险的身法,整个人如落叶般飘向不退,同时手中“贪婪”剑反手刺入,目标正是不退的心口。
不退万万没想到江澜竟敢如此拼命,想要收招已是来不及。他下意识地扭动身体,试图避开要害。“噗”的一声,“贪婪”剑刺入了不退的肩膀,江澜顺势用力一搅,不退发出一声惨叫。
趁着不退受伤,江澜猛地抽出剑,转身面对那些黑衣人。此时的他虽然身负重伤,但气势却不减反增。他大喝一声,将体内剩余的内力全部灌注到“贪婪”剑中。剑身上光芒暴涨,形成一道巨大的剑气屏障,将他护在中间。
黑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剑气逼得连连后退,不敢靠前。江澜趁机扫视四周,寻找突围的方向。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江澜心中一沉,听这动静,明显是大批人马赶来,大概率是黑衣人的援兵到了。果不其然,片刻间,一群身着黑色劲装、骑着高头大马的人冲进了皇宫一角。为首的是一个面容冷峻的中年男子,眼神中透着狠厉与决绝。
“废物!连一个受伤的人都解决不了!”中年男子对着不退呵斥道。
不退满脸羞愧,低头说道:“大人,这江澜太过顽强……”
中年男子冷哼一声,打断他的话:“多说无益,一并解决了!”说罢,他一挥手,身后的黑衣人纷纷下马,抽出武器,呈扇形向江澜围了过来。
江澜深知此次凶多吉少,但他依然紧握着“贪婪”剑,毫无惧色。他暗暗发誓,就算今日死在这里,也要让这些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新加入的黑衣人训练有素,配合默契,他们的攻击比起之前那些人更加凌厉。江澜在重重包围中奋力抵抗,剑招虽依旧精妙,但因伤势过重,体力渐渐不支,动作也开始有些迟缓。
“江澜,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受死吧!”中年男子大喝一声,亲自提剑冲向江澜。江澜集中最后的精力,准备迎接这致命的一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皇宫深处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钟声。这钟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突兀,所有黑衣人听到钟声后,都微微一愣,动作也随之停滞。中年男子脸色一变,急忙喝道:“不好,是宫中警报!先撤!”说罢,他带着一众黑衣人迅速翻身上马,准备向着皇宫外疾驰而去。
江澜望着那群黑衣人因钟声而慌乱的模样,心中虽疑惑不解,但此刻也无暇细想。见中年男子喝令撤退,他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凝聚起周围残余的水元素。
那些弥漫在空气中的水汽,以及地面上的血水,在江澜的操控下,迅速汇聚成一条粗壮的水龙。水龙咆哮着朝着中年男子席卷而去,速度之快让中年男子根本来不及躲避。
“不!”中年男子惊恐地大喊,可话音未落,水龙便狠狠撞上了他。巨大的冲击力将他从马背上击飞,整个人被水龙紧紧缠住,不断挣扎却无法挣脱。随着江澜一声低喝,水龙猛然收紧,中年男子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随后便没了动静,被水元素彻底绞杀。
其他黑衣人见状,虽心有畏惧,但在慌乱中还是跟着逃离了现场。
不退望着中年男子死去的方向,脸上竟浮现出一抹奇特的笑容,缓缓收起西洋剑,开口说道:“江澜,不得不说,你确实有几分本事,能在这般绝境下反杀此人。”
江澜警惕地盯着不退,手中“贪婪”剑紧握,随时准备应对他接下来的动作。
不退却并不着急进攻,而是缓缓从腰间抽出一把武士刀。这把武士刀造型古朴,刀身散发着一股神秘的气息。随着不退内力的注入,刀身竟渐渐变成了深邃的黑色,宛如吸收了世间所有的黑暗,隐隐有一股令人胆寒的力量波动散发开来。
“这便是黑刃,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它真正的威力!”不退话音刚落,身形如鬼魅般一闪,瞬间出现在江澜身前,手中黑刃带着凌厉的黑色刀芒,朝着江澜狠狠劈去。这一刀的力量比起之前用西洋剑时猛烈了数倍,刀风刮过,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发出刺耳的尖啸。
江澜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强大压迫感,深知这一击非同小可。他拼尽全身力气,将内力疯狂灌入“贪婪”剑中,迎着黑刃奋力抵挡。
“当!”一声巨响,犹如洪钟鸣响,震得整个皇宫一角都微微颤抖。江澜被这股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向后飞出数丈之远,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鲜血狂喷。但他咬着牙,硬是强撑着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看着不退,眼中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不退一击得手,却并未就此停手,而是乘胜追击,脚步如疾风般踏地而来,手中黑刃挥舞出一道道黑色的光影,从各个角度朝着江澜攻去。每一道刀光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所过之处,地面被划出一道道深深的沟壑,周围的残垣断壁也在刀气的肆虐下纷纷崩塌粉碎。
江澜在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中艰难闪避,身上又增添了数道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但他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对剑道的深刻领悟,一次次在生死边缘避开了致命一击。同时,他也在寻找着不退招式中的破绽,等待着反击的机会。
江澜与不退的战斗愈发激烈,整个皇宫一角都被二人强大的气劲搅得天翻地覆。不退手中的黑刃如黑色的闪电,每一次挥动都带出凛冽的刀风,割得空气“嘶嘶”作响;江澜的“贪婪”剑亦是不甘示弱,绽放出璀璨的光芒,与黑刃碰撞时爆发出耀眼的火花。
不退攻势如潮,身形鬼魅般飘忽不定,让人难以捉摸。他时而高高跃起,自上而下猛劈,黑刃带着千钧之力,似要将江澜直接斩为两段;时而贴地滑行,刁钻地刺向江澜的下盘,试图打乱他的阵脚。江澜则全神贯注,凭借着敏锐的感知和精湛的剑术,见招拆招。
面对不退凌厉的攻击,江澜巧妙地运用身法周旋,在刀光剑影中灵活穿梭。每当黑刃逼近,他总能恰到好处地侧身一闪,或是用“贪婪”剑精准地挡开。然而,不退的攻击越来越猛烈,江澜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不退怒吼一声,将全身内力灌注于黑刃之上,一道雄浑无比的黑色刀气冲天而起,随后如泰山压顶般朝着江澜轰去。江澜深知这一击的厉害,不敢硬接,拼尽全力施展浑身解数,将所有内力汇聚在“贪婪”剑上,迎着刀气奋力刺出。
“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气浪以两人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周围的建筑瞬间被夷为平地,扬起漫天的尘土。江澜和不退各自倒飞出去数丈之远,重重地摔落在地。
江澜挣扎着站起身来,只觉胸口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忍不住喷了出来。他定睛一看,手中的“贪婪”剑竟然从中断开,只剩下半截剑身。而不退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单膝跪地,手中的武士刀黑刃上出现了一个明显的缺口,丝丝缕缕的黑色气息从缺口中逸散出来。
不退抬起头,望着同样狼狈却依旧目光坚毅的江澜,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在心中暗自惊叹:“这家伙简直是个怪物!在如此重伤之下,还能与我拼到这种地步,换做旁人,早已倒下无数次了。”
他缓缓站起身,眼中竟流露出一丝欣赏之色,开口说道:“江澜,我不得不承认,你是我见过最顽强、最有天赋的对手。能将我逼到这般田地,你虽败犹荣。今日这场战斗,让我对你刮目相看。”
江澜紧紧握着断剑,喘着粗气回应道:“少废话……今日就算死,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尽管手中武器已残缺不全,身上伤痛难忍,但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和退缩,反而燃烧着更加炽热的斗志。
不退微微摇头,脸上露出一抹苦笑:“罢了,今日暂且放过你。不过,我们之间的较量不会就此结束。”说罢,他收起受损的黑刃,转身缓缓离去,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战斗还没有结束,胜利还没有分出呢,你怎么能走呢?”江澜怒喝一声,声音虽因重伤略显沙哑,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然。
此时的他,双眼通红,死死盯着不退离去的背影。断成两截的“贪婪”剑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感受到主人不屈的意志,剑身竟缓缓融入江澜的左手。刹那间,光芒大盛,江澜的左手发生了惊人的变化,五指逐渐伸长,变得尖锐无比,覆盖上一层闪烁着金属光泽的鳞片,俨然化作一只锋利的爪子,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不退听到江澜的呼喊,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在如此重伤之下,江澜竟还有这般手段。
“哼,既然你还想继续,那我就成全你!”不退冷笑一声,再次举起手中的武士刀。尽管黑刃已有缺口,但散发的气势依旧惊人。
江澜低吼一声,身形如电般冲向不退。左手的“贪婪”爪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起一阵尖锐的破空声,直抓向不退的咽喉。不退毫不示弱,侧身一闪,避开这凌厉的一击,同时手中武士刀横向劈出,刀风呼啸着朝江澜腰间扫去。
江澜在空中强行扭转身体,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一刀。落地瞬间,他借力弹起,再次扑向不退,“贪婪”爪上下翻飞,从不同角度攻向不退。不退则挥舞着武士刀,黑色刀光交织成一片密不透风的防御网,将江澜的攻击一一挡下。
两人你来我往,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强大的气劲爆发,周围的地面被震得四分五裂,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
江澜越战越勇,“贪婪”爪的攻击越发凌厉。他瞅准一个破绽,猛地发力,“贪婪”爪狠狠抓向武士刀。不退试图抽刀闪避,但江澜这一击太快太猛,只听“咔嚓”一声,武士刀竟被“贪婪”爪硬生生抓断,半截刀刃飞上半空,随后“铛”的一声落地。
不退握着剩下的半截刀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然而,他很快镇定下来,目光复杂地看着江澜,开口说道:“我调查过你,你应该去过扶桑,为何你没有学会那里的招数黑刃?若是你掌握了,今日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
江澜喘着粗气,冷笑道:“我江澜行事,何须学他人招数!今日,你也别想轻易离开!”说罢,他再次凝聚力量,准备发动新一轮的攻击,眼中的战意熊熊燃烧,丝毫不惧眼前的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