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的信鸽在夜空中划过一道黑影,迅速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信鸽起飞的那一刻,隐藏在咸阳城内的地府阴兵已经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陈阳很快便收到白凤的线报,他起身来到窗户前,目光冷峻地注视着赵高府邸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扬。
“鱼儿终于按捺不住了。”陈阳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他转身对身后的白凤吩咐道:“追踪信鸽的去向,务必要查清是谁在与赵高联系。”
白凤点了点头,身形一闪,如同一道白色的幽灵般消失在夜色中。
与此同时,赵高站在窗前,望着信鸽远去的方向,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消息传递出去了,现在就等三日后与他们的会面,若得他们暗中相助,那么自己在暗中的谋划便可天衣无缝。
但他万万没想到,陈阳早已在整个咸阳城,乃至咸阳城之外几个城池布下天罗地网,就等待着他自投罗网。
翌日清晨,咸阳城内。
陈阳来到扶苏的府邸中密谈。
扶苏面色凝重,低声说道:“老师,根据星宿和蒙氏一族的情报,赵高近日并未有异常举动,反而比以往更加谨慎。”
陈阳微微一笑,语气平静:“这是正常的。赵高此人,城府极深,越是关键时刻,越是会隐藏自己的真实意图。不过,地府暗探倒是发现了些有趣的事。”
扶苏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老师的意思是?”
陈阳淡淡一笑,目光深邃:“昨夜子时,赵高府邸内有信鸽飞出。白凤已经追踪而去,我们只需耐心等待,便可知晓赵高背后的力量。”
扶苏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若真是赵高在背后策划此次行刺,绝不能姑息。”
陈阳点头,语气坚定:“在始皇陛下泰山封禅之际,作为帝国内部之人却与外部势力勾结,这等奸臣绝不可留。”
两人相谈甚欢之际,白凤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厅内,躬身行礼:“主上,信鸽飞往了咸阳城外一农户家中。
但据阴兵调查,该农户早在十年前便已离世,现在入住者身份暂时不明。
不过属下倒是偷听到他们的谈话,约定三日后午时,咸阳城内,烟雨楼,听风阁会面。”
陈阳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这么快就要见面了?真是迫不及待啊。”
扶苏眉头微皱,低声道:“老师,我们是否先行派人控制此人?”
陈阳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不必急于一时。我们暂且按兵不动,看看他们究竟在谋划着什么。”
扶苏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钦佩:“老师深谋远虑,扶苏佩服。”
陈阳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正所谓捉贼见赃,捉奸见双。若无十足的证据,想轻易拿下始皇陛下的亲信近臣,恐引人非议。”
扶苏点了点头,目光坚定的说道:“老师,那我们是否申请影密卫或者黑冰台介入。”
陈阳沉思片刻,继续说道:“三日后,他们烟雨楼会面,可提前通知影密卫章邯。届时,我也会亲自前往烟雨楼,确保万无一失。”
扶苏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老师若能亲自前往,那真是太好了。”
陈阳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扶苏,有为师自亲自出马。区区赵高等人,还手拿把掐。”
咸阳宫内。
章邯低着头静静等待秦始皇嬴政的命令。
对于这道命令嬴政也思索再三,赵高此人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对于自己一直忠心不二。
在与太后、吕不韦斗争之际,还曾为自己试过毒,若非命大,太医救治及时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了。
这也是为何从泰山归来后,晋阳君陈阳提出赵高之时,嬴政并没有立马将其下狱的原因。
然今日,晋阳君、公子扶苏以及蒙恬再度联名上奏,说发现中车府令有不轨之举,并需影密卫章邯一同前往。
能让他们三方联名上奏,可见陈阳等人已掌握了一些自己不曾掌握的信息。
“去吧!好好看看,我大秦的中车府令究竟是如何为我大秦办事的。”始皇帝冰冷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
章邯的头低的更深了,回应了一声后便默默地退出了宫殿。
三日后,咸阳城内,烟雨楼。
烟雨楼是咸阳城内最大的酒楼之一,平日宾客如云,热闹非凡。
赵高身着便服,带着府中死侍悄悄的离开了府邸,小心翼翼的静静坐在听风阁内,目光时不时扫过窗外的街道。
而这一切皆被烟雨楼对面客栈内的陈阳、扶苏、章邯等人尽收眼底。
扶苏看着对面烟雨楼中神色紧张的赵高,低声说道:“今日虽说休沐,但赵大人来烟雨楼喝酒也不必这般小心翼翼吧!”
陈阳笑而不语,章邯眉宇紧皱,面色深沉的说道:“往往看似不寻常的举动,背后一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午时将近,街道上人来人往,赵高心中却有些不安。他总觉得今日的气氛有些异样,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大人,时辰快到了。”一死侍低声提醒道。
赵高点了点头,沉声道:“再等等。”
又过了半个时辰,就在他们焦急等待之际,一道身影悄然出现在烟雨楼外。
那是一位身着灰衣的中年男子,面容普通,举止低调,但那双眼睛却锐利如鹰。
他环顾四周后,便径直走向了烟雨楼,推门而入,随即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陈阳的目光微微一凝,低声对扶苏和章邯说道:“目标出现了,计划开始。”
扶苏点了点头,章邯立即向身后的一名影密卫挥手示意,影密卫迅速转身前去传达命令。
此时,烟雨楼,听风阁门口突然传来一长二短有规律的敲门声。
赵高推开准备开门的死侍,亲自来到门边,掌心内力不断升腾。
其缓缓打开房门,见是灰衣男子亲自前来,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化去掌心内力,转身回到之前的座椅之上,故作平静地说道:“来了?”