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双眼微眯,冷声道:
“所以你就打上我们皇极阁的主意了?”
“皇极阁可不是你想来就来的地方!”
话未说完,长剑已如毒蛇般刺向左阳胸口。
与此同时,上官恒的长枪也直逼左阳双肩。
左阳大喝一声,拔出横刀,施展出“八卦无极斩”,刀光如电,刚猛霸道。
紧接着又使出白虹贯日,刀势以点破面,与白楚的剑招激烈碰撞。
双方你来我往,兵器碰撞声不绝于耳,一时竟难分高下,左阳微微退后两步。
就在这时,白楚突然停下攻击,一把抓住上官恒的后衣领:
“等会儿,有问题。”
三人这才停了下来。
一旁的王冲气喘吁吁,叫嚷道:
“快干掉他,杀了这个贼子!”
“他竟敢来偷我的药丸!”
左阳气得满脸通红:
“老登,我还没拿你的药呢,别血口喷人!”
王冲被气得吹胡子瞪眼,胡须乱颤,作势又要出手。
白楚赶忙拦住王冲,目光转而投向左阳:
“兄弟,你想求药,我们可以帮你。”
“不过我有些事想问问你,不如进屋里细细详谈。”
左阳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暗自揣度:
难道他识破我了?”
“可我明明施展了易容术,就连萧宝都没瞧出破绽,他怎么可能认出我?”
但一想到明珠还等着草还丹救命,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冒险一试。
四人鱼贯走进屋子,白楚率先打破沉默:
“我叫白楚,拿长枪的这位是上官恒,这位老者则是药王王冲。”
“你苦苦寻觅的药,正是王老前辈亲手炼制的。”
左阳顿时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向王冲行礼:
“王老前辈,之前多有冒犯,还望您海涵。”
王冲鼻子里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
“哼!刚才还叫我老瞪,”
“现在有求于我,就这么客气啦?”
“要不你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这事就算翻篇儿了!”
左阳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心想先假意下跪,找机会除掉这老头。
就在他准备屈膝跪地时,上官恒眼疾手快,用长枪拦住了他:
“等等兄弟,王老前辈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
王冲此时气也消得差不多了,摆了摆手说:
“行了行了,看你态度还算端正,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王冲心里明白,左阳刚才并未全力以赴,要是真动起手来,自己这条老命怕是不保。
再加上白楚似乎认识此人,便决定不再追究。
左阳看着王冲,觉得这老头性子直爽,颇有几分孩子气,心中的怒气也随之烟消云散。
毕竟自己有求于人,也不好再多计较。
白楚介绍完众人后,双手抱拳,目光紧紧盯着左阳:
“如果我没猜错,您就是左千户左阳吧?”
这话犹如一颗惊雷,瞬间让上官恒和王冲大惊失色。
上官恒立刻端起长枪,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的战斗架势。
白楚赶忙拦住他:
“上官,先听我把话说完。”
左阳闻言,单手紧紧握住刀柄,全身肌肉紧绷,随时准备拔刀应战。
白楚摆了摆手,语气平和地说:
“我们对你并无恶意,”
“相反,我们还需要你的帮助,说不定咱们能互利共赢。”
左阳眼神一动,追问道:
“此话怎讲?”
白楚沉思片刻,刚要开口,上官恒似乎猜到了他要说什么,急忙阻拦:
“白楚,这事千万不能说!”
白楚摇了摇头,神色凝重:
“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如果我们再犹豫不决,天启王朝恐怕就要大祸临头了。”
左阳眉头紧皱,追问道:
“这事和天启王朝能有什么关系?”
他看着面前三人,愈发觉得他们行为诡异,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个惊天秘密。
白楚抬头看向左阳,目光坚定:
“虽说你用了易容术,旁人难以察觉,”
“但你施展的八卦无形刀,却暴露了你的身份。”
“这门刀法,只有萧家之人才能掌握。”
“萧英雄死于你刀下,他的三个儿子后来虽改练其他功法,但对这门刀法也并非一无所知。”
白楚缓了缓神,似乎在权衡是否继续说下去,但很快便下定了决心。
“你应该清楚,当今圣上与萧英雄是亲兄弟。”
“虽说二人相互猜忌——圣上忌惮萧英雄一家独大,萧英雄也暗藏反心,”
“但血缘关系摆在那里,不容否认。”
“如今圣上膝下无子,五位公主都已外嫁,只有向阳公主还留在上京城。
“你还记得悦来客栈那次吗?”
“试图闯入你房间的,正是向阳公主。”
“当时,我和上官恒在四楼,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左阳听到这儿,回想起悦来客栈发生的种种,不禁微微点头。
白楚接着说道:
“萧英雄死后,留下三个儿子。”
“如今圣上身患暗疾,经王老前辈诊断,已经时日无多。”
“虽说靠着珍贵药材勉强维持着生命,但也撑不了多久了。”
”当务之急,是要找一位合适的继承人。”
“萧英雄的长子萧焕,痴迷于战场,擅长练兵,更适合守卫边关,而非治理天下。”
“萧玉在争夺巨北城城主之位时落败,自然也被排除在外。”
“剩下的,便是幼子萧宝,也就是如今的拒北城城主。”
“此前郭忠将萧宝抓到上京城,严刑拷打,就因为萧宝与你关系密切。”
“王老前辈为圣上把脉时,才发现圣上暗疾复发。”
“从那时起,我们就一直在寻找萧宝,可上京城太大了,根本不可能挨家挨户地搜查。”
“我们知道,是你救走了萧宝,所以你一定知道他的下落。”
左阳大致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皱眉道:
“你们一心想让萧宝继承皇位,可有没有想过,他愿不愿意坐这个位子?”
“萧宝爱民如子,却胸无大志,又生性淡泊,对这些权谋之事向来不感兴趣。”
白楚立刻打断他:“这你就不必操心了,自然会有人替他安排好一切。”
左阳摇了摇头:“萧宝并非最合适的人选。”
“我倒有个人选,或许更适合继承皇位。”
三人闻言,齐刷刷地看向左阳,眼中满是疑惑。
“我要说的,是萧家二公子萧玉。”
左阳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这跟萧玉有什么关系?”
“萧玉在争夺拒北城城主之位时一败涂地。”
“论心境、势力和手段,都远远比不上萧宝。”
上官恒忍不住提出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