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梭,转眼间,一年的光阴悄然流逝,王秀秀即将迎来了她的十六岁生辰。
这一年,她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在春风中悄然绽放,出落得亭亭玉立。
除此之外,在王秀秀的故意展露之下,她的绣活技艺也越发精湛,绣出的花鸟鱼虫栩栩如生,引得村里人啧啧称赞。
现如今的王秀秀,俨然成了陈春花手中的一株“摇钱树”。
陈春花虽然心中暗自得意,却也隐隐感到一丝不安——王秀秀日渐长大,终究是要嫁人的。
即便心中再怎么不舍,陈春花也明白,若是耽误了王秀秀的终身大事,自己难免会被人戳脊梁骨骂苛待继女。
但若是随便找个人家嫁了,又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棵“摇钱树”?
于是,陈春花盘算着要给王秀秀寻一门好亲事,找一个日后能够对自家小郎多多助益的婆家。
陈春花开始四处打听寻觅合适的人家,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崔家。
说起这崔家,在石头村可是顶顶有名的大户人家。
崔家家境殷实,家中大女儿嫁入了县城里的富贵人家,大儿子则是村里备受尊敬的村医。
而陈春花为王秀秀相中的如意郎君——崔家二郎,更是才学出众,年纪轻轻便已饱读诗书。
他与王秀秀的年龄也仅相差三岁,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更重要的是,小郎如今不过十一岁,再过两年便能去考秀才。
若是能与崔家结亲,今后不仅能在学问上向崔家二郎请教,还能借助崔家的人脉关系为小儿子疏通门路,可谓是一举两得。
想到这里,陈春花心中愈发笃定,这门亲事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再合适不过了。
自打定了这个主意,陈春花便开始有意无意地往崔家二郎的母亲——秦氏跟前凑。
她时常带着自家种的瓜果蔬菜上门,借口请教绣活技巧,与秦氏拉近关系。
秦氏虽然平日里待人冷淡,但对陈春花的殷勤倒也未曾拒绝,两人渐渐熟络起来。
石头村本就不大,村里人抬头不见低头见,陈春花的怪异举动很快就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这天午后,阳光明媚,微风轻拂,村头的老柳树下,几个闲来无事的妇人围坐在一起,一边嗑着瓜子,一边闲聊着村里的新鲜事。
“哎,你们瞧见没?陈春花最近可是往崔家跑得勤快呢!”一个妇人眯着眼睛,朝不远处努了努嘴。
“我昨儿个还瞧见她提着一篮子鸡蛋往秦氏家去了。”另一个妇人接过话茬,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
另一个妇人也跟着附和:“可不是嘛,最近有意无意就往秦氏面前凑乎,热脸贴冷屁股,也不知道图些啥?”
“哼,她能图啥?左不过是舔着脸想攀上一门好亲事呗!”一个年长些的妇人冷哼一声,满脸不屑。
“你是说陈春花瞧上了崔家,想让王秀秀嫁给崔家二郎?”有人惊讶问道。
“除了这个还能有啥?”年长的妇人撇了撇嘴,“秦氏平日里眼睛长在头顶上,陈春花虽然照她差些,却也是个势利眼,惯常瞧不起人,若不是为了这门亲事,她能这么殷勤?”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称是。
有人忍不住感叹:“要说这秀丫头,模样不错,手艺也好,不过配崔家二郎倒还是差了些,陈春花这心思,未免也太明显了些,秦氏能同意?”
“咋可能呢,她家小郎再过两年就要举人了,那以后可是正经的官太太,咋能看上个农家女?”
妇人们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
而此时的陈春花,正提着新摘的果子,满面春风地朝着崔家走去。
她心中盘算着,只要能与秦氏打好关系,这门亲事便十拿九稳了。
至于村里人的闲言碎语,她压根没放在心上——只要能达到目的,旁人的眼光又算得了什么?
而王秀秀,这个被众人议论的焦点,却依旧沉浸在自己的绣活中,对外界的纷扰浑然不觉。
她只知道,自己的生活似乎正在悄然改变,随着钱包越来越鼓,未来会如何,她心中既期待又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