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仅是藏身于棺材中的大黑耗子,还有听到动静后,藏在上方房梁上的大张哥,都将无邪神神叨叨的话语尽收耳中。
某黑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坦然接受了无邪的弯腰拜拜,心中却早已笑翻了天。
连房梁上的人脸上都不禁浮现出一抹笑意。
无邪与棺材里的哥们儿沟通完毕,便开始仔细探查起周围的环境来。
他发现了一个小房间,一种强烈的预感涌上心头,仿佛那里藏着他苦苦寻觅的东西。
一走进房间,无邪顿感自己仿佛中了头彩一般。
这里似乎就是关着霍玲的那间屋子,里面的布置与录像中的如出一辙。
一张床铺,一个梳妆台,一张书桌,一个衣柜。
无邪首先走向书桌,仔细端详着桌上的物品,并未发现有何异样。
接着,他试图拉开抽屉,却发现抽屉被锁住了。
无邪眉头微皱,难道里面真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不成?
他毫不犹豫地拿出匕首,直接撬开了抽屉。
抽屉里有一本笔记本,无邪将其拿起,粗略地翻看着。
扉页上赫然写着陈玟锦的笔记。
无邪不禁皱起眉头,这里分明是霍玲的房间,为何会放置着玟锦阿姨的笔记本呢?
难道从海底墓失踪的那些人,都来到了这所疗养院?
无邪继续翻阅着,里面记载着这支考古队不仅去过海底墓,还曾涉足云顶天宫。
此外,还有诸多事宜被载入其中,而他唯独铭记了里面所提及的“它”,以及在青铜门中所目睹的“终极”。
青铜门内竟然隐匿着终极?那终极究竟是什么?可他并没有觉得他遇到过终极。
难道他进入的,和玟锦阿姨进入的,并非是同一扇青铜门?
无邪尚在苦思冥想其中的玄机,便惊觉有一道视线正凝视着他。
无邪透过梳妆镜,与那道视线交汇。
瞬间惊出一身冷汗,若非强行憋住,他恐怕早已失声惊叫。
禁婆?!这里竟然有禁婆!
那镜中赫然浮现出一个披头散发,双眼猩红,目光怨毒的女人。
无邪猛地转身,与禁婆正面相对,凝视着她那修长而漆黑的手指甲,紧紧握住手中的匕首。
敌不动,我不动。
无邪眼神一冷,做好准备。
而禁婆亦如饿虎扑食般扑出,高举着锋利的手指甲,径直冲向无邪。
无邪手起刀落,反手一挥,砍在了禁婆的指甲上,仿佛给她做了一次精心的美甲服务。
禁婆的指甲应声而断,半截指甲飞了出去,她顿时发出一阵刺耳的嘶吼声,试图抓住无邪的肩膀,将他制服。
无邪岂会让她得逞,身形一闪,敏捷地躲开了禁婆的攻击。
他迅速取出一张烈火符,如同一道火焰般甩向禁婆的头发。
刹那间,禁婆的头发被熊熊烈火点燃,火势迅速蔓延到她的全身。
禁婆终于意识到危险,惊慌失措地在地上打滚,试图压灭身上的火焰。
然而,火势越来越猛,她的身体被火舌吞噬,痛苦地挣扎着。
无邪趁机闪出房间,毫不犹豫地将镇邪符贴在房间门上。
手电光一晃一晃的,无邪又回到了那个放置棺材的大房间里。
回头望去,发现禁婆已然没了声响,心中瞬间松了一口气。
“咔嚓……”
身旁的棺材板突然传来一阵异动,无邪身形一闪,迅速跳离了原地,同时将手电筒的光芒打向棺材。
“我,我不是已经拜过你了吗?”
伴随着一阵响动,棺材板缓缓被推开,一个身影从里面冒了出来。
“嘿嘿,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无邪惊愕道:“怎么是你?!”
黑眼镜嘿嘿一笑,从棺材中翻身而出,手中还拿着一个扁扁的盒子。
黑眼镜没有回答,环顾了四周,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坏笑。
然后,他仰头对着头顶,高声喊道。
“哑巴,你躲在上面,是要长蘑菇吗?”
无邪闻言,也是一愣,小哥?在上面?!
他还来不及抬头张望,上方突然落下了一个人,身形轻盈如燕。
无邪满脸惊讶,“小哥,你说的出远门,就是来这里?”
大张哥沉默地站着,一言不发。
他心中愧疚,因为瞒着无邪,没有说实话,此刻只能继续保持沉默。
无邪瞪着闷油瓶,心中不禁有些气恼,但还不至于怒不可遏。
无邪没好气地说道:“我真是服了你了,不会说谎就干脆不说话。那接下来呢?你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不?”
黑眼镜见状,嘴角泛起一丝戏谑的笑容,
“哑巴麻烦咯,惹恼了小三爷,你就慢慢哄吧,瞎子我就先溜了。”
话音刚落,黑眼镜便如一阵风般疾驰而去,看起来颇为急迫。
小哥深深地凝视了无邪一眼,随后也紧跟着黑眼镜跑了出去。
无邪对他们的反应感到十分困惑,不过他凭借着本能反应,毫不犹豫地追着小哥狂奔而去。
然而,很快他就发现自己与小哥之间的距离逐渐拉大,于是他迅速给自己叠加了神行符。
嘿嘿,闷油瓶,这次你休想甩掉我。
无邪如疾风般,迅速冲出了疗养院。
他的目光锐利,很快便捕捉到了黑眼镜和小哥的身影。
看着他们朝着一辆白色面包车疾驰而去,无邪心知肚明,这必定是前来接应他们的车辆。
他没有丝毫迟疑,眼见车门尚未关闭,便加快步伐,纵身一跃,敏捷地跳上了车,挤进了小哥身旁的座位。
无邪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车内的众人。
除了那两个背对着他的人,无邪惊讶地发现,坐在黑眼镜旁边的,竟然是在云顶天宫有过一面之缘的老外。
此刻,他恍然大悟。
背对着他的人这时也转过身来,面带微笑地说道:
“无先生,你终究还是来了。在里面可有什么发现?”
说话的人正是阿宁。
无邪并未感到丝毫尴尬,从容回应道:
“你不也来了吗?那你又有何发现?”
似乎是不想跟无邪打机锋,阿宁不再言语,转身休息去了。
而无邪凝视着身旁的闷油瓶,只见他紧闭双眸,仿佛在养精蓄锐。
原本想要询问的问题,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小哥疲惫不堪,他自己亦是如此。
先休息吧,现在有外人在,无邪也不想多说什么。
于是,除了驾车的司机,在抵达目的地之前,车上的人都纷纷小憩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