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天色已然昏暗不明,只能隐约看到两个黑漆漆的影子在小胡同的墙角。
可能是郝仁的声音突然出现,被一个稍大的黑影压在下方的身影开始了剧烈的挣扎。
“唔~救命~救我……呜……”
原本忽不可闻的低声呜咽也变的大声了起来。
郝仁为了防止意外,连忙用空间扫描了一下。
只看到一个面相凶狠的精壮男人正在摁着一个看不清面貌的女人欲行不轨。
“住手!”
确认男人身上并没有枪械,郝仁连忙喊着跑过去准备制止。
正在努力降服女人的男人,听到郝仁的大喊制止的声音,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转过头,狠戾的眼神死死的盯着突然出现的郝仁。
看到郝仁一身干部装扮,整洁干净又面容俊秀,身影也有些单薄,顿时有些不屑的开口威胁。
“滚开!臭小子……不关你的事儿,少给爷添堵,滚~”
郝仁听着男人的狠话,一动不动的直勾勾目视着男人。
余光查看了一下女人正在拼命的蜷缩着身子,有些无助的往后缩着,仿佛缩到后面的墙角能带给她安全感一般。
看到女人衣物还算完整,只是有些许凌乱,才松了口气。
男人看着郝仁整个一愣头青,面对自己居然一动不动,也是有些恼火。
从身后腰间掏出把匕首拔出刀刃,指向郝仁。
“哎,我说,老子让你滚一边儿去?你聋是吧?真想让小爷我给你身上来几个血窟窿是啊?”
郝仁看着男人手里十来公分的匕首,满是凶狠的现象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男人拿着匕首,原本还以为自己成功唬住了面前的愣小伙儿,刚准备转身继续,就听到了郝仁的嗤笑声。
顿时整个人如同煮熟了的大虾一般,红着温拿着刀就朝郝仁跑了过来。
嘴里骂骂咧咧着脏话,手里的匕首在月光下闪着明光,光看气势还真有几分暴徒的意味。
郝仁带着不屑的笑只是站在原地,丝毫不将男人当回事儿。
眼见郝仁完全无视自己的态度,男人手中的刀更是多带了几分狠劲!
“窝……泥……m~”
嘴里的妈字还没有念叨完,身子也才突到郝仁一步跟前,就像被突然拔掉了电池一样,怵然静止了下来。
男人颤抖着拿着刀的手,身子也有些发软,惊恐的眼神里瞳孔放大,斗鸡眼状的小眼睛失神的盯着眉间。
漆黑的枪口对着男人的脑袋,冰冷的枪管让男人离了一步远仍然能感受到刺骨的杀意。
郝仁戏谑的看着呆若木鸡的男人,笑着开口调侃。
“怎么不动了?来继续呀?你不是要在我身上戳几个大窟窿吗?”
男人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仗,牙花子都打起了冷颤。
手里的匕首叮铛一声掉在了地上,双膝踉锵直接跪在了地上。
动作熟练的让人心疼,带着哭腔双手合十开始向面前的郝仁求饶。
“爷!这位爷!我的亲爷爷哟,您老人家可要拿稳呀!”
“是我有眼不识老泰山,瞎了我这狗眼冲撞到了爷,放孙子一马行吗?”
郝仁看着在自己掏出枪后,男人从满脸嚣张立马无缝衔接成惊慌失措,成功的被逗乐了。
原本还被困扰不已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慢慢走过去将枪口压在了男人的脑门。
“别呀,这会儿你怎么能怂呢?我还是喜欢你刚刚桀骜不驯的样子?”
男人感受着枪口贴到自己脑门上的冰凉触感,顿时眼泪直接哭了出来。
“爷,我真知道错了,你就饶过我一回吧!”
“我上有八十岁孩子,下有三岁半的老娘呀……我……呜呜~”
郝仁抬手就给了男人一耳光,整个身体在郝仁力道十足的巴掌下猛的一歪,差点被糊到了墙上。
“你老娘三岁半呀!话都话呲嘴了,就你这熊样还出来干坏事!”
“你也就能干点欺负弱小的事儿,就你这不中用的样子,拿着刀去抢劫我还能高看你两眼!”
男人只感觉自己的脸在此刻一巴掌后,直接没了感觉,原本恐慌不已的心更是再也扛不住了。
下身一阵儿温暖,一股强烈的刺鼻的尿骚味儿传了出来。
鼻涕和眼泪哗哗直流,头也不抬的捂着脸只管求饶。
肿胀着的脸挤压着口腔,连带说出的话都有些含糊不清。
“爷,我真的是第一次干这事儿,求求泥,饶了我吧!”
郝仁闻着刺鼻的味道,鄙夷的看着男人下身的水渍印记。
“一点男人样都没有,合着你的胆是一次性的是吧?用完就没了!”
男人跪在地上,原本还温暖的感觉在寒风的冷却下已经冻成了硬块儿。
听着郝仁的嘲讽和鄙夷的话,心里也是委屈至极。
自己也算是南锣鼓巷这片小有名气的小混混,和不少的天南地北的江湖人士都打过照面。
基本都是拳脚功夫,再过点儿就是拿个刀棍之类的。
谁家好人打个照面就掏枪呀!碰到一点儿都不讲规矩的郝仁,男人只能委屈,没一点办法。
“爷,泥是好汉,泥把我当条狗行不?我以前最多也就是偷鸡摸狗的营生,今儿真是我第一次干!”
男人被枪指着,生怕郝仁走了火,嘴里爷~爷……的喊个不停。
又是求饶又是道歉,还自我反思了一遍,从五岁偷裤衩,到十来岁扒墙头偷看寡妇洗澡,连去过几次暗门子,偷过几只鸡都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
态度虔诚的,放到耶稣教堂里都能让上帝感动的流泪。
“行了,别哭了,大男人哭哭啼啼的,你刚拿着刀不是挺凶狠的吗?”
说着,郝仁解开男人束腰的绳带,将男人的手并起来捆好。
蹲在这,不许动,要是敢跑,你就祈祷你比我枪里的子弹快吧!
让男人在原地蹲好,便起身往受惊的女人那边走去。
男人蹲在地上小声哭着,给郝仁听得有些心烦。
刚走了两步就转身不耐烦的喊了一句,“憋住!再发出声响,我就阉了你!”
男人瞬间将喉咙处的声响给硬生生憋了回去,委屈的低着头在地上直画圈。
郝仁迈步朝女人走过去,离近了才发现女人年纪还很年轻。
灰布破袄打着几个布丁,袖口和领口却很干净,只是被摁在地上,身上满是尘土和雪印,显得有些脏。
蜷缩成一团的女孩儿刚刚偷偷的目睹了整个过程,也知道面前声音有些年轻,看不清面庞的男人是个好人。
随着郝仁靠近,女孩儿还是忍不住的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
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般的怯生生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郝仁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